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下人行礼应是,出了门。
邵衍伸了伸手,那身黑衣上的白色花纹衬托的人好看分明,“三位,既是见客,便去大厅吧。请!”
风离看了看分明眼神清亮却佯装冷淡的慕容蓥阳,笑了笑,“走吧。”
等到那位夫人来的时候,风离手中的玉佩已经把玩了许久,而大夫自然看不出什么,已经离开了。
阮绫柔见到风离她们的时候很是迷惑,“夫君,这几位是?”
风离瞥了瞥面前弱不禁风的女子,分明是一副健壮体格,却有些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样式,看起来倒是舒服,但也只能是舒服了,跟林安比起来却是远远不及。
风离望着一身白衣的阮绫柔,那白衣上点缀的分明是剑气,一缕一缕像极了林家的安淮剑意。
风离眯了眯双眸,对着顾清寒比了比手指,‘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顾清寒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对着风离点点头。
风离笑着,俨然一只狐狸,“夫人不必惊慌,在下是邵阁主闻渊阁旧友,想问邵夫人一些事情罢了。”
阮绫柔掀了掀眸,眸中神色翻涌,淡然一笑:“既是夫君旧友,想必也知妾身向来久居家中,不曾外出,大人所问之事,妾身该是不晓得的。”
风离看着微微撩起裙摆坐下之人,轻笑:“怎么会不知呢?在下问的,可是与夫人共侍一夫的,怎么说呢?旧友?还是,姐妹?”
阮绫柔抚衣角的指尖一顿,转头看着邵衍,轻声道:“夫君?她口中所说,可是安妹妹?安妹妹,是出什么事了么?”
风离哼笑着,看着邵衍拍着阮绫柔的肩头安抚着,看那只手很是不爽。
顾清寒出声打断了两人的恩爱氛围,“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被虫子咬了罢了,只是,邵夫人,还请您如实相告,可曾,去过澧南?”
阮绫柔看着顾清寒,眼中半分茫然,“姑娘所说的澧南,是哪里?妾身,从未出过离国的。”
慕容蓥阳突然出声,吓了众人一跳:“你既是不知澧南在何处,又怎知需出了离国才能到?”
阮绫柔看着他,微微一笑:“原来这位公子会说话啊,妾身还以为,公子体感有缺,真是抱歉。不过,妾身虽然知识浅薄,却有看过离国的沙盘图,知晓离国是没有这个地方的。”
风离还欲开口,来人叫邵衍说林安醒了,几人赶紧往房间赶。
林安醒来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地方,一处都没有变的房间,仿佛自己从没离开,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有失,苦笑一声便要下地离开,直到风离几人过来,这才明白。
风离扶着林安坐下,道:“安姐,你可知你中了蚀心蛊?”
林安瞥了一眼牵着阮绫柔过来的邵衍,似是看到她想放手,阮绫柔却突然打了个趔趄,吓得邵衍紧了紧手中的素手。
林安闭了闭眼睛,压下了心中翻滚的情绪,笑着看风离:“阿离,走吧,这个地方,我不想再来第二遍,带我走。”
风离看着她的神色,伸手拍了拍她的指尖以示安抚,“安姐,蚀心蛊解了我们再走!至于蚀心蛊的来处,恐怕,得问问这位‘柔弱’的邵夫人了!”
林安看着望着自己的阮绫柔,还是那副温柔亲和的样子,忍着痛楚,笑着对阮绫柔:“阮姐姐,我说把他还给你,就会还给你,你不用担心。阿离,我们走!”
风离拗不过林安,只好带着林安出了邵府,只是转过头之时,邵衍对林安的依依不舍不像是假的,而阮绫柔,眼中的深沉情绪,也不像,假的。
刚出府门,林安便倒在了风离怀里,林安额头冷汗涔涔,还是颤抖着对风离道:“阿离,那些,过去的事,就不要纠结了,人,人各有命。小眠的事,你一定要帮她,报仇。不要让她,在底下难受……”
风离点了点头,看着林安晕倒在怀里,又转头看了看邵府的门牌,才终于在附近找了客栈住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人性,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若是能用简单的黑白辨别,该多好!若是无法改变,那做一辈子别人眼里的不入流,其实也没什么所谓,终究这辈子自己追求的,不过是个自由解脱,叶倾漓的解脱是复仇,至于其他人的解脱,谁知道呢,或许,林安一直在后悔,那年,以妾的身份入了邵府……
第77章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顾清寒看着坐在窗前的叶倾漓悄悄靠了过去,“在想什么?”
叶倾漓没有回头,眯眸看着远处的那座山,已经光秃秃没什么可看的了,却还是一直盯着,“清寒,方才,邵衍说,他夫人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却很好奇,既然是这样,为何要演?演的那么拙劣,怕是只有邵衍能信。”
顾清寒一身红衣卷了卷头发,那极具异域风格的装饰,叮铃铃地发着声响,停在叶倾漓耳里,眸子不易察觉地又眯了眯。
“既然邵阁主说了,她家夫人从小受欺,那我们便去阮大人家里看看。毕竟,我想作为礼部尚书,大人家里家教该是不错的。”听着顾清寒的言外之意,叶倾漓笑着,点了点头。
几人是跟着墨繁翼进去的,至于墨繁翼为何带她们进去,这估计得问叶倾漓本人了,当然,墨繁翼与叶倾漓之间的对话他们也听不懂……
阮温看见是墨繁翼,赶忙迎进了门,添茶倒水,墨繁翼倒是神色自若,使了个眼色,叶倾漓打了个趔趄,趁势将手中的茶水倒在了顾清寒身上,墨繁翼呵斥了一句,然后对着阮温轻笑:“阮大人莫要介意,我手下这两个人向来莽撞,回去我定好好责罚,只是现在一副落汤鸡的样子实在不好带出去,还劳烦大人帮着换身衣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