[清]娘娘负责躺赢

《[清]娘娘负责躺赢》

第 52 章 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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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请安时,福晋只说了些清明节烧纸祭拜的事儿,就叫众人散了。

宋嘉书照旧跟耿氏一道往外走,小声问:“今儿我们院里吃锅子,你要不要来?”

耿氏眼睛一亮:“来啊来啊!”

因这会子正是两位侧福晋都走了,剩下格格们各自散去的时候,两人也没多说话,先一同往外走。

谁知片刻后郭格格忽然从后头赶上来,声音柔柔道:“两位姐姐今日可有空闲?妹妹家里着人捎了许多山上的新笋来,两位姐姐若是不嫌弃,今儿到我那儿用顿饭如何?”

不等两人拒绝,她就有些略微局促道:“也是两位姐姐都帮衬过我,我心里都记着。过年的时候,我那里少了两匹绢是钮祜禄姐姐算出来的账目,上月丫头们的一吊钱是耿姐姐给补上的。”

宋嘉书和耿氏这些日子管着对账,并不是发现哪怕一吊钱不对,就一状告到福晋处。

这种小差错,尤其是年节下,多半是库房绣房忙里出错。毕竟下人里头认字会算账的不多,就那么几个人,忙碌的时候很有些算不过来账。

事有轻重缓急,四爷福晋处最要紧,账目自不敢错,每回都要合好多遍。自然相对的,府里不得宠的格格和下人的东西,很多时候就疏漏了。

每发现这种小错,宋嘉书和耿氏都会私下打发个小太监去跟各处管事说一声,管事也就连忙给补上,对两位格格就会颇为感激。东西是小,丢了脸面事情大!要是让福晋处的嬷嬷们核账发现了错漏,可就不是私下补上能过去的。

也是这些小人情多了,府里各处管事才对凝心院和淬心院越来越客气。

不过郭格格以此事为由要亲近,宋嘉书还是十动然拒。

耿氏快言快语,已经笑道:“郭妹妹这话说的,原是福晋安排的事情,我们做了是正事,要是我们也算不出来,再算错了才该给你赔礼道歉呢,实在不必谢。”她又是个消息灵通的,知道郭氏的母家:“妹妹家里在宛平,附近山上虽出的好笋,但托人捎到府里一趟也不容易呢。”

京城外顺天府治下还有许多县,宛平正是其中之一。虽在京城附近,但要弄两筐鲜笋一路进城然后送到王府门头自然也不容易,说不得还得叫门子克扣些。郭格格自己过得都不富裕,耿氏还真不准备为了一吊钱就吃人家的好处。

郭氏的脸就涨红了,她是个心细敏感的,咬了咬嘴唇窘迫的似乎要哭出来:“姐姐说的是,妹妹不过是乡下出身,这点乡野之物上不得台面。”

宋嘉书跟耿氏同时牙疼起来:郭氏平时有些怯懦,请安的时候从不多嘴说话,估计这会子也是鼓足了勇气来请两人吃笋。

可这样多思自卑的性子,相处起来真的很累。

况且她们两个如今给福晋帮闲,赚一些府里管事们的人情也就是罢了,也算是福晋默许的,可要是以此为契机,跟府里别的格格们绑成一块搞小团体,就不是什么福晋喜欢的事儿了。

宋嘉书不能让郭氏哭出来,温声道:“郭妹妹若说要谢,我们自不敢收,若是同在王府的姐妹,家里捎来的土仪分给我们些倒罢了。”

郭氏脸上的红这才退了些,带着被人解围的感激:“好,我,我这就回去干干净净的收拾了,给姐姐们各送去一些。”

然后再也不敢提请人吃饭的事儿,简直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耿氏看着她的背影无语道:“这可怎么说,好在姐姐素日就是个出了名的温和性子,郭格格不怎么怕姐姐。要不然我再说下去,一不小心咱们倒成了个看不起她的坏人!”

