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兄,你不会想就这样放过丁春秋吧,想来就来想打就打,打不过一句告辞就轻轻松松离开,你若是这么好说话,岂不是所有人都欺到你头上。”
一句淡淡的调侃让正准备离开的丁春秋停下了脚步。
丁春秋回首看向于鸿,眼中带着杀意:“你是何人。”
于鸿毫不犹豫,同样带着杀气看了回去,冷冷吐出两字,“于鸿!”
“乔兄,若是你不动手的话,我可要动手了,像丁春秋这种人,留着他只会伤及更多的无辜,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怎么对待自已弟子的,危急时刻都能拉出来做垫背,对于平常跟其他人动手波及普通百姓,更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现在不杀他难道让他以后害更多的人吗?”
于鸿所言句句属实,丁春秋确实武艺高强,绝非等闲之辈,而且此人周身皆藏剧毒,令人防不胜防。
正因如此,行走江湖之人对其可谓是既愤恨不已,又畏惧三分。
原剧中,在擂鼓山事件之后,在某间客栈之中,丁春秋与慕容复相遇,两人毫无顾忌地大打出手。
丁春秋各种奇毒如天女散花般四处洒落,那些正在安安静静吃饭的食客们可遭了殃,他们哪里会想到这飞来横祸。
许多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不幸中毒身亡。
原本这些无辜之人只是想来此享用一顿美味佳肴,却无端端成了这场恶斗的牺牲品。
一时间,整个客栈内惨叫连连,场面惨不忍睹,而丁春秋和慕容复二人依旧打得难解难分,全然不顾及他人死活。
“你是于鸿?那个刀魔?”丁春秋闻言一惊,暗道不好。
传闻他和乔峰交情不浅,果然如此。
于鸿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好,不过名气却比“北乔峰南慕容”还响亮,主要还是恶名。
聚贤庄一战,江湖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刀法快、弑杀,这几乎就是于鸿的代名词。
“于鸿,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吧,大家在江湖中名声都不怎么好,又何必相互之间为难呢?”丁春秋口中说着,心里却想着怎么逃跑。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薛府里面居然有两名绝顶高手,其中一人还对自已抱有杀意,再不走可能就没机会走了。
“我跟你可不一样。”于鸿手已经按到了刀柄之上。
“真当我怕你不成!”丁春秋双手各自按住一名弟子,直接朝于鸿扔了过去。
两名弟子被按住的瞬间,脸色已经变成一片青紫,七窍之中开始流淌着黑色的血,眼看是不活了,剧毒!
“腐尸毒!”
于鸿身形一闪而过,丁春秋抛来的两具尸体已经在空中被斩成两半。
几步之间已经靠丁春秋极近。
“等等,我刚刚和乔峰交手,受了些伤,你也不想乘人之危吧,这在江湖中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不如等我养好伤,我们改日再战!”丁春秋连连后退尽量远离于鸿。
“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谁要跟你讲江湖道义。”于鸿于鸿身形没停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丁春秋靠近。
“再说你以为我会在乎什么江湖名声?”
说完于鸿已经一刀斩出。
“拂柳刀法,清风拂面!”
刀气带着一阵清风直吹向丁春秋,似缓实快。
丁春秋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侧身躲避,但于鸿这一刀极为凌厉,更兼不止一道刀气,虽避开了要害,右臂、胸口、小腹都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好一招清风拂面!”薛慕华赞叹一声,这一招他也会,但绝对不是于鸿手中这样的威力。
“你这疯子!”丁春秋怒吼道,他深知今日若不使出全力怕是难以脱身,当下强提内力,双掌推出一股墨绿色的毒气朝着于鸿笼罩而去。
于鸿却丝毫不惧,长刀舞起一阵旋风,竟将毒气吹散不少。
于鸿脚步轻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丁春秋。
丁春秋心中暗惊,他一边快速向后退去,一边从怀中掏出数枚毒药暗器,朝着于鸿撒去。
于鸿眼神一凛,长刀挥动,叮叮当当几声脆响,将暗器尽数挡下,他已欺身至丁春秋身前,又是一刀横劈而出,丁春秋躲避不及,只能运起仅存的内力硬接这一击。
只听轰的一声,两人周围尘土飞扬,待烟尘散去,只见丁春秋口中溢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即腰腹之间出现一道红线,整个人被拦腰截断。
于鸿则稳稳站定,气息平稳,随即理都不理丁春秋,冲向了他带来的那些弟子。
片刻之后,这些星宿派之人被斩杀殆尽,丁春秋不是个好人,他手下这些弟子也没有一个好东西,尽早除掉,免得再生事端。
只见于鸿手腕轻轻一抖,手中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沾染着的鲜血如雨点般洒落而下,溅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瞬间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于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前的血腥场景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他缓缓抬起手来,动作优雅地将刀刃收入了腰间的刀鞘之中。
从杏子林开始,到聚贤庄、洪州城,哪次于鸿杀的人都比这回多,心中早已经没有了一丝波动。
“于兄,你杀性有些重了。”乔峰叹息一声。
于鸿却淡淡一笑:“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的刀只杀该杀之人。”
乔峰微微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于鸿上前一把搭住乔峰肩膀:“放心,我不会滥杀无辜的,你可以就近看着我,若是哪天我做的不对,你完全可以阻止我。”
“好!”乔峰掷地有声的道。
“薛神医,又要再次麻烦你了,给星宿派收个尸。”
薛慕华呆了片刻,走到于鸿身前,朝着于鸿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于兄为我逍遥派清理门户,若不是于兄,丁春秋这恶贼不知又会在江湖上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顺手为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