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南平愣愣的注视着面前面具覆面的男人,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他想不起在哪里认识过这个男人。
“我们是不是认识?你到底是谁?”庄南平有些不好的预感。
安俊阳淡淡的看一眼庄南平,缓缓解开脸上的面具,当他俊逸非凡脸庞显现在庄南平面前时,对方一阵惊愕,仿佛根本没想过这个让人崇拜的男人会是他。
“看来庄副司令还记得我。”看着庄南平满脸的不可置信,安俊阳淡淡的开口道。
“你是风司令七年前特别在意的那个少年。”庄南平的答案虽然正确,却带有一种模棱两可的味道,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风锦天与安俊阳之间的真正关系。
安俊阳勾起嘴角道:“确实!你的记性真的不错,但是最重要一个信息你并不知道,那就是风锦天是我外公。”如愿看到庄南平眼中的错愕,安俊阳才缓缓开口道:“你认为有人想要置我外公于死地,我会轻易放过那些狼子野心的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风司令如此封锁关于你的消息,就算是军界的高层都没有人知道你的底细。”庄南平深深的看一眼安俊阳,无限感慨道。
他的说法,似乎在表达一种信息:安俊阳是依靠风锦天的关系才有今天的一切,也是因为风锦天的庇护,他才能安全至今。
庄南平话中的深意,聪慧如安俊阳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安俊阳嗤之以鼻的冷哼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但是不要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们庄家人一样公私不分。有些事并不是只靠权力可以做到的,任何人的权力都不是永恒的,只有自己拥有的真正实力才是最可靠的。”
“还真是狂妄,要是没有权势滔天的人护着,你觉得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走到这一步?”庄南平始终坚信安俊阳是靠关系才有今天的成就,根本不相信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独自拼来的。
此话一出,安俊阳还没有开口,就有人捷足先登开口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清脆中带着冷意的嗓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雨潇缓缓步入安俊阳的办公室,冷冷地睥睨一眼庄南平,仿佛要用眼神杀死对方一样。明亮水汪的大眼睛,此刻燃起了熊熊烈火。
其实,雨潇不是一个喜欢发脾气的女人,她待人一直以来都很和善。今天会这样冲动,完全是因为有人亵渎了安俊阳用生命拼来的一切。任何人否定安俊阳的付出,那就是她楼雨潇的敌人,说来说去雨潇也是一个护短的人。
安俊阳被人说成依靠长辈的权二代,他的功劳被完全否定,有人将她的男人跟那些一无是处的废材相提并论,就算安俊阳不在意,她可是很在意的。
因为知道他曾经付出的太多太多,甚至差点付出生命,楼雨潇容不得任何人否定安俊阳的成功。只要知道他曾经的事迹,只要有心的人都不会却否定这样一个真正的铁血男人吧!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然如此放肆,见到上级竟然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还敢大放厥词。”庄南平摆出官威,冷声训斥。
这样震天的吼声,也许会让别人忌惮、害怕,可是对于雨潇来说却一点用都没有。楼雨潇不是被吓大的,她是被人宠着长大的,是天不怕地不怕闯祸长大的,区区一声吼声怎么可能让她消停。
雨潇有个怪脾气,别人越是跟她横,她就会更加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你摆什么臭架子,你这个自称是领导的家伙,在战鹰根本连个屁都算不上,本姑奶奶可不是被吓大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样收拾。”雨潇此刻根本不会在意什么女人的形象,直接爆粗口开骂,话语中野蛮劲十足。
庄南平被雨潇口无遮拦的话刺激了神经,怒火一下子窜上脑门,大骂道:“放肆!哪里来的野丫头,给我军法处置。”
话音刚落,庄南平的警卫员立刻掏枪指向雨潇,安俊阳漫不经心看戏的眼神突然变成了锐利的刀锋。他还为出手,雨潇便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看得出来她想要自己解决。
看着雨潇唇角勾起的笑容,安俊阳干脆静静的等待她的表演,他相信她可以很好的解决好。
“我最烦有人拿枪顶着我的脑袋。”雨潇冷淡的吐出一句话,右手迅速捉住那名警卫员拿枪的手,180度翻转,左手轻轻一抬,那把手枪便到了雨潇手中。
