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贞觉得江流八成是中邪了,低头看着我傻笑什么?
“你干什么!”
“重来一次也谈不好啊,笨蛋。”
“嗯。”
姜羽贞索性破罐子破摔,她是真没办法了。
反正怎么也谈不好。
毁灭吧。
“嘿嘿,可爱捏。”
什么可爱捏。
随便吧。
姜羽贞不管了,她再也不谈恋爱了。
我谈不好。
不谈总行了吧!
“再也不谈恋爱了,你也不用硬着头皮回来睡觉。”
姜羽贞越说越气,低头咬着被子,试图直接把被套给咬烂。
“哦,其实认真干干事业也挺好的。”
“你再说一遍?”
“你自己说不谈的。”江流枕着胳膊看着她,满脸坏笑。
姜羽贞低着头沉思不语,半晌后忽然抬头。
“江流,你说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还想让我失忆。”
“要不我托人打听一下,有没有无痛失忆的办法。”
姜羽贞真觉得这想法靠谱,她甚至不由自主的摇了摇江流的胳膊。
希望他能同意。
撒娇也算是女人本能了。
“爱谁失忆谁失忆吧,我是不想体验了。”
“你再失忆一次吧。”
姜羽贞歪着头看他。
就差在脸上写“求求你再失忆一次,我什么都会做的”。
“用不着失忆。”
江流摸摸她的头,难得的脸上挂着认真的表情。
姜羽贞的故事他信八成。
有欺骗吗?
说不准,但总体上是可以相信的。
有些事情得看目的。
裴安宁的故事,江流单纯只当故事听。
因为目的看不清。
陈舒挽的故事,江流信五成。
目的大致看得清,但没法完全看清。
即便知道,陈医生的目的没有脱离男女感情的范畴。
他也无法搞清陈舒挽的想法。
他怎么知道陈医生的目的,不是高喊着爱你,然后拉着你共赴黄泉呢?
一句话放在这里。
任何人都不能用正常人的三观去理解陈舒挽。
她绝对给你憋大活出来。
但姜羽贞的目的实在是太清晰了。
她图你钱吗?显然不是。
她就是想跟你谈恋爱,单纯想跟你在床上“嗯嗯啊啊”。
顶多是控制权强点,自我一点。
但性格上的东西,你能说人家有问题吗?
江流转而问了其他问题。
“你支持我大战江家吗?”
“当然。”
过去的姜羽贞面对糟糕的恋爱几近梭哈。
什么都给了。
唯独事业方面,她从没说过放弃事业这种话。
甚至她可能是最支持江流搞事业的人。
因为这方面才是她的舒适区。
“那你应该能理解我,微生岫未婚妻的地位不能动。”
“不是表面上的未婚妻吗?”
“再表面也不妨碍,带着她出席很多场合,以后也免不了接触。”
其实江流的潜台词很明显。
暂时他的另一半只能是微生岫,至少在爷爷去世之前必须是。
你要说江流不能私下里随便谈吗?
当然能,他怎么玩都行。
未婚妻不会管他、爷爷不会管他,谁都不会管他。
但这话凭什么跟人家姜总说。
说:没事,我天天回家住,咱俩可以当py。
或许裴安宁听这种话会开心。
姜羽贞显然要的不是这个,她要的就是光明正大当女朋友。
但姜羽贞的优点就在于,她在事业方面有着远大的目光。
她能够理解江流的行为。
“那我们以后...”
“忘掉过去吧,现在才是真正的重新开始。”
江流转过身去睡觉不再多说,他也没下床。
不赶就不下床。
床上挺香的,好闻爱闻。
可实际上江流的脑海里在不停的思考。
因为姜羽贞的故事带给他的颠覆性最大。
在讲故事之前,他都在以小白脸看待强势富婆的态度,去看待姜羽贞。
富婆在包养的过程中产生依赖,这很正常。
但现在他开始转变成,被追求者看待追求者的态度。
这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必须承认,他们的性格之间仍然有巨大的矛盾。
江家的事上也暂时限制他的行为。
但这不妨碍他愿意换种方式相处。
“一个人努力的重来必然是重蹈覆辙,但两个人呢?”
这是江流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就被姜羽贞给踢下床了。
“干什么?”
“我们现在重新来过,你不可以跟我一起睡觉。”
“靠,大晚上的,我还得去客房铺床。”
“我们是合伙人,睡了觉要出大乱子的。”
江流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刚好对上她埋在被子后面偷偷看的眼睛。
他提醒她:“重来一次别白给,靠身体留不住男人。”
她说:“我乐意。”
江流问:“那现在给吗?”
“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流灰溜溜的跑到客房去。
只留下窝在被窝里憋笑的姜羽贞,躺在江流的枕头上嗅着气息。
失忆后,她从始至终都不愿意开口讲故事。
如果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那还算重来吗?
宁愿看着情况越来越糟,她也不愿意开口说。
但她现在猛地意识到。
忘掉根本不是重来的正确打开方式。
放下才是。
只有真正抛弃掉那段过往,才能真正迎来新生。
就像是这栋永远乱七八糟的别墅,屋内封存着过去那些凌乱的记忆。
即便把江流永远关在门外。
他也只会觉得你屋子里藏了秘密,并且大步的转身离开。
只有真的让他走进来才行。
让他亲眼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
并用一副怪异的眼神,在她耳边麻烦的唠叨:“这花盆、这桌子...能不能收拾收拾?”
她这个时候乖乖听着就行了。
因为把江流放进来以后。
他会一边唠叨一边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然后告诉她。
“记住,整理东西的最好方式是扔。”
...
姜羽贞嘴上噙着笑浅浅的搂着被子睡去。
她不会缠着江流讲故事、更不会在强迫叫他来家里住、打扫卫生什么的。
因为在这一天,她们之间的包养合同才算正式的断掉。
她再也不是老板了。
过去的羁绊终于可以完全消失。
她未来会是合伙人、会是战友...或者是她的妻子?
脑海中的想法逐渐变化成美梦,在月光的清辉下高鼻梁格外立体。
或许是美梦忽然变成了噩梦。
她的眉头忽然皱起,手舞足蹈的像是在把人推开。
嘴巴里呢喃说着:“江流,先戴上。”
然后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手上的动作也完全放弃抵抗。
嘴巴里继续说着:“不戴就不戴,快点。”
直到复杂难言的表情出现在脸上。
她忽然惊醒坐起来睁眼,试图看清面前的场景。
唯有一帘幽梦。
她迷茫慌张着穿上拖鞋走向客房,推开门走进去看着熟睡的江流。
神情忽然安定下来。
她想直接钻他怀里睡,睡得舒服。
但她停住了动作。
“重新开始,不急的。”
她向来是不急的。
过去她着急的拥有江流的控制权,那又有什么用呢?
看起来,他的所有都在她手里。
他像风一样,看似像抓得住,实际上早就溜走了。
这次重来会有结果吗?
姜羽贞替他掖了掖被子,摇着头离开客房,安静的躺在月光下。
她没去想这个问题。
敢于梭哈的人没有那么计较得失。
得失参半,荣枯与否。
有心人自有答案。
ps:感谢朱颜辞镜花辞树/老板的大神认证。
今天还有其他老板的加更,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