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秧师弟养成计划

《重生后病秧师弟养成计划》

第六十一章 噬心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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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说不出,他后怕地扑过去一左一右搂紧,“意儿,皇兄,你们吓死人了!”◎

散发阵阵清香的梅林尽头,是处断崖。

祁璟珀挟持着人堪堪停在绝壁末端,蹬落的碎石尘土骨碌碌地滚落崖下,馀音不闻,深不见底。

“祁璟珀,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苏昀休踏着梅枝飞身掠到他们身后不远处,高声道。

“逃?”

祁璟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哈哈大笑着转身,“本王为什么要逃,本王要你自戕於此,否则......”说着,他攥紧祁璟珞的衣襟把人往外一推。

“唔~”骤然勒紧的衣领,让昏迷中的人难受得发出一声低吟。

“住手!”苏昀休见皇兄大半个身子悬空在断崖外,心惊胆战地喊道。

“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动手,别怪本王松手了。”祁璟珀恶劣地开始倒计时,“一......二......”

就在这时,突然醒来的祁璟珞双手攀住那只钳制住他的手臂,吐字艰难地打断道:“祁...祁璟珀,你我...咳咳...之间的恩怨,莫要...要牵扯到旁人。”

似是被这句话激怒,祁璟珀手臂用力扯回人,面对面瞪视他,愤恨道:“旁人?皇兄你还是这般天真。实话告诉你,本王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他!如果没有他,小时候我才是你最疼爱的皇弟;没有他,母妃也不会不明不白死了。我才是坐上皇位的那个人,我们兄友弟恭,而不是现在的刀剑相向,水火不容!”

尾音怒吼撕裂,盛怒之下,祁璟珀的眼眶通红,双眼圆瞪像是要掉出来了一半。

“喂,萧贵妃的死,真不关我的事,她是私德有亏,被你父皇撞破,当场勒毙了。”苏昀休觉得这口锅背得有点冤,有必要替自己辩驳下。

祁璟珞接着解释道:“幼时,我疏远你,不是因为小休儿,而是你母妃为了杀我,不惜拿你做诱饵,在你带来的糕点里下毒。”

然而处在极端情绪下的祁璟珀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狡辩,全是狡辩!

“够了,本王对你的情谊,你弃如敝履。你满心满眼只有他这个心爱的弟弟。”他转脸仇视苏昀休,冷笑道,“真是感人至深的兄弟情啊,祁璟琰,你还不快动手!”

见他又要将皇兄推到断崖外,苏昀休赶紧拔出天凌剑横在自己的颈项上。

当然他不会真傻到自杀,打算做个假动作,糊弄下这个疯子,然后趁其不备,伺机救人。

谁知,未等自己做下一个动作。

月光下,只见祁璟珞微微偏头,视线越过面前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释然一笑,像是在做最后的无声告别。

“皇兄,不要!”

瞬息明白他想做什么,苏昀休惊得心跳一滞,把剑往地上一扔,就飞快地往崖边冲过去。

可惜,祁璟珞的行动更快。

顺着祁璟珀的力道,他伸出双手紧抱罪魁祸首的臂膀,使出全身积攒到现在的力气,猛地往下一坠。

决心要将这个疯子一起带下悬崖,同归於尽。

千钧一发之际,断崖另一侧突现一道青影於苏昀休眼前一闪,先一步来到崖边。

眨眼间,三人的身影几乎是同时消失在崖上。

这下,苏昀休更是魂儿都飞了,虽然只是一抹残影,但他能肯定来人是师弟,是他的意儿!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崖边的,苏昀休想着要不他也跳崖殉情算了,生同衾,死同穴。

这时,下方传来的几句天籁之音拯救了他快要崩断的神经。

“大哥,别怕,我抓住你了。”

祁璟珞感到自己停止了下落,他睁开紧闭的双眼仰头,山风吹开遮挡视线的乱发。

待看清救他的人是谁后,祁璟珞惊喜道:“曲意!”

崖上的苏昀休赶紧探头往下看,果真,不是自己幻听。

断壁下方莫约三尺处,一青衣人右手握住刺进山体里的剑柄,左手牢牢抓住一个淡黄色的人影。

见此情形,苏昀休一屁股坐到地上,脱力之感涌现双腿,“呼~”他长出一口气。至於失去右臂的那个人,应是坠到漆黑的深渊之中了......

片刻后,沈曲意和祁璟珞两人平安回到崖上。

苏昀休撑住站起来还有些发软的双腿,真是这辈子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

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说不出,他后怕地扑过去一左一右搂紧,“意儿,皇兄,你们吓死人了!”

一个是他挚爱之人,一个是他至亲之人。不论伤到哪一个,今晚他都得泪流成河了......幸好!幸好!