宋嘉书半是无奈半是怜悯:郭氏回去只怕要狠哭一回。这样的性子,也就是福晋是个庄重人,要是换了个会欺负人的主母,郭氏坟头草估计都齐人高了。

这府里各格格处,总是郭氏处偶有错漏,缺斤少两的,自然也是有缘故的。人善被人欺,下人们遇到个不得宠脾气又软弱的主子,能糊弄自然要糊弄。

别管人家武氏讨不讨嫌,但她这样会钻营爱折腾的性格,一看就不好惹,下人们也就有些惧怕,故而武氏自己过得挺舒服。

郭氏,唉……

宋嘉书替她惋惜了一下也就算了:她未来虽然是要做圣母皇太后的,但本人也并不是个圣母。

甚至因辗转于亲戚之间寄居,而性子有些冷淡:人弱了可以让人扶一时,难道能让人扶一世吗?哀其不幸前头还有一句呢,叫做怒其不争。

人得先有护住自己的本事,才能得到公平。这件事本就不公平,可这就是活着。

就像每每被缺斤少两的受害者是郭氏,而管事们亲自上门致歉的对象却是查账的她与耿氏。

可见这世上,自己没能力找回的公道,纵使将来公道了,受委屈的人也连一声抱歉都听不到。

耿氏是个实在的性子,已经不再想郭氏,开始想新笋怎么吃了,口里还说:“哎哟,我以为她跟武氏一样没用呢,之前管她院子里缺斤少两的事儿也只为了给管事们送点人情,没想到她比武氏强,还有点用嘛——起码落下口好吃的。”

“姐姐,回去做个油焖笋吃怎么样?”

宋嘉书也笑眯眯起来:“新笋怎么吃怎么鲜,弄点好的火腿炖个汤,给弘历弘昼送去些。”

耿氏清脆的答应了一声:“好嘞!”

与宋嘉书想的一样,郭氏转头真的哭了。

旁的格格都住在正院东西两侧的小院,轮到她的时候,只有后花园的院子。每日起得比别人早就算了,左右还没个邻居,府里什么好事都轮不到她不说,送来的东西也总是短一截少一节的。

因福晋规矩严明,倒没有人敢明着克扣她,少的也都是不甚重要的东西,她自己出手补上就是。

正因事情都不大,她反而不敢闹起来,怕万一为小事得罪狠了那些管事,他们有的事办法磋磨她。

从前她在娘家,就见过母亲折腾小妾:看起来也是四菜一汤有肉有鱼的,但那菜做的就有法子让你一口都吃不下去!

郭氏很怕,所以那些个委屈她都默默忍了,也从来不敢跟人说。

直到钮祜禄氏和耿氏开始帮着福晋对府里的账,她的境遇才好些。

郭氏想谢谢两人,偏生手里也没有什么能叫人看得上的。若说给阿哥们做点小衣服,只怕人家也不肯放心,不让上身。

好容易母家给送了新鲜物进府,郭氏今日就鼓了好久的勇气,也怕拖延两日笋就放坏了,这才敢追上钮祜禄氏和耿氏说话。结果,结果她又自卑起来,差点当着人家面哭起来。

郭氏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她看到耿格格的眉毛已经扬的老高了。

郭氏回屋后,就恨自己无能恨得流泪。

她的丫鬟也无奈:送礼送的差点得罪人的,也就自家格格了。

只得上来劝道:“格格别哭了,您且立个主意,要送多少笋过去呢?且既然要送一遭东西,要不要再送点别的,格格素日做的针线,咱们院里自己做的糕饼果子不送点?”

郭氏仍然哭的声噎气堵,抽抽搭搭道:“人家怎么看的上我这些粗糙东西。你只带她们好好收拾了笋子送过去吧。我哭的头疼,一会儿且要躺躺。”又把送笋这件事全抛给了丫鬟,自己准备躲起来好生难过一会儿。

这给人家丫鬟愁的:唉,这叫谁能看的上格格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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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并没有直接跟宋嘉书回凝心院:“我且得看着人给弘昼缝新被呢,正好我那里扑腾的乱摆饭也不方便,等到了饭点,我来找姐姐啊!”

