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扬道:“知道了,把视频发给我。”
挂断电话,他又拨出一通电话,俊脸阴沉得可怕。
那边很快就接通。
“安思泽,你今晚不是跟宋暖在一起吃饭吗?你他妈把人给我看没了?”
安思泽刚接完公司的电话,这会儿还在露天台,听见路子扬的话,心头一咯噔,立马掉头往餐厅走。
“不可能啊,她就在餐厅等……”
看着空无一人的餐厅,安思泽生生把没说完的话憋回去。
他表情难看,“老厉,发生什么了?”
听他这语气,路子扬什么都明白了,嗓音冷沉,“她助理说她出事了,你赶紧找一个叫谢泠玉的。”
说完,方瑜的视频就发了过来。
路子扬转发给安思泽。
“靠!”安思泽忍不住爆粗,“这不是就在楼下的包厢吗?就在西图,老厉,我先去找人,你等会上三楼。”
安思泽风风火火跑出去。
中间打电话给了会所经理,让他封了大门,不准放人离开。
经理一头雾水,“安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来这儿的客人非富即贵,把人锁着不让走,那不是净得罪人么!
安思泽沉脸,“这是你们厉总的意思,你要是再墨迹,出了人命,到时候我看老厉怎么收拾你!”
经理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我这就去办。”
“等等,先帮我查一下叫谢泠玉的在哪个包间。”
“在313。”
安思泽着急忙慌地跑过去,踹开门。
经理愣了一秒。
“人呢!”安思泽气得给了侍应生一肘子。
侍应生懵圈,“他们刚刚还在这里,叫我进来送了两三回酒。”
桌上还有酒没开。
烟味、酒味混杂在一起,十分难闻。
安思泽打开灯,想着找些线索,却看见地上的血迹。
他心烦地骂了一声,转头吩咐经理,“赶紧去给我调监控,查查人去哪里了,没找到人之前,会所里一个人都不准放走!”
“明、明白。”
路子扬匆匆赶到,风衣带来冷意。
看见包厢里面混乱不堪,又空无一人,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阴沉得可怕。
安思泽道:“老路,你别急,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路子扬冷睨着他,“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安思泽沉默不语。
这事的确跟他脱不开干系,人是他带来的,也是被他晾在餐厅的,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的……
就算路子扬不怪他,他也过不去良心这关。
这时,经理神色焦灼地跑过来,“安少,查监控了,在你来之前,有人扛着一个昏迷的女人离开,你看看是不……”
话没说完,ipad被路子扬抢走。
安思泽凑过去看。
照片很模糊,但安思泽一眼就认出来了。
“暖暖今晚穿的就是这套衣服!”
路子扬黑着脸把ipad扔他怀里,边往外走,边拨出一个号码,“调路况监控,帮我查下这辆车去哪了。”
安思泽跟上去,一脸歉意,“老厉,抱歉,我……”
他沉声打断,“先找人要紧。”
兰博基尼驶离会所。
二楼清吧,一个穿着深褐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走廊,倚着扶梯,默默拨出一通号码。
“老板,他的女人似乎出事了。”
别墅中,姜婕亭漫不经心的在护肤,闻言脸上表情未变。
她淡声问:“查清楚是谁了吗?”
男人道:“还没有,他警惕心太强了,不好跟踪。”
姜婕亭并不意外,她和厉景尘斗了这么多年,输得一败涂地,她比谁都清楚这继子的手腕和能力。
究竟什么女人值得他护得这么紧?
她都有些好奇了。
姜婕亭掀了掀唇,“最近停一停,需要时我再联系你。”
“好的。”
宋暖被颠醒,眼前一片黑暗。
她立刻意识到,眼睛被蒙了黑布,于是尝试着挣扎,手脚果然也被绑了。
“你们想带我去哪?”
“怎么醒得这么快?”是李盛威的声音。
宋暖道:“李盛威,你这是在绑架!犯罪的知不知道?神威机械那么大的公司,你不想要了么?”
闻声,李盛威怒骂着啐了一口。
不提公司还好,提起公司,李盛威火气烧得更旺。
他狠声骂道:“臭娘们,还敢跟我提公司?当初你害我发布会出问题,老子损失几亿的订单,现在资金链还没解决!”
宋暖下意识蹙眉。
样品搞错后,宋氏不是重新拟定一份合约了吗?
成交价格给得特别低,她当时不同意,还因此被谢泠玉教训了一顿。
宋暖嘲弄道,“你不知道么?样品是谢泠玉调换的。”
李盛威立即扭头看向谢泠玉。
“你胡说八道什么!”谢泠玉尖叫,恨不得爬到后备箱把她嘴堵住,“我是你上级没错,但这是你犯的低级错误,别怪到我头上!”
骂完,她朝李盛威讪笑,“李总,你可别被她骗了。”
李盛威瞪着宋暖,“等会有你好看!”
宋暖冷笑。
不多时,车停了下来。
后备箱打开后,冷风肆无忌惮拍打而来,宋暖被人扛起,她听见开门的声音,身体很快恢复暖意。
估计是到酒店了。
谢泠玉说道:“李总,你先去洗澡,我帮你看着人。”
李盛威:“别把人给我看跑了。”
叮嘱完就拿起浴袍进浴室。
蒙着眼睛的黑布被扯下,宋暖眼睛睁开一条缝,有些难以适应这突然的强光。
谢泠玉站在她面前,把玩着水果刀。
宋暖警铃大作,“谢泠玉,我劝你不要乱来,现在放我走还来得及!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以前的事我们也一笔勾销。”
谢泠玉讥笑,“说的倒是轻巧。”
她一把薅住宋暖的头发,眼里全是厌恶,恨不得现在就一刀将她捅死。
但是她不能。
杀人犯法的事她不能做,得留给李盛威。
可宋暖把她害得这么惨,不讨点利息回来,她不解恨!
看见宋暖纤细白嫩的手腕,谢泠玉勾起一抹弧度。
利落地在她手腕割下一刀。
伤痕很浅,只浅浅破了一层皮,渗出点血,甚至算不得多痛。
宋暖皱眉。
谢泠玉道:“你既然离开宋氏,为什么不消停?撺掇路子扬辞退我,还断我后路,要在全行业内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