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拍门声一块响起的,是犹如恶魔般的声音:“姚依——我知道你在这——把门打开,跟我回去——”
姚依一听到马勇的声音,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哪还有刚才面对姚父时的强势了。
她躲到谢婶子身后,害怕地道:“妈,马勇真的找来了。”
谢婶子听到马勇的声音,头皮也有些发麻了。
她强装镇定的安抚姚依:“有家里人在,你别怕,我们是不会让马勇带你回去的。”
敲门声越来越大,除了马勇,马母和马父也来了。
“姚依,你躲回娘家也没用。你和我家勇子是扯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没有夫家的同意,你怎么能跑回娘家。你就是这么做媳妇的?”说话的是马母。
“姚依,赶紧开门,跟我们回去。”马父也沉着嗓音道。
姚依躲在谢婶子身后没动,姚父和姚宏也没动。
没一个人敢过去开门。
谁都知道,一旦门开了,姚依会被带回马家不说,他们也不见得会安全。
他们不动,马勇就继续拍门,只是那拍门声一声大过一声,好似下一秒,门就要被拍烂了似的。
“姚依,你不开门是吧,那我们就只能把门砸了。”马勇淡定的说了一句。
马勇等了一会,见姚依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他就真的砸起了门。
砸门声震耳欲聋,好似每一下都砸在了姚依他们的心上,砸得他们坐立难安、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的门多是木质的,砸几下就烂了。
门上很快就被马勇砸出来了一个窟窿。
马勇透过窟窿,看到了瑟缩着身子躲在谢婶子身后的姚依,宛如恶魔般咧嘴笑道:“你果然躲到这了。”
下一秒,马勇抬起脚又狠踹了门几下,门上的窟窿就更大了,大到马勇他们一弯身,就能从窟窿里进来了。
姚依吓得身子都发抖了,她躲了谢婶子身后道:“你别过来!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要离婚!我家里人都同意我和你离婚!”
“离婚?”马勇冷笑:“老子用彩礼明媒正娶的媳妇,是你说离婚就离婚的?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了?老子告诉你,就算你死,也只能死在我们马家!”
谢婶子虽然同样怕得不得了,但她拦在姚依身前,对马勇道:“你把我闺女打成了这样,我不准你带她走!”
马勇直接一脚踹在了谢婶子身上,把谢婶子踹倒在地。
“你闺女不听话,老子才打她的。老不死的东西,老子的媳妇老子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老子想带老子的媳妇走,还需要你同意了?!”
马勇上前去要抓姚依的头发,姚父拦了出来。
“女婿,咱有话好好说。依依好久没回来过了,你就让她在家里住几天。过几天,我们会把她送回马家的。”姚父满脸的讨好。
“死老头,你当老子傻啊!你们还会把她送回去?”马勇用手拍了拍姚父的脸:“你们要是真会把她送回去,还会帮她一起逃回娘家?”
马勇用力扒开了挡路的姚父。
姚父还想去拦,马父直接拦住了姚父,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马勇抓起姚依的头发就往走。姚依疼得撕心裂肺的,大声喊:“我不和你走!不和你走!”
马勇几巴掌甩在了她脸上:“你偷钥匙的事,老子还没和你算账。等回去了,老子好好和你算这笔账。”
说完,马勇拽着姚依,继续往外走。
姚宏看不下去了,上前来想把姚依拽回去。马勇几脚就把他踹得人仰马翻。
谢婶子和姚父都上前来想帮姚依,马母和马父把谢婶子、姚父拦住,几人打了起来。
马勇拖着在地上不断喊叫的姚依往外走。
大杂院里的好多人都出来围观了,但看到这场景,没一个人敢上去帮忙。
这事,连公安同志都管不了,他们也不过是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哪管得了街溜子的事。
马勇冲围观的众人叫嚣:“别看了。再看,老子连你们一块打!”
他接着道:“老子教训老子的媳妇,有什么好看的!老子花了真金白银娶回来的媳妇,她一声不吭的就跑回娘家了,老子只能来把她带回去了。她和老子结婚这么久,连半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老子没嫌弃她都算好的了,她还敢往娘家跑,还想和老子离婚?!”
马勇骂着,又“啪”“啪”“啪”地扇了姚依好几巴掌。
“老子马家的门,不好进,也不好出!走,和老子回去!”
马勇将姚依从地上拎起来,拖拽着她往马家走。
马母和马父把谢婶子、姚父、姚宏揍了一顿,揍得他们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两人才追上了马勇,拖着姚依一块回马家。
围观的众人望了望走远的马家人,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姚家,以及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喊疼的谢婶子几人,纷纷摇头。
“真是作孽啊,摊上了马家这样的人家。”
“可不是。以前那么多好人家,姚依看不上,现在和马勇这样的人扯到了一起,她这一辈子算是完了。谢婶子他们只要想护着她,日子也不会好过。”
钟兰抱着姚枣儿在这时候回来了。
“钟兰,你才刚回来啊?”钱婶和她道:“马勇刚才带着他父母上门来找姚依了,把姚依带回去了。你爸妈还有你男人为了护姚依,又被马家人打了一顿,你们家里的门都被马勇砸破了。”
钟兰一听,只短暂的惊讶了一下。
她就知道,马勇怎么可能会放姚依回来。肯定是谢婶子上午去把姚依偷偷弄回来的,马家人发现了,就找上门来了。
谢婶子挂念姚依,她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姚依是她的亲闺女。但是谢婶子因为姚依,却把姚枣儿一个人放在家里,让姚枣儿烫伤成了这样,她忍不了!
东红婶注意到姚枣儿脖子上、手上都贴着纱布,吃惊地问:“枣儿怎么了?”
“被开水烫伤了。”钟兰语气不太好地道。
“烫伤了?严不严重?”钱婶问。
“挺严重的,这几天都得换药。”钟兰说完,同东红婶还有钱婶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抱着姚枣儿先回去了。
远远的,她就看到姚家的门破了几个大洞,地上都是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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