宋嘉书一进门,就见白南眉开眼笑的等着了。

“格格格格。”白南兴高采烈的甚至有点像一只咯咯咯的小母鸡。

“爷今晚要请十三爷过来吃酒,吩咐烤几只肥鸭子。”春江水暖鸭先知,春日的鸭子又肥又嫩。

白南继续激动道:“方才我去大膳房,周师傅问咱们院里要不要烤鸭!可以给咱们一起烤着!”

宋嘉书也热切地点头:“那真是件好事,当然要。”

鸭子在雍亲王府不稀罕,她们也各自有份例,就算吃超了,拿银子买也比牛羊便宜。

但烤鸭就稀罕了。

因烤鸭需要专门的挂炉,这挂炉放在大膳房外头,只要一开炉,人人都能看到,太过招摇。且四爷嘴刁,吃烤鸭非得用松针和特殊的果木来烤,这些木料比鸭子还贵。所以除了四爷和福晋安排吃的时候,众人轻易也不能点,膳房也不敢动这些木料。

都眼巴巴等着,四爷一请客,或者他这位神仙食指大动想要吃烤鸭,众人才能趁机要上几只来吃。

宋嘉书掰手指:“咱们院要三只,一只留着咱们晚上跟火锅一起吃,鸭架不要椒盐炸的,打个白菜粉丝鸭汤吧。一只送给弘历,另一只给他那两个小伴读吧。”

宋嘉书没叫人直接送两只给三个男孩一起吃,而是直接分开了。

前世的教育理念,在这里很多都是格格不入的:前世小朋友们去上幼儿园,老师们一定会教导玩具零食要学会分享呀,做手工要学会合作呀,多交朋友啊。

可弘历将来要做皇上,是不必甚至也不能学这些的。皇位怎么分享,他只有独尊。

那么与其叫他现在跟小朋友们打成一片,将来觉得朋友四散的孤寡,还不如直接让他知道,他跟别人都不一样。

这点也不用宋嘉书费心,四爷就是这样教的:他的儿子跟哈哈珠子们当然不一样。

白南答应了一声想要走,又被宋嘉书叫住:“府里吃烤鸭只备着薄饼、甜酱,葱和黄瓜条是不是?”

她忽然想起前世吃过的一些号称改良版烤鸭,还会配一些哈密瓜、山楂条、梅子酱、蒜蓉之类的。虽然她本人更偏爱传统的,但孩子口味不一定,宋嘉书就把想起来的几样,都让膳房装了给弘历一并送去,说不定他就喜欢呢。

白南答应着就飞速的去了,只把去晚了,肥鸭子都预定光了。

因前院四爷跟十三爷直到摆上酒水小菜,才叫人开烤,搞得整个府里都在等。

耿氏到的时候,小座钟已经指向了快要五点的时候,比寻常晚膳要晚些,都是为了等烤鸭。

“就为了这鸭子,可要给我饿坏了。”耿氏抱怨道。

宋嘉书招呼她坐:“好饭不怕晚,今儿有锅子有烤鸭,须得慢慢吃,可别一口气吃饱了只能瞪眼。”

耿氏笑嘻嘻:“这样的好菜,必须要酒啊!”

宋嘉书摇头:怪道人说,半瓶子的人才爱咣当——似耿氏这般三碗不过岗的酒量,还格外爱张罗着来一杯,好喝点酒。

反而她这等千杯不醉的,都是等着这些菜鸟(包括四爷在内)上门找虐。

白宁就笑道:“早给耿格格您备好了,是我们格格收着的好酒,只是酒劲儿大,奴婢先伺候您用个烤鸭卷吧。”

耿氏正在铜盆里浣手,闻言笑道:“我就知道姐姐这里肯定有烤鸭吃,我要了两只就全送弘昼那去了,正好来蹭你的吃。”

