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巧说计谋
慕容今汐不知道宁焉雪要做什么,但转念一想,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干过好事了,鼻孔朝天的看了眼跪着的宁焉雪,哼,小丫头片子。
“皇兄不知,臣弟这不是刚抬了侧妃进‘门’,这是养‘女’人给养没钱了。”慕容今汐毫不害羞的看着地上的宁焉雪,哼,与本王比脸皮,死丫头害嫩着呢。
幼稚,宁焉雪看了眼慕容今汐:“王爷,妾身一日就那么点米饭,您不要冤枉妾身,若是您真的没钱了,出去外面养‘女’人了,就是您和妾身说了,妾身也不会将‘私’房钱给您的,哼,妾身一定要与王妃姐姐说,您在外面养了‘女’人。”
慕容钰哈哈大笑:“慕容宁氏,不得胡闹,好好与朕说话。”
宁焉雪瞪一眼慕容今汐:“回皇上,刚不是说到妾身的嫁妆吗,那嫁妆其实真的是王爷的东西,王爷抬去的聘礼被妾身的嫡母贪墨了不少,但贪墨聘礼虽然难看了点,毕竟没有违背咱们东皇的律法,倒是也说得过去。再说了,嫡母黑给了妾身几抬嫁妆,不过那嫁妆只从聘礼里挪出来的。妾身虽然爱财,但取之有道,那嫁妆是王爷的财产,但是妾身深知王爷是不会动用嫁妆的,妾身刚好听说了江南水灾,这才将那嫁妆捐了出去。”
“哦,这般说来那捐的嫁妆还真的是皇弟的东西了慕容宁氏,你这般说是不是想让朕帮着你运送了这金子啊?”
“是啊。”宁焉雪眼巴巴的看着慕容钰:“妾身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金子,就想着这次进点自己的力气,这金子还望陛下帮妾身运到江南,妾身万分的感‘激’陛下。”宁焉雪叩首。
她虽然爱财,但是并不是什么钱都要的,其他的不说,就这次江南水灾,她早就想捐点金子出去了,但是那金子来之不易,加上自己确实需要,捐出去真的不大合适,这才不得已的没捐,至于捐嫁妆,不过是为了防止进顾采萱的口袋。
而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钱,自然是想要出力的,再说了,宁焉雪想要做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她前世是特种兵,在灾难面前,她没有亲自出去救援过,去的都是基层的士兵,但是她一直都想出力,这一世,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了。
“好,宁侧妃果真不亏是我皇家儿媳,就这一份善良,就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的,朕这一个随安郡主还真没有封错。只是随安郡主,你对这些金子有什么要求吗?”
“回皇上,妾身在未进龙羲王府之前,与嫡母和嫡姐住在一起,那时候,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妾身就想着,若是能有个自己的房子,自己一个人住,就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了。若是还能再有上三分薄地,不定妾身也能种种地,卖个烤红薯,说不准一样能度日。”宁焉雪诚恳的道。
“所以妾身希望皇上将这些金子送去给灾区的百姓盖个不怕水的屋子,再给卖上几亩薄田,或者让他们卖卖烤红薯,妾身虽然不知道物价,但是一千两黄金应该够盖上几间屋子,再买上几亩薄田了吧!”
这些话,她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首先她不能表现的很懂政治或者是很善于处理这些事情,因为宁家家道中落,培养不出这么有见解的‘女’儿,再次,‘女’子不得干政,‘女’官除外。自己不是‘女’官,若是随意干政,是会被处死的,最后一个,虽然宁焉雪不想承认自己是龙羲王府的侧妃,但是事实是若是她做了什么事情,让皇帝老儿觉得他这个弟弟就是想要夺了他的天下,让慕容今汐不得好,自己这个侧妃只怕也会跟着掉脑袋。
而这番话,都是从自己的亲身经历出发,说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法,说不上议政,更加不会给慕容今汐惹麻烦。
慕容钰沉思了一会,皱着眉头道:“随心郡主的这些想法就是朕都还从来没有想过,随心郡主觉得若是朕真的将你的这一千两金子拿去给灾区的人民盖屋子和买薄田能让这些人重建家园?不会让这些人养成好吃懒做,以为一到灾难就有好事发生?”
宁焉雪像是不懂似的惊讶的看着慕容钰:“皇上的意思是这些法子都行不通吗?”问完,整个人就失望的跪坐在地上:“诶,妾身以为这法子有用呢。原来真的是想多了,皇上也不用担心,王爷力气大着呢,就让王爷帮着妾身抬回去。”
慕容今汐看了眼宁焉雪,若是这法子真的只是随便想想的,他一点都不相信,但是他也明白这宁焉雪的顾虑,但自己身为朝廷官员,讨论政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皇兄,臣弟突然有了些想法,要不移步去御书房说。”
“这也好。”慕容钰看了眼地上的宁焉雪:“这金子既然是随心郡主的心意那就留在朕这,等朕和皇弟拿出一个合理的法子再通知你,与朕拨的地二批赈灾的银两一起南下。”
“是,妾身听皇上吩咐。”
慕容钰点点头,回头看了眼太后娘娘:“母后。”
不等慕容钰说完,太后娘娘接着道:“皇上你有事情去就是了,国家大事自然是最重要的,这里有哀家呢,不过刚刚的事情可还没完呢,卢正海,你这是要去哪呢?”
