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办公室中,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各怀心思,眼中都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狡黠。
宏东晨看着齐飞,暗暗得意,心想,你个小子还太嫩,我们那么多人脑袋都快想破了,连五分之一的冬瓜都不能销售出去,就算你再有本事,再有能耐,也不可能销售出五分之四的冬瓜。
只要销售不了那么多,那就不怪我说话不算话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上扬,不经意的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
看着他嘴角上扬,齐飞暗暗冷笑,心想,老子两世为人,岂能让你这头老狐狸给吃了,等会就让你笑不出来。
想到这里,他嘴角同样上扬,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
“县长!如果我能将岭南县所有冬瓜都销售出去的话,您是不是也能将莲花镇主干路以及一些陈旧的街头给修了?”
“什么!你能把岭南县的所有冬瓜都给销售了?小子,说话可要负责,不能信口开河。”
闻言,宏东晨冷笑一声,看向齐飞,此刻,心中对齐飞升起的好感,全都消失不见,认为他这就是一个黄口小儿,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人。
眼中不禁充满了失望,就连刚才认为他多少都能销售出一些冬瓜的想法,也消失一空,微微叹了口气,暗道:“自己也是着急昏了头,既然相信一个连毛都没有长齐年轻的话,还在这里浪费时间破嘴皮。”
“县长!你还没回复我的话呢?”
齐飞可不管他的想法,一脸严肃追问。
一旁,刘波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同样认为齐飞说话很不靠谱,要知道,岭南县的冬瓜产量是莲花镇的几十倍,想要全都销售出去,简直天方夜谭,绝对不可能的事。
听见他继续追问,忍不住开口训斥:“齐飞!好好说话,别没大没小的。”
齐飞真想一脚踹死这个猪队友,一点忙都帮不上,还一直拖后腿,真是傻到家了。
宏东晨被问得有些不耐烦,心中已经断定他就是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人,不想再浪费时间废话,声音略带愤怒低吼:“如果你真能将岭南县所有冬瓜都销售出去,我保证将你们莲花镇所有道路都修一遍,半年内完成。”
“多谢县长!”
齐飞见效果已经达到,再也不废话,从挎包中拿出一沓合同放在茶几上:“县长!这是省城饮料厂的合同,跟岭南县合作,收购全县所有冬瓜……”
事情来的太突然,见他不见在说笑,又看了看茶几上的合同,宏东晨脸色大变,立马拿起合同快速看起来。
一旁,刘波愣了愣,看了看齐飞,又看向宏东晨手上的合同,心想,难道齐飞真办到了,将岭南县所有冬瓜都销售出去了。
想到这里,他浑身忍不住颤抖,心中震撼到了极点。
“哈哈哈哈……”
连看了几遍合同,宏东晨此刻终于确定齐飞真的将岭南县所有冬瓜都销售出去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子!你真把岭南县冬瓜全都销售出去了?哈哈哈哈……”
他心中此刻已经激动到了极点,顾不上失态,指着齐飞忍不住大笑。
齐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点上一根烟,静静等待他情绪平静。
刘波听见真的把岭南县冬瓜都销售出去,再也忍不住,猛然站起身,眼眸死死盯着齐飞,一言不发,因为他此刻已经说不出话。
“刘副镇长!这里是县长办公室,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啊。”
感受到他的目光,又见他一言不发,齐飞顿时被盯着有些发毛,身子微微挪动了几下,出言提醒。
“小齐!”
刘波张了张嘴,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还是无法说话,只得继续死死盯着齐飞。
“小子!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办到将岭南县所有冬瓜都销售的?”
大约几分钟后,宏东晨情绪这才逐渐平静,但眼中依旧掩饰不住惊喜看向齐飞询问。
“县长!别的先不谈,我可记得您刚才说的话,现在我已经完成了承诺,那您的承诺是不是今天也要成为啊?”
齐飞可不上的当,转移话题,一脸严肃盯着他询问。
宏东晨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问道:“什么事?”
“县长!你不会那么快就忘记了刚才自己说,只要我能将岭南县的冬瓜全部销售出去,半年内,你就将莲花镇的道路全都修一遍?”
齐飞面无表情的提醒。
“有吗!我有说过这话吗?”
宏东晨一脸无辜的样子,双手一摊,准备耍无赖。
“县长!您手上拿的只是合同而已,岭南县的冬瓜还没被收购呢?”
齐飞冷笑一声,再次提醒。
宏东晨脸色一沉,冷声呵斥:“齐飞!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县长!您高高在上,我只不过是个乡镇的公务员而已,哪里敢威胁您,我只是提醒您而已。”
面对县长的压迫,齐飞一点都不惧,眼神不闪不躲与他对视,语气淡淡解释。
宏东晨与他对视足足两分钟,突然,发出笑声:“哈哈哈哈!你小子胆子不小,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不过我喜欢。”
说着,沉吟少许,看向他解释:“齐飞!你也知道,咱们岭南县财政并不富裕,给你们莲花镇修路需要一大笔钱,财政现在实在是拿不出,这样吧,年底,等年底我亲自批复,给你们拨款修路。”
“县长!我们莲花镇三十多个村的百姓还等您拨款修路呢,您就兑现承诺了吧。”
年头拖年尾,今年拖明年,齐飞对于这种事,再清楚不过,当然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立马拿莲花镇百姓来说话。
宏东晨见他像泥鳅一样狡猾,顿时苦笑一声,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掉入了他设置好的圈套,真是太轻敌了,吃了见他年轻就大意的亏。
“齐飞!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县里现在真的没钱啊。”
当然,虽然吃亏,他不会那么轻易就让齐飞得逞,脸色立马一变,哭诉着县里没钱,打算继续采用拖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