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双毛子,正直勾勾盯着街上的许忠义,视线前那道模糊不清身影,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他怎么停下来了,难道发现我了。”
“他在做什么?好像是在脱裤子!”
浅川慧美隐藏在墙角处,观察着对方的举动,正在疑惑不解许忠义在做什么时,突然哗啦哗啦流水声传进耳朵里。
“八嘎,这个混蛋居然在街上撒尿,无耻的行为!”
浅川惠美心里怒骂说着话,一个男人对着她做这种事情,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真想现在就冲上去将对方直接抹杀掉,解羞辱之恨。
“好爽啊!”
许忠义故意高嗓门喊出声,向躲在黑暗里的人示威,他完事后抖了抖,一边提上裤子,一边哼着小曲转过身继续往家走,而却放慢了脚步。
“长夜漫漫,小爷陪你这只老鼠好好玩玩。”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牵绳荡悠悠…”
浅川慧美跟随在后面,听着噪音的歌音,心里暗暗骂道:“这个混蛋唱的是什么东西,深更半夜也不消停,赶紧回家睡觉,我好尽快完成任务。”
“怎么回事,他怎么从自己家门前走过去了?”
“这个混蛋到底要干什么?在这条街上来回转悠,难道他喝醉找不到家了?”
“在外面动手,让人认为他喝酒后被冻死在街上,这个想法很不错!”
浅川慧美有些失去耐心,他尾随许忠义许久,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对方到家不入门,就在街上瞎转悠,凉风刺骨的冷,身体都冻得发僵。
“狗遛的差不多了,对方应该已经着急了,再不回去,恐怕在街上就要动手了。”
“想要小爷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果把这只老鼠抓住,我手上就有证据了,李钱袋子得知自己派的杀手有去无回,一定会慌不择路,等到那个时候,老子反手弄死你。”
许忠义心中琢磨着下一步计划,脚下加快步伐,快速走到家门前,这次他没有丝毫犹豫,用钥匙打开锁推门而入。
浅川惠美刚要准备动手,却看见对方一闪身走了进去,气得她用力咬着牙。
她也没有停留在原地,快速移动来到院墙外,听着里面传来开关屋门响声后,身体蓄力向上一跳,手搭在墙沿边缘,如同猿猴敏捷翻越了过去。
等浅川慧美双脚落地,却发现院门留着一道缝,并没有反锁,彻底将他给激怒。
“许忠义,你是唯一让我恨到骨髓里的男人!”
“你应该感到非常幸运,接下来会死在我的手上。”浅川惠美咬着牙暗暗道,
她藏在院子里最黑暗的地方,注视着窗帘内灯光下的身影,摇摇晃晃在走动,静静等待对方关灯睡下。
这面许忠义可没有闲着,他将暖壶胆取出灌入翻腾的热水,放在屋门上方。
又将床上的木板拆下,钉子朝上部署在门前一步外,随着把燃烧煤炉子移了移位置,只要对方一踏入进来,设置的机关便会起到连锁反应。
许忠义想着即将要发生的情景,便忍不住乐,他憋着不敢发出一丝笑声,担心惊动外面的那只老鼠。
许忠义缓了片刻后,强平复下波动情绪,他不知道为什么有如此举动,正常人遇到杀手,应该感到害怕和恐惧,而自己却怎么这么兴奋。
“难道,我和店小二记忆相融后,就没有害怕恐惧的知觉了,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许忠义在心里疑惑自问两句话,便不再费神去想,他现在准备开始抓老鼠。
许忠义将屋里弄乱,容易绊住对方的脚,造成更多的麻烦,在床上把被子盖在枕头上,伪装成睡觉的自己,而他拿着手枪躲在衣柜中,耐心等待着猎物送上门。
浅川慧美在冷风中冻得发抖,盯着灯光下的身影来回走动,不知道对方在里面做什么,许久之后眼前视线才黑暗下来。
“你终于停下来了,该轮到我出手了!”她心里冷冷说道,黑布下冻得发白的脸蛋上,浮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浅川惠美并没有立即行动,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缓缓移动脚步走到窗户前,听着房屋里传出阵阵呼噜声,这才放下心开始准备潜入进去。
以浅川惠美的格斗和枪法,想杀死一个人简直是太容易了,可上线联络人有命令,不能留下外伤,要不然许忠义早成她手上的冤魂。
另一面,许忠义躲藏在衣柜之中,嘴一张一合用力打呼噜,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外面传来细微动静。
“那只老鼠走了?还是我之前是错觉,根本就没有人尾随我!”
许忠义正怀疑自己的判断时,窗户突然传出一声轻响,让他的心瞬间提起,手紧握着强等待深夜来的人。
“这个杀手真够笨的,我留着门不进,非要撬窗户,李钱袋子从哪里找来的这种人才,应该是一个新手。”
这面浅川慧美一弄出响动,连忙停下手,听到屋里呼噜声,随着松出一口气。
“睡跟个死猪似的,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小混蛋下辈子活得清醒点。”
浅川惠美心里道出两句话,手拿着工具刚要继续撬窗户,却看见屋门有着一道缝隙,原本凝重的脸蛋露出一抹喜悦。
“这个家伙睡觉不锁门,自掘死路。”
她谨慎向着屋门靠近,没有丝毫大意,不清楚里面的情况,缓慢移动身体,透过门缝向内瞄去,黑漆漆一片,只有铁炉燃烧微弱的火光,距离较远无法借助看清楚视线。
浅川惠美停顿一分钟左右,便决定行动,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许忠义在外面折腾大半宿,再等下去天就亮了,到那时候会生出很多危险性,她可不想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虚掩的房门缓缓移动,降低发出来的声响,随着缝隙渐渐拉开,一道身影夺门快速而进,而下一秒,从头顶重重落下东西,砸在身上又顺着掉在地上,哗啦一声热气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