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君说火凤凰的事,白浅皱了皱眉,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对她来说,天大地大,这会最重要的还是师傅的恢复,至于火凤凰,自已就让他在多活一段时日,有阿爹和几个哥哥在,她早晚有机会报仇,她白浅可是青丘帝姬,论背景绝对能碾死那个火凤凰。
白浅的心思夜华并不清楚,见她皱眉,心里不由暗暗懊恼,自已居然忽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火凤凰害死了自已和浅浅的孩子,自已绝不会放过他。夜华在心里默默思索着,自已该怎么去太晨宫报仇呢?
然而还没等夜华思索明白,就听见一旁的白浅说道:“天君,火凤凰的事情稍后再说,我今日前来,是想找您借素锦族圣物结魄灯一用,还请天君成全,当然若是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义不容辞!”
天君听后微微一愣,他实在没想到白浅是为此而来,只是这事情不应该找他啊!于是满是不解问道:“素锦族圣物你们应该去找素锦,找本君也没用啊?”
看着天君这无辜的模样,夜华不由皱了皱眉,天君一向擅长伪装,他实在看不出来天君此刻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于是只好继续耐心解释道:“天君,之前素锦族珍藏由您保管,素锦上神说您归还之时并未见到结魄灯的存在,所以才让我们来找您的!”
天君本来就在心疼自已的私库,这会被夜华这么一说,心更痛了,他前段时间刚刚失去了整个素锦族的珍藏啊!不过对于结魄灯的下落,他是真的不清楚,当年他收拢素锦族珍藏之时,就没有见到结魄灯,如今结魄灯的去向,那就更不知道了。
听完天君的话,白浅根本不愿意相信,只觉得天君是想借机捞好处,但一旁的夜华却是信了,他终于想起来是哪里不对劲了。按照素锦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已吃亏!这人连价值一般的珍藏都要了回去,更何况是素锦族圣物结魄灯?
于是夜华上前一步,拦下一旁想要开口的白浅,抢先说道:“天君,这结魄灯由父神所造,能结仙者的魂,能造凡人的魄,如今下落不明,实在是对父神的不敬,我们不如将素锦上神请来当面对峙,也好弄清楚结魄灯的下落,想来素锦上神也是想尽快找回素锦族圣物的!”
天君听明白了夜华话里的暗示,于是点了点头,直接让人去宣召素锦了。
做了数万年的天君,虽然他能力不太够,但也不是傻子,结魄灯他很确信不在自已手中,那就一定在素锦的手里,从来都是别人给他背黑锅,他可不会给别人背锅!
莫名其妙背锅的其他人:呸!有你这个领导,真是我们造孽!担当何在?天君的脸面何在?
白浅虽然心里怀疑天君,但看着夜华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确定是素锦在背后搞事了。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脸却阴沉了下来,同时心里对素锦的怨念更深了。这素锦什么人啊!嘴里面连句实话都没有。还上神呢?她也配?自已这么好的人,如今才是神女,这天道委实不公平,哼!
不过想到素锦的推脱,白浅难得机智一次,直接传信回了青丘,让阿爹和师兄们都来给她助阵,要是待会素锦不借给她,那就别怪她强夺了。她白浅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没拜师昆仑墟之前,她可从其他人手里借了不少东西,至于那些人愿不愿意并不重要,自已能看上他们的东西,那是他们的荣幸。大不了自已赔他们一颗夜明珠,青丘的夜明珠可比他们那些破烂强多了。
早些年被白浅借东西的众人:滚啊!青丘的夜明珠我们不需要,而且你那是借吗?你那分明是抢!要不是惹不起你背后的靠山,我们早就弄死你了!我们辛辛苦苦找来的奇珍异宝,就变成了个照明的夜明珠,什么玩意啊!还我们的东西是破烂?那你这个抢破烂的的算什么?收破烂的吗?遇上你真是我们的晦气!四海八荒有你的存在也真的是晦气!
延安殿,听着侍卫甲说天君传召自已,素锦淡定地挑了挑眉,脸上没有丝毫慌张之态。毕竟天君能猜到自已说谎也不奇怪,这人虽然无能,但勾心斗角的本事可不是盖的,自已的推脱也就只能骗骗白浅和昆仑墟那几个蠢货,其他人可骗不过去。
于是素锦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在是侍卫甲焦急的眼神中,回内殿换上一身披麻戴孝的孝服,才慢慢朝着凌霄殿走去,白浅会摇人助阵,她也会摇人,谁还没个后台了!
凌霄殿外,各分支族长看着缓缓走来的素锦,顿时眼前一亮虎啸族长更是快步迎上前去,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大侄女,如今四海八荒都传遍了白浅的风流韵事,今日我们一定要狠狠地撕下那群狐狸的一块肉,来祭奠若水大战枉死的天兵天将!”
这话一出,其他各族长纷纷附和,一个个显得义愤填膺。七万年他们才等到罪魁祸首的出现,他们心中的愤恨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当年若水大战是何等惨烈,死的那些天兵天将都是他们的族人亲朋,他们却始终无法为逝者讨回公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这让他们的族人亲朋如何安息?若不是无妄海仙气浓郁,只怕这些怨气早就压制不住了!
收破烂的白浅没等到素锦的到来,反而先等来了自家阿爹和师兄,本打算让天君派人去催一催素锦,结果就看到了乌泱泱进来了一群人,顿时愣住了。
上首的天君也傻眼了,忍不住惊愕地问道:“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天君实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明明只宣召了素锦,结果凌霄大殿先迎来了狐帝等人,现在又来了各分支族长和素锦,这素锦还穿了一身孝服,各分支族长也纷纷头上戴孝,面上怒气冲冲,这场面怎么越搞越大,越搞越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