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香火神道的故事讲完了,这个千年前的香火神道故事,听得我脊背发寒。
如果说这世上的恶人有段位,那么来昆比是那个天难葬,地难灭,恶到阿鼻地狱都装不下的极恶之人。
来昆...
石昆!
想到这里,让我脊背发寒!
记得我记忆中那段儿时的故事里,石昆曾对青云道长和我爷爷他们说过,他轮回了九世,做了九世恶人,于阿鼻地狱中赎清了罪孽,才换来一次再次投胎的机会,然后不巧的是他投胎到了我家,当年饥荒,作为小儿子被舍弃,惨死荒山...
石昆!来昆!九世恶人!
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只鬼,同一个丑陋的灵魂千年来的多次转世!
这样的猜想如同一个黑洞在我脑海中无限被放大,扩散!甚至让我的头有些晕眩,尤其是联想到前段时间,白山村旁深谷中的那个晚上,那个上百名村民化身为最虔诚的香火神道信徒参拜山神的画面!
现在看来,当时的石昆哪里是什么山神!
准确的说应该是香火神吧!
还记得那一夜,身披黑袍的石昆也提到了兵解成仙!
是了,没错了....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陆晓晓。
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男子的死亡时间已超过三天了,具体死因不明....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那个消失的诡异女人出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算了,不去想了,该来的总会来,静观其变把。
......
时间一转眼来到晚上,木头和白灵儿吵着有些饿了,我则收拾好心情被他们俩拉着去逛夜市。
在这个季节里,春城的夜市一向是热闹。
我们三人一连吃了几家,烧烤混沌,大炸串,锅包肉,才满意的混了个酒足饭饱。
哼着小曲,拎着半瓶啤酒,一天的不愉快也都消失了,就准备走着回结缘堂。
走着走着把白灵儿混丢了,这狐美人不知道上哪去了。
我和木头搂腰叠背的继续走。
当我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突然瞥见前方有火光闪烁,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位妇女在焚烧纸钱。
心中不禁泛起疑惑:既非节日也非忌日,为何在这路口烧纸?即便要祭奠亲人,也理应前往墓地,为何选择在城中进行?
我凝视着那位妇女,只见她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看着有五十来岁。
她目光呆滞地凝视着火堆,口中低声念叨着什么。
我和木头对视一眼,都感到困惑不解。
我示意木头保持不动,独自上前,蹲在妇女旁边,仔细聆听,终于听清了她的话:“强子,娘给你送钱来了,呵呵,终于要有人死了,都要死,呵呵,去陪你,等着,快了……”
我心中一惊,这难道是疯子的胡言乱语?
妇女从地上拾起一张纸钱,投入火中,我无意间注意到她手上戴着一只蓝手镯,在火光映照下,发出深蓝色的光芒。
我吃了一惊,随手拿起一张纸,投入火堆,试图搭话:“大娘,您这是在给谁烧纸呢?”
妇女转过头,眼神茫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又转回火堆,喃喃自语:“给我儿子。”
我本想询问她儿子的死因,但觉得过于冒昧,正思索如何委婉地探询。
妇女自言自语:“我儿子死了,他是被人害死的,被你们这些人害死……你们一个都别想活,死人谷出现了,快了,呵呵,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说到最后,她情绪激动,又哭又笑,将剩余的纸钱全部扔进火堆。
然后她站起身,低着头,缓缓向路边的胡同走去,口中不断重复:“一个都逃不掉,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大娘,大娘?”我连声呼唤,但她似乎充耳不闻。
我跟随她走进胡同,看着她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我还想继续跟上,但木头从后面拉住了我:“你这是要干什么,半夜三更擅闯民宅?”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静默了一会儿,和木头一起返回十字路口。
纸钱在火中翻飞,打着旋儿飘起。
火堆中有些古怪!
我以冥符开眼,而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抽出腰间万民怨就是一打!
“哎呀!”
是一位穿着花衣服的老鬼,手里正拿着两沓纸钱,神情紧张,不停地向我鞠躬:
“大师饶命啊大师!
我可是好鬼啊!
没有恶意的大师!....”
木头噗嗤一乐,这老鬼把他也逗笑了。
老鬼见我没再打他,继续说:
“俺只是路过这里,看到有人烧纸,就来捡点钱……”
经过一番询问,我得知这老鬼是附近刚去世不久的人,今天是头七回魂夜,顺路来捡些纸钱。
眼见没什么危险,我就随手放走他,招呼着木头一起结缘堂。
路上,木头有些疑惑的问我:
“你咋对那个疯女人这么好奇呢?”
“我瞅看她也没啥特别的啊?”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你不会没看出来吧,我的木哥!
她手上戴的镯子,是一件法器!极品法器!只是强大的气息被人刻意掩藏了!”
木头顿时愣住:
“极品法器?”
我点了点头,答道:
“对,
即便在咱们道门正宗,估计也十分难得,和我手中这万民怨差不多。”
木头更加惊讶:
“真的吗?她一个普通妇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法器?”
我答:
“所以我才想弄清楚啊,而且那法器散发出的力量很强,我没有近距离接触,不知道是什么力量。”
木头听后,也感觉到这妇女身上有故事,开始仔细回想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的话里提到了两件事,一是‘死人谷出现了’,二是‘谁都逃不掉’……”
木头有些紧张的说道:
“死人谷不知道是哪里,但她所说的逃不掉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白山村你家山里那条邪门的山谷吧!”
木头的话让我也是一惊!我说道:
“现在没有线索,瞎猜也没用,好在已经知道这个妇女的住处,既然是本地居民,明天找牛队张打听一下,或许能了解她的背景。”
“只是不知道,这个妇女,和咱们目前调查的香火神道事件,是否有所关联?”
想到这里,我感到事情越发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