卢公公哭丧着脸,从皇上后面出来,怯生生的道:“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慕容钰也不理卢公公的哭脸:“既然母后有事情要吩咐你,你就安心在此伺候。”
“是,老奴遵旨。”
一行人自然又是一阵恭送陛下。
送走了慕容钰,熠太妃的‘玉’檀佛珠也被送了上来,虽然被珍宝阁的宫‘女’太监清洗过,但看着还是原来的样子,并看不出什么变化,一样的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就连面的条文都没有变。
‘玉’檀佛珠很快回到了熠太妃的手上,熠太妃‘摸’着重新回来的‘玉’檀佛珠:“皇后姐姐,今个儿若是没有你,妹妹这佛珠怕是回不来了。回不来也不要紧,就是担心丢了先帝的一片心意。妹妹现在回想起来,只怕当年先帝就觉察到妹妹的身子不适,才送了这么一串珠子给妾身,不然也不会保了妾身这么多年的平安了。”
“应该是,当年先帝还是太子,政敌林立,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想着妹妹真的很不容易,先帝一定在天上看着呢,不然也不会让这珠子重新回到妹妹的手上。”太后娘娘语重心长的道,说着那手又要去拍熠太妃的手。
宁焉雪突然一把抓住太后的手,笑眯眯的道:“母后,儿媳跪着呢,您就只知道关心熠太妃。”倒是像争宠的孩子。
太后娘娘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宁焉雪,顺其自然的执起宁焉雪的手:“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争宠不成!”说完笑了两声,也不去拉熠太妃了,招呼仙蝉将宁焉雪从地上扶了起来:“跪了这么久,再跪就要伤身子了,哀家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宁焉雪红着脸,低着脑袋,不依的道:“母后,您又说媳‘妇’。”
婆婆慈爱,儿媳乖巧,就是连公公的小妾都不多话,看着倒是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模样。
说了一会家常,太后才不冷不淡的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卢公公:“卢正海,还不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给哀家道来。”
卢公公弯着腰:“是娘娘。”视线也不‘乱’扫,就低着脑袋看着地上:“回太后娘娘话,事情是这样的,刚刚陛下下令杖责熠太妃身边的掌事姑姑檀香,这原本也没有什么,谁知道这杖刑还没施完呢,打着打着,就从檀香姑姑的身上打出了熠太妃的‘玉’檀佛珠了。不过因着打的太久,那檀香已经皮开‘肉’绽,熠太妃的‘玉’檀佛珠也被檀香身上的鲜血染了,奴才这不是怕直接送过来不吉利,就让小的们送去珍宝阁清洗了一番才送过来,至于檀香,因为不知道熠太妃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问,杖责结束后就在殿外等着呢。”
“嗯。”太后娘娘接过宁焉雪递过来的茶,闻到味道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不过也不做态,饮了两口,也不将杯子放回桌上,而是随意的放到宁焉雪手上,看着倒是将宁焉雪当成是了使唤的小丫头。不过很显然宁焉雪也不在意。
不过这样的举动在在坐的宗室夫人们看来,那就是太后娘娘不重视宁侧妃这个侧妃媳‘妇’了,再一个,也可以看出宁侧妃做姑娘时候在宁家果然只是个粗使的小丫头,看看这会子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多顺手。
只有熠太妃,抓紧了手里的帕子,看了眼似乎毫不知情的宁焉雪,顾家传进来的消息说宁焉雪这丫头懂点医理‘药’理,但在熠太妃看来,宁焉雪这样的年纪,就是懂一些,那又能有多懂?
熠太妃当年之所以能救先皇一命,靠的就是有一个号称江南神医的爹,从小教导了她一身神乎其神的医术,不过江南神医去生了点变故,去的早,熠太妃救了先皇,被先皇带回太子府,成了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妾,那时候,身为半个神医的熠太妃便不甘心成为一个‘侍’妾,好在因着她的医术,先皇对她一直不错。
后来因着种种原因,熠太妃会医术的事情便没有被其他的人知道,就是太后娘娘也是不知道的,在先换仙逝以后,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再没有一个人知道熠太妃会医术。
从小,父亲就说自己是有学医的天赋的,这天赋还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再加上进宫后,从各种渠道获取失传医术的机会多了,家传绝学就更加的神乎其神。
熠太妃不相信一个小丫头会看穿太后的不对劲。手里的丝帕再次的握紧。因为担心太后身边会有像自己一样懂医术但是不说出来的小丫头,这么多年,熠太妃一直小心翼翼,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就是有时候控制太后娘娘,也不过是在丝帕上洒上点‘药’粉罢了,再多了,还不等控制太后,自己就要被‘激’怒了,这玩意的解‘药’并不好调配,就是自己,调十次也只有一次稍微成功点,若是自己的心神意志稍微薄弱一点,只怕也要与太后娘娘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