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她们都说是我女朋友

《失忆后,她们都说是我女朋友》

第93章 提前准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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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这两个字最大的优点就在于,

【你永远无法提前预知当“感受降临”的那一刻,你会有什么感受】

听起来有点绕嘴。

打个比方就容易理解了。

在青春荷尔蒙和影视作品的影响下,人的青少年时期大概会对初吻抱有一定的幻想。

特别是你稍微早熟些的话,你在脑海中可能幻想过无数次双唇相接的感受。

但当你梦寐以求的女孩吻上你,顺带赠予你如夕阳江水般闪亮亮的眼神。

保证这种甜蜜的触感会打破你的所有预期。

像是巨大鼓槌在你内心的鼓面上疯狂敲击,直到把鼓面完全敲破后渗出掺了蜂蜜的牛奶。

因为生乳牛奶不够甜。

可摆在陈舒挽面前的只有酒精。

她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面对一切选项的准备。

无论江流说或不说出那句话,她都有应对。

但当江流轻松的语气响起,她仍然没由来的泛起酸涩。

因为她无法从江流的话语里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情绪。

在她处理过的大部分“爱情心理患者”里,有一半以上都是和伴侣吵架后复杂情绪低端。

选择来找心理医生发泄。

他们言之凿凿的说受不了伴侣的行为。

但在诊室发泄了一通情绪后,他们仍然会和伴侣重归于好。

因为真正想离开的人是没有情绪的。

就像是现在的江流。

轻松的感觉不像是在天台,更像是在露营。

他挥手拒绝了陈舒挽“病态”的告别方式。

这是江流在人际交往里惯用的技巧。

陈舒挽行为确实奇怪,但江流并没太意外。

这种人在亚文化圈里一抓一大把,比她奇怪的多了去了。

在居酒屋里他每天要接待那么多客户。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观念和行为方式。

江流没法做到完全融入每个客户的节奏里,因为呆在别人的节奏里你会束手束脚。

他永远在努力抢占任何关系的主动权。

但这是很难的。

因为人这种生物会在肉体上屈服,但却很难在精神上屈服。

每个人都不会放弃自己的观点,像是那些街头斗殴的机会的家伙,胜利的一方总会问对方:服了没?

稍微有点血性的,即便被打的满脸是血还会大喊:不服。

这是人基因里不屈服意志的体现,即便任何客观条件都输了,都会主观上“为自己预留胜利凭证”。

面对这种情况,江流会放弃任何言语。

想办法让对方去感受。

让自己说服自己,才是最简单的。

“这个计划本来用不上的,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横插一脚找你聊天。”

江流起身在天台上慢跑了几圈,意图把身上的酒气去除一些。

然后走过去把陈舒挽扛了起来。

就是扛。

病秧子的瘦弱身躯估摸着也就九十斤。

“要干什么?”

“我现在要求你闭嘴。”

陈舒挽迅速闭嘴。

但她在江流的后背上写字。

他们回到了房间里,陈舒挽要下来。

可江流仍然扛着她并开口询问:

“去外面过夜要准备什么?”

没有人回答。

因为陈舒挽在他后背上写字。

“我要求你说话。”

“我买了房子后还没有在外留宿过。”

“现在闭嘴吧。”

江流什么都没拿,拿起了宝马三系的车钥匙推门离开。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打劫,估计是连劫财带劫色的那种。

瘦弱的女人被扛在肩膀上一声不吭。

疯狂的在江流背后写字。

“读不懂写的什么,说话...我要求你说话。”

“能不能把我...”

“不能,我当人肉出租车还委屈你了?”

“能不能换个姿势扛着,我想看看面前的路。”

....

他们的第一站是医院。

“我的伤口没问题。”

“闭嘴别说话。”

江流站在医院门口等待救护车缓缓停在门口,每个病人来到这里的时候。

他都热心肠的上去帮忙推病床。

任谁看着都是个三好市民。

但他在推到医院旋转门内后就会悄悄的离开。

然后等待下一个救护车带回的病人。

“我能说话吗?”

