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晓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赶去隔壁陆晓晓的病房。
此时病房门口围满了护士医生,和看热闹的病人。
穿着一身病号服的我自称是病人家属,一瘸一拐的挤
进了病房。
此时陆晓晓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双眼迷离,几名医生和护士正在给她的身体状况做着检查。
穿过人群,陆晓晓见到我,她的眼角湿润了,口中虚弱的呢喃着:
“蒋哥,蒋...哥...
谢谢...”
一番检查过后,一名医生来到我的身前,握住了我的手:
“请问您是陆女士的什么人啊?
是她的家属吗?”
这医生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得我一愣,我刚要开口说自己是陆晓晓的朋友,病床上的陆晓晓伸出虚弱的手指,勾住了我的手指。
苍白的脸上看我的眼神中带着笑意...
见此,那位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晓晓,会心一笑。
继续开口说道:
起初,陆女士入院时,我们医院的专家组根据陆女士大脑的损伤情况,诊断过后得出的结论是....植物人。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们的陆女士在昏迷了半个月之久后,竟还能醒来!
奇迹,真可以称之为奇迹呀!
恭喜呀陆女士,恭喜您呀!
这真是一份上苍给您的幸运啊!”
紧接着那位医生在征得陆晓晓的同意后,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作为医院的病例档案留存。
然后向我嘱咐一些接下来病人生活方面,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
紧接着便带着其他几位医生和护士兴奋的离开了病房。
一位小护
士喊道:
“请大家离开这间病房,病人目前需要更好的休息...”
人群渐渐散去,我随手关上病房的门,也跟着人群来到走廊。
我向一位医生接来了电话,打给了穆大叔他们。
可无论是木头,还是穆大叔的号码,我一连打了几遍都是无人接听。
我在走廊呆了一会儿,心中有些不安,又辗转回到了陆晓晓的病房,刚刚她好像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我从医院食堂打来一碗热粥,端进病房,搬一把椅子,坐在陆晓晓的床边。
此时她的情况看起来要比刚醒来那会儿还好上一点。
我轻轻扶她坐起身,将热粥吹凉了,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口中。
虚弱的陆晓晓理了理额角的碎发,一双雪白明亮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眼圈微红:
“蒋哥...我...
我实在...欠你太多了...
对不起...
在地府时...
我还...怀疑过你...
呜呜呜...对不起....”
陆晓晓这姑娘,说着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白粥从嘴角流了出来,吃进去的白粥呛得她一阵咳嗽。
我连忙安抚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用毛巾小心擦净她嘴角的白粥:
“哈哈哈...
啊!我看到了什么?
春城人民的守护神,勇敢睿智的陆警花怎么哭哭啼啼的呢?
这是真的吗!
啊,我好害怕,我这个小市民需要陆警花的保护!
啊啊啊!...”
我这一番浮夸又抽象的表演,成功把哭哭啼啼的陆警花逗笑了。
她捂着嘴,掩盖甜甜的笑容,轻轻的怼了我一拳。
我故作吃痛,躺倒在一旁...
夜晚的医院,安静的病房,我们两个像一对儿小两口,在病床上嬉嬉闹闹的一幕很是温馨。
与我们而言,重新做回活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知不觉间。
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病房里的温度渐渐的降低了。
冷飕飕的,陆晓晓不自觉掩紧了被子。
我感到此时这明亮的病房里,有至少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冷冷注视着我。
我提高警惕,将手悄悄伸进衣兜。
“急急如律令!”
摸出早已备好的一张冥符,瞬间开眼。
“唰!”
我缓缓的扭过头,将目光移向墙角...
一个身形妩媚,长着一狐尾的美人,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
“啊!哈哈哈
你出来啦...灵儿姐...
奥...哈哈
还有二牛兄弟。
哈哈哈....”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白灵儿依旧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墙角,看着我。
胖胖的李二牛也没搭理我,他的目光则是集中在窗台的果篮中,那些红红绿的水果。
此时是在阳间,陆晓晓是看不见灵体状态的白灵儿和李二牛的。
但她听到了我对着墙角空气的自言自语,也知是白灵儿他们来了。
小脸一红,偷偷藏进了被子里...
白灵儿语气傲娇的开口道:
“我们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啊?
二牛弟弟,我们走吧...”
白灵儿迈步就往门口走。
憨憨的李二牛听话的点点头,两只脚也跟着白灵儿向门口走去,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水果上。
我连满战起身,伸出手想去拉住白灵儿,却一把,拉了个空。
为了缓和此时尴尬的气氛,我开口道:
“灵儿姐,你等等,等一下。
说好了带你和二牛兄弟还阳,你看我都做到了。
后面肯定还得负责给你们姐弟安排住处呢!
送佛送到西,给老弟个面子,
别走啊,喂!”
白灵儿冷哼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我讪笑的继续问道:
“嘿嘿嘿,
咱们的黑狗兄弟呢?”
白灵儿有些不耐烦的说:
“你才想起你的黑狗兄弟啊?
我以为有了美人在怀,
你把我们都忘了干净呢!
还是让你的陆警花好好保护你去吧!”
白灵儿的话一出口,我尴尬到耳垂发麻...
老脸一红,脚趾不自觉紧缩...
这母狐狸坏得狠,尴尬死了!刚刚我说的那些话,怎么就都让她听到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此时一旁病床上。
将头埋在被子里的陆晓晓。
真羡慕她听不到,这尴尬都让我一个人承受了,妈的...
白灵儿看见我的囧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说道:
“行啦,行啦。
姐姐不逗你了,
大黑狗已经回自己家了。
好像叫解缘堂什么的吧,
还叫你过几天带上几大袋狗粮去看它。”
我啊!了一声。
点了点头。
看来这母狐狸能听懂大黑狗的汪汪汪。
哈哈哈...
有意思。
以后就让她给我黑狗兄当翻译吧...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满身血污,衣衫褴褛的牛队长,胳膊夹着一副古画,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表情痛苦的看着我说:
“蒋老弟!
你...
你让我路上...小心!
你咋不直接...
告诉老哥...
今晚我有...
血光之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