她自来是个爱占便宜要好处的人,不过耿氏自有一份磊落,她喜欢有好处可也干脆的说出来,不会蝇营狗苟暗戳戳的把别人当傻子来揩油。

宋嘉书很明白耿氏的性子,也就只是笑笑:“你没嘱咐弘昼身边的嬷嬷一声?烤鸭到底油腻些,吃多了也积食呢。”

此时耿氏已经接过白宁给卷的鸭肉卷在吃了,倒是跟着她来的青草,对宋嘉书道:“格格别担心,我们格格只把最好的一些个烤鸭脆皮和好肉分出来,加上五阿哥素来爱的嫩葱芽儿和酱卷了,统共只包了十五个最尖儿的烤鸭卷,怕路上散了,外头还用豆腐皮系上,这才给五阿哥送了过去。”

宋嘉书知道,耿氏对弘昼很是疼爱,别说衣裳要亲自张罗,连棉被都得不错眼儿的看着下人们缝,严格的像是下人会趁她眨眼给她儿子塞黑心棉似的。

可这烤鸭都包的板板正正才送过去,也实在是溺爱,况且又送到前院,若是让四爷见了……

不过这话,就算她跟耿氏和睦也不好说,人家对亲儿子再好也是人家自己的心,她总不能上去说,摔打下孩子吧。

耿氏也是下午盯人缝被褥和帐子盯累了,先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吃了几片肉几个牛肉丸才缓过神来,甚至反客为主举杯:“姐姐喝啊,别不喝酒。来,来,动筷子吧。”

宋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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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锅子吃的热了,耿氏还把旗装外头的坎肩褂脱了。

大概是热汤下肚,锅子熏蒸,人的血液流动也快了,反正耿氏醉的比先前还快。

醉了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情,耿氏哪怕醉了筷子再不放的,也得多吃,吃好,并不像四爷,喝醉了变成话痨。

宋嘉书从番茄锅里捞了个鱼丸吃——这里的鱼丸自然是不掺杂的,全都是上好的鲜鱼细细取了鱼肉加上蛋白打出来的,又鲜又弹,宋嘉书吃了好几个。耿氏原本在对着牛肉锅使劲,这会儿看宋嘉书吃鱼丸,也想吃鱼丸,只是筷子扑棱扑棱掉了三个也没夹起来。

青草在旁边着急:她能给格格从锅里夹到小碟子里,但不能给格格从小碟子里再夹到嘴里呀!

还是白宁赶紧拿了插水果的银叉来,耿氏才顺利吃到了鱼丸。

宋嘉书就看接下来耿氏都在用叉子吃饭,把中国传统火锅吃的,居然提前实现了跟西餐的并轨。

耿氏用叉子也不耽误端杯子,喝到最后眼睛明显已经不聚焦了。

然后她自己说起话来:“方才青草这丫头多话,跟姐姐说了我给弘昼把烤鸭挑了尖儿,都给他包好了才送过去。”

“姐姐虽不说,我也知道,你大约是觉得我太溺爱弘昼了。”

宋嘉书笑道:“孩子还小,我也愿意疼他,只是怕爷见了觉得不高兴罢了。”在这种王府的教育环境里,耿氏算是溺爱的。但比起后世那些给儿子穿袜子穿鞋、做便当鸡蛋都煎成一朵花的家长,耿氏并不很算溺爱弘昼了。

耿氏摇摇头:“爷不高兴又能怎么样?”

她弯着嘴角又像是笑又像是哭,到底还是笑着的:“我跟姐姐说句真心话吧。在这府里四个阿哥,论年岁长幼,顶天的是三阿哥,论在四爷心里的地位,肯定是六阿哥,论聪明懂事,也是姐姐的四阿哥。弘昼就是个三不靠的孩子,何况还有我这种在府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三不靠额娘。”

耿氏抢在宋嘉书开口前:“姐姐先别安慰我,听我说完。”

“人说三岁看老,弘昼如今都九岁了。”耿氏算的是虚岁,时人一贯把孩子呆在肚子里那一年也算上,出生就算是一岁。

“我再看不清他的性子也不是做额娘的了。这孩子不说不聪明,但就那份急性子,那种跳脱就不是爷喜欢的。”