沈曲意从他臂弯里退出来,牵住他滑落的手掌,双手交握时发现那手心里冰凉湿冷一片,知道是方才的事吓狠了。

“休哥。”沈曲意紧紧交握的手,让他看向自己,安慰道,“我们没事了。”

一旁的祁璟珞也伸手拍拍他的胳膊,正想说话转移下注意力。突然一阵晕眩来袭,他发出“嗯~”一声短促的低音,眼看着就要后仰倒地。

顾不得相见后的脉脉对视,苏沈二人听闻动静,瞬间回神,赶忙一人一边扶住他的胳膊,让人缓缓半坐到地上。

“皇兄,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苏昀休焦急道。

沈曲意搭脉一会,其后他神情一凛,唰地一下挑高手边这只胳膊的衣袖。

白皙的小臂上愕然有一道紫黑色的伤口,苏昀休心慌地回忆起来,可能是之前在院中混战时,不小心被怪物划破的......显然皇兄现在也同江盟主一样中了毒。

“意儿,此毒你能解吗?”苏昀休忐忑不安地问道。

“阿兰玲。”沈曲意朝他安抚一笑,随后扭头呼喊一声。

“师父,我在这。”身后的清脆铃音伴着脚步声越跑越近。

苏昀休侧首,就见阿兰玲双手撑膝停在他们几步远处,气喘吁吁道:“呼~师父你...你身法太快了,累死小玲儿了!”

“乖,快把药来拿。”沈曲意把手往后一递催促道。

“又有人中蛊毒啦?”阿兰玲边说边从腰间掏出个小瓶子放到自家师父手里。

端详皇兄被喂下一粒药丸,明显好转一些的脸色,苏昀休展颜,“意儿,这算解毒了?”

结果未等到师弟的话,他先被阿兰玲这丫头泼来一盆冷水,“哪能啊,这药只能暂时稳住毒性,要想根除,须在十五天之内找到母蛊做药引才行。”

苏昀休听得不甚明白,只字重覆道:“母蛊?药引?”

沈曲意收起药瓶,解释前情,“我和徒弟从寨子出来,到留梦城接到休哥你留下的密条。料想皇城事态紧急,就动身前来寻你。路过一个叫扶风村的地方,那里破败荒凉,人丁雕零,很是古怪。几番探查,我们在村外的树林中,发现很多村民的尸体,还有几具被蛊毒控制四处游荡的活尸。”

“扶风村!那力大无穷的怪物我和江渺也遇到过。”苏昀休记起那个诡异的村落,想都没想打断他的话,担忧地一把按住眼前人的肩膀道,“意儿,你们没受伤吧?”

在师父摇头示意的时候,阿兰玲晃着胸前的辫发,接过话头继续道:“力大无穷?那可能是苏大哥你们运气不好,恰巧遇到失败品的失控期。反正我和师父到的时候,那几个活尸都到一碰就碎的末期了。”

“失败品?”苏昀休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一直重覆问句。

沈曲意打了声哨,在等待七雪的间隙,说道:“嗯,这种蛊毒叫噬心蛊,改自於苗疆一带姑娘惩罚负心人的一种情蛊。成果不是一蹴而就的,那些消失的村民我推测都是被幕后人抓去做了实验。研究过程中,有死亡有不能控制的残次品,应当都被丢弃在林子里了。”

“幕后人简直丧心病狂!”苏昀休愤恨地以拳捶地,继而他满怀期望地擡头问道,“那已经知道是何种蛊毒,阿兰玲,你家不是对蛊虫在行,还有命蛊,不能重新搞条母蛊解毒?”

“哎,不能。”阿兰玲丧气地放下发辫,无奈摊手道:“外行人看蛊毒像出於同宗,其实各种蛊,用你们苍澜话讲叫错综覆杂,千差万别。所以只有找到幕后人,夺取他手里的母蛊才行。”

幕后人?苏昀休伸出食指摩挲下巴,思索着:祁璟珀已死,想要追查蛊毒的下落,只有......

倏地,踏踏一大波马蹄声,向他们逼近。

燃烧的火把,瞬间照亮身后的道路。

众人转身望去,原来随七雪来此的,除了它身侧黏糊糊的肆云,还有江渺及陆准一行人。

少盟主一马当先,赶到他们近前,翻身下马,四下环视急问:“闲郡王祁璟珀呢?你们问出蛊毒的下落了吗?”

“少盟主,抱歉。方才命悬一线,我们只来得及救人,那人已坠落崖底,想必尸骨无存。”沈曲意拱手如实告知。

听罢,江渺面色寒霜遍布,他反手抽出无涯刀,对着路边的梅树就是一通挥砍劈扫。

被这位陌生少年的气势吓到,阿兰玲偷偷溜到师父和苏大哥两人背后藏了起来。

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苏昀休没说什么,任由他发泄心底的怒火。自己和师弟合力将皇兄扶到马背上,准备回程。

这边得知皇上中毒昏迷,陆准痛心疾首,自责更甚,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臣无能,连累陛下身陷险境,求侠王治罪!”