“说。”

“你把我带到医院,是打算让我来切身实地的感受沉重的氛围,

让我见识病人家属的祷告,由此意识到健康生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然后告诉我医院的病房,比酒店的床见识过更多祷告和依恋?”

“不是。”

“如果你真是这种想法,就该带我去手术室门口,那里才是...”

“闭嘴吧。”

又有一辆新的救护车来到这里,这次江流好像终于等到他的目标。

他推着病床跟着走进了医院。

这次他足足等了十五分钟才走了出来。

然后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这哥们叫刘非,房地产销售,有个娃上小学,估计要悬了,失血过多发现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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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然后我们去下一站。”

江流沉默寡言的发动车子,带着陈舒挽去了另一个地方。

......

殡仪馆。

殡仪馆一般都开城郊,周边的城乡结合部一排排都是卖纸钱的...还有纸别墅、纸冰箱、纸美女。

江流买了孝布,顺手在旁边超市买了盒烟。

中华。

大半夜跑来这种地方,确实有点阴森。

江流为了烘托氛围还讲了一段鬼故事。

“小明临时接到老师的通知,说他家里有丧事所以妈妈给请了假。

当小明回到家后推门而入,却发现家里的灵堂上摆着的是自己的照片...”

“小明死于七天前的车祸,这是横死的人在回魂。”陈舒挽没有半点紧张的情绪,像是在回忆小时候的故事话本。

“靠,我脑子坏了才给你鬼故事。凭你家里的摆设和氛围,说你是东南亚会下降头的巫女我都相信。”

“我还真在书上看到过一种降头术,可以让人爱上母山羊。”

陈舒挽永远是那副温婉的样子,脸上除了讲话时下意识的微笑和回复时的点头。

根本看不到任何情绪。

“走吧,进去看看。”

“来殡仪馆是为了让我感受亲人作别时的复杂情绪?毕竟这是人世间少有的绝对悲痛之地。”

尽管陈舒挽做了很多猜测,但她就是得不到答案。

她只能盲目猜测江流的用意。

江流没有回答,脸上瞬间转变成一副悲伤的样子。

拿着刚买的孝布戴在头上。

大声的抹着眼泪。

江流哭的实在是太过伤心,再加上他比较年轻,容易让人产生恻隐之心。

有热心肠的人走过来:

“兄弟,节哀,你家里...”

“我堂哥去世了,我...呜呜呜。”

“你跟你堂哥感情一定很好,他看到这一幕会欣慰的。”

陈舒挽看着这一幕,根本不知道江流在搞什么鬼。

这里满是花圈和随处可见的“奠”字,心情不可避免的变得沉重。

如果江流是让她来感受沉重,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可这和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江流大可以一走了之,留着她在房间里自生自灭。

非要带她来看这些干什么?

在殡仪馆里吓哭一通的江流,耳朵上夹着刚认识的兄弟给的中华烟。

然后随手送给了保安亭的看门老大爷。

“大爷,我想预约火化炉得找谁?”

“人已经没了?”

“快了。”

“待会我带你去。”

大爷接过江流递的烟,摆摆手说这都是小事,但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然后他就发现窗口处又摆了一盒烟。

“小伙子,大爷可不要这东西。”

“大爷,家里没办过白事,有些地方...”

“这都小事。”

大爷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沓名片,每个里面抽出一张递给江流:

“这是车队、乐队、宴会厅、公墓...如果不想火化想土葬,大爷可以单独给你个电话,但是得花点钱...”

“谢谢奥大爷。”

江流拿起一堆名片左看右看,像宝贝一样塞到口袋里。

看的陈舒挽一愣一愣的。

这是要干什么?

“你家里有亲人去世?”

“没有。”

“那这算是什么,提前准备?”

“如果事态正常发展的话,今天就用得上。”

“给谁用?”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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