耿氏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其实笑容很温柔:“姐姐也知道,这孩子打小就不肯受一点委屈的,一不高兴了,打滚嚎啕是常有的事儿。我就想了,我何必打着骂着改他的性子,就算我狠心要磨他,只怕也是磨不过来的。倒不如随他去罢了,他不肯受委屈就不受,到底是皇上的孙子,腰上正儿八经的黄带子,以后总有他一世的衣食无忧。”

“不争啦不争啦。”

半晌,耿氏醉着趴在桌子上,声音有些含糊发飘道:“姐姐,弘昼是不会跟弘历争的。”

白宁白南从耿氏开始说起阿哥,就‘刷刷’退了出去,放下了门口厚厚的锦帘。

宋嘉书坐在这混合着食物香气和酒香的屋里,看着面前醉过去的耿氏。

耿氏借醉酒与她交底,意在表白弘昼无意世子。

宋嘉书只是笑了笑,自己端起酒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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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次日是抱着头到福晋院里去请安的。

就算一早灌了一杯特浓的茶水,还是有些精神不振。

以往耿氏就是个爱说笑的,能撑起请安时候聊天的半边天,今日她这一萎,这屋里还真有些安静。

今天反常的不只有耿氏,还有年侧福晋。她以往偏淡的神色今日却有些遮不住的欢喜,眼角眉梢都渗透出一点分明的喜意。

武氏多会察言观色,近来又专注于奉承年氏,刚想搭个台阶问一问年氏,福晋就从内走出来了。

她忙打住话头,跟众人一起起身行礼。

落座后,不用武氏再发问,福晋就先看向年氏微笑道:“听说皇上嘉奖年将军,特授了四川总督和定西将军。年将军今年不过四十岁吧,已然做了从一品大员,当真是人杰。”

年氏起身道:“多谢福晋夸奖,都是皇上的恩典,二哥当不得人杰二字,不过是忠心办差罢了。”

福晋笑容一如既往:“臣子嘛,忠心二字就最可取了。”

年氏再次礼仪标准的谢过福晋,这才坐下。

她落座后,五位格格都要起身贺一贺年侧福晋的喜事,连李氏也只能挤出笑容来说了两句好话。

宋嘉书坐下后,有点醒悟:怪不得四爷昨儿不年不节的置办了酒席,跟十三爷喝酒呢。

年羹尧在西北再进一步,他自然高兴。

十四爷作为抚远大将军,平郡王也爵高位重,两人都在西北,跟四爷都不是一路人。

年羹尧却能在这两位手下挣扎出来,做了四川总督。四爷的心也可以安一些了。

宋嘉书这还是不够了解四爷,年羹尧作为他的钉子,牢牢钉在西北他固然高兴,但还不至于让四爷高兴到跟十三爷喝酒。

四爷真正高兴的是,《皇舆全览图》终于勘测绘制完毕。前后共十年,大清的版图才终于勘测完毕,一五一十落在纸上。皇上带领所有的皇子一并观看,纵览国土令人心潮澎湃。

于是四爷就拉了十三爷来喝酒。

两人边饮酒边讨论,只可惜西藏、准噶尔等处还未平,不得彻底入国图。

他们都是爱新觉罗氏的皇子,旁人看地图是地图,他们看地图,就是看自己家的宅基地。

看着哪儿还缺点真是难受。

两人慷慨激昂讨论了半夜,四爷看着十三爷为此兴奋而明亮的眼睛,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酸楚。

欣慰在于老十三就算被皇阿玛厌弃,也从未自弃。只看他对朝事的敏锐就知他并非颓废自弃之人,肯定一直勤勉于学习。

正因此,四爷那酸楚就更深了:在他心里,十三弟那真是文治武功俱全的好孩子,怎么看怎么不比老八差,甚至十四也要强。偏生他的宏见只能跟自己说说,出门后又成了个默默无闻的光头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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