说着,他将头顶的乌纱帽脱去,双手捧住,慎重地放在一旁。

见状,苏昀休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说话。

忽然,一锦衣卫跨马来报:“大人,先前从院落后门鬼鬼祟祟离开的斗篷人,有消息了。按照您的吩咐,属下派人一路尾随,发现他快马加鞭往留梦城的方向去了。走之前,还飞鸽寄出一封密信,被拦截下,属下不敢擅自拆阅,请过目。”

接过陆准呈上来的信件打开,苏昀休一眼瞧见右下角“萧文轩”三字的落款。

不过,上面的一段鬼画符文字,他看不明白,递给身旁的师弟,亦是难懂其意。

“瞧这笔势,和天泽文也不一样,应是......”

沈曲意说到这停顿下,和苏昀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默契道:“白汐国!”

收起信件,苏昀休嘴角扬起,他先对还再祸害花草树木的江渺喊道:“有线索了,小三水,别撒气了。”

之后他上前扶起陆准,夸赞道:“陆大人,你这次立大功了。何罪之有,赶紧起来还有事需要你去办。吩咐下去务必盯紧那人,皇上的毒能解否,全系在他身上了。”

没想到无意让人盯个哨,都能立功,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陆准受宠若惊,但他一听陛下的毒有解,立马发挥陛下安危最重要的原则,重新带好乌纱,理正官服,领着人手,亲自督查斗篷人的蛛丝马迹去了。

方向有了,为了节省时间,苏昀休他们回程时商定,今晚都就近在院内休憩一宿,明日一早兵分两路。

由锦衣卫护送阿兰玲和皇兄回皇城,顺道把缓解毒素的药带给尚住在侠王府的江盟主。剩下的他们三人直接从梅沁城出发,前往白汐国寻找解药。

院中一处寝室内,灯罩里的烛火闪烁。

危机暂缓,可算能好好看看彼此,苏沈二人视线一触即缠,纷纷陷入“我眼中只有你”的甜蜜状态。

往日用来遮挡眼部的鲛绡被主人往上移,系做抹额。眼周的蛛网状黑线消退,瞳孔的白膜消失,一双明眸如被江南烟雨涤荡过一般,清清亮亮,眼波流转,令人心醉。

苏昀休伸手帮师弟整理一下头发,柔声问:“眼睛都好了吗?”

“嗯,都好了。”沈曲意有点脸热,他垂下像蝴蝶翅膀一样煽动的眼睫,低声应道。

凝视这双眉眼,苏昀休放任自己凑过去,轻轻在那淡薄的眼皮上落下亲吻。

感受面前炽热的气息,沈曲意近距离注视这张俊朗的脸庞,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情意似火。

仿佛被蛊惑般,沈曲意伸手轻抚上这张在自己心里空白多年,如今终於能完完全全映到眼底的面颊。

嘴里唤声:“休哥。”他不由自主踮起脚尖,触碰近前的薄唇。

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沈曲意满脸通红,想把唇不动声色地偷偷移开。

不料,头忽地被一只手罩住,沈曲意稍擡眼皮,就跌进一双幽深的黑眸里。

“我......”沈曲意慌乱得想说点什么,但他失去机会。

下一刻,苏昀休激动地堵住那双朱唇,用力地吻他。

沈曲意被迫上擡下巴,唇舌没一会被搅得绵软,包含不住的津液从嘴角溢出,顺着白皙细腻的脖颈蜿蜒而下。

一番纠缠后,沈曲意的青丝因厮磨而散乱,双目含水湿润宛若一汪清泉,脸颊因亲吻而白里透红,嘴唇也被蹂躏得明显红肿,再加上这样的秀丽容貌......

啊,苏昀休觉得自己要疯!

偏偏明日得骑马赶路,此情此景,只能看不能吃。

他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用力将人抱进怀里,在人家耳边急促喘息几下,末了哑声道句:“我去洗浴。”话音落下,人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进了内室。

沈曲意适才被他紧紧勒住腰背,力道大得甚至有些疼,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贴,自然能感知到下身某部位隐秘的变化。

不光是休哥,就连他也......

不敢再想下去,沈曲意扶住砰砰砰直跳的胸口,几步来到桌前,拎起茶壶,思忖道:嗯,还是泡两杯降火去燥茶,喝完好睡觉。

作者有话说:

苏昀休:神特么降火去燥茶,作者出来挨打!

亲妈吐舌:略略略......小肉怡情,大肉得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小夥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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