紧紧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角色交换,雨潇将枪口对准庄南平,讽刺道:“你真的以为战鹰是你家开的,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真是异想天开。”
那名被夺了枪的警卫员,满脸错愕的看着面前的美丽脸庞,这样快速厉害的身手来自于一个年轻女人,怎能不叫人诧异。就算是他们这些身为领导保镖的军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厉害的女人。
“就算不是我家开的,我也有权利支配这里的人。”庄南平死鸭子嘴硬,已经成为阶下囚还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你不配!战鹰不听命于任何人,只做自己该做的事。”雨潇对于庄南平的不要脸那是呲之以鼻,快速回答战鹰众人的信念。
雨潇说完,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她从身上掏出一包粉末,毫不客气的撒向庄南平以及那名倒霉的警卫员。
恶作剧之后,雨潇立刻闪身躲到安俊阳身后,似乎很害怕被那药粉沾染到。安俊阳看着她调皮的举动,满脸宠溺的抚摸着她俏丽的短发,丝毫没有理会脸黑沉沉的庄南平。
“你是怎么带领属下的,竟然如此野蛮,如此桀骜不驯?”庄南平怒吼一声,然后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似乎是那些粉末发挥了作用,穿着军装一脸严肃的庄南平竟然忍不住开始挠痒,有些地方是敏感部位,不可能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抓痒。但是,想要强忍着那种难以抑制的痒,那绝对是身心的煎熬。
“能把一个女人宠到野蛮得无法无天的地步,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是个好男人。野蛮是一种变相的夸奖,桀骜不驯是难能可贵的性格。提醒一下,她此刻不是我的属下,而是我老婆。”安俊阳难得的跟嫌疑犯废话一番。
气结的庄南平此时是找不到任何话说,只能对着安俊阳夫妻两人怒目而视。
“咯咯!”雨潇听到俊阳的话不自觉的笑出声来,揶揄道:“你真臭美,我野蛮也可以变成你夸自己的筹码,真是受不了你。”
“傻瓜!我说的是事实,只有能把老婆宠到野蛮的程度,这个男人才是真正有成就感,知道不?”安俊阳亲昵的刮刮雨潇的鼻翼,霸道的说。
看着旁若无人秀恩爱的两人,庄南平一边挠痒一边愤然道:“你们竟敢这样玩弄我,真是欺人太甚。”
“玩的就是你,欺得也是你,就算你有意见也无处申诉,证据确凿的犯人一旦进入战鹰绝对没有走出去的可能。”安俊阳淡淡地声音响起,彻底判了庄南平的刑。
“要是我出事,我的亲信一定会将你们告上军事法庭,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庄南平简直就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典型,到了最后的关头,他还说出这样没脑子的话。
雨潇“噗嗤!”一下笑出来,满眼鄙夷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数落道:“我眼中怀疑你这个军区副司令是怎么当那么多年的,怎会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战鹰有处置任何罪犯的权利,哪怕对方身份有多特殊,都不可能走上军事法庭那条路。”
“再说,你确定那个所谓的亲信,真的值得你信任,而不是别人派到你身边的卧底?”雨潇停顿片刻,继续开口道出一个不同寻常的消息。
听到这样歧义很大的话,庄南平难以置信的说:“你说什么,那个人怎么可能会背叛我,他可是我一手提拔的?”
“如果你说的是风庭,那么你不要再有什么期待。”安俊阳实在是不想再啰嗦,索性道出真相。
“原来你们真的已经找到了我的罪证,就连风庭都背叛我、出卖我,哈哈!”庄南平怒极反笑,这笑容中落寞却又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
安俊阳还是面无表情听着庄南平的话,然后再次在他的伤口上撒盐道:“风庭从始至终都不是你的人,哪来的背叛?他从一开始投在你手下就是为了监督各个高层,你们早已落在了我们的陷阱中。”
“为什么?你要置我于死地根本不可能只是为了我要杀风司令的事,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庄南平突然间恢复了思考能力,如果不弄清原因,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死不瞑目。
“因为这个政权太过腐败、太过黑暗,有多少人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又有多少人利用职务之便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的人要来何用?想要改变这样的歪风邪气,就只能来一次彻底的大换血。”安俊阳说完最后一句便带着雨潇走了,他不想再面对这些让人作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