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皓上仙。”单春秋只能恭敬地鞠躬,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郑元皓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这场闹剧也差不多了,离开吧!”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单春秋不甘的脸庞,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杀阡陌,你家的柴犬挺忠心的,还不牵回去。”
花千骨愣在原地,她虽然认识杀阡陌,却从未将他与七杀殿的圣君身份联系起来。杀阡陌的形象气质与七杀殿的阴冷截然不同,这让她感到无比愕然。
杀阡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场中,他甚至没有给郑元皓打招呼的机会,便怒气冲冲地斥责:“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抢神器,不要抢神器,你就是不听,还不滚!”
单春秋无奈地低下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圣君,这里毕竟是太白门的地盘,对面又有郑元皓上仙在,还请让属下跟随保护。”
杀阡陌冷冽地瞥了单春秋一眼,不屑地说:“你和小不点打都要以命搏命,留在这里还能有什么用?何况我想郑元皓上仙应该不打算对我动手的吧……”
郑元皓淡然一笑,回应道:“七杀殿有你还老实些,真要抓了或杀了你,一群疯狗咬起人来也甚是麻烦。”
单春秋怒视郑元皓,声音中满是挑衅:“把你那眼神收回去,对强者要保持敬畏,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而且你们圣君应该也不会因此找我的麻烦,因为你做的事情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个麻烦。”郑元皓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郑元皓的话语不仅让七杀殿的众人感到心底一寒,就连正道的众人也不自觉地在心底与他拉开了距离,“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正道中人。”他们心中暗想。
然而,郑元皓对这些人的心理状态了如指掌,他却毫不在意。倒是杀阡陌,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戏谑地说:“也许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省的你成天没事给我惹乱子,害得我睡眠不足,你难道不知道睡眠不足是美丽的最大天敌?”
众人听后心头一阵恶寒,心中暗自吐槽:“你杀阡陌虽然长得好看,甚至比大部分女人都好看,但也不能忘了你的性别啊……”
杀阡陌无视众人的表情,又看向郑元皓说道:“只是,这单春秋毕竟是我的人,而且虽然有些麻烦,但是我也找不到更好用的总管,所以可否给我个面子?”
说话间,他又转向花千骨,笑道:“小不点,告诉你的义兄,杀姐姐我这次带他回去后,定会严加看管,绝不会再让他出来惹是生非,你说好不好?”
花千骨面对杀阡陌的请求,显得有些无奈,于是将目光投向郑元皓。
郑元皓用带着几分调侃语气笑道:“自家的柴犬自已带回去就是了,何必问我。”
杀阡陌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笑道:“如此,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随即,他命令单春秋带着人马立刻离开,自已则脚踏法术火凤,潇洒地离去。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渐渐远去,留下了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
太白门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几日之后,花千骨跟随郑元皓返回了蜀山。
这一次,她已经准备好正式执掌蜀山。
就任之后,郑元皓要求花千骨还是以自身修为为重,庶务尽数交给了云隐。
在郑元皓眼里,此方世界的终究是要离去的,而且花千骨他也要带走。
不过为了在使用期内更加顺手,也算是给花千骨增加些威望,郑元皓将真武门内一些增强战斗力的秘法拿了出来,让花千骨传播了出去,相信几年后,蜀山弟子的战斗力应该会有一定的提升。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郑元皓隐居幕后,在蜀山一处元气充沛之地,构筑了一座清雅的居所,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个月。
花千骨在吸收完与单春秋对战的经验后,终于意识到自已在战斗中犯下的一个重大错误。
她曾试图以巨剑压敌,却忽略了这一招的巨大缺陷:真元消耗过多、准备时间过长,以及在施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破绽。
花千骨将这些反思告诉了郑元皓,后者听后欣慰地笑了:“能够认识到这些,说明你已经取得了显著的进步,是时候进入下一阶段的修行了。”
“下一阶段?”花千骨一脸困惑。
郑元皓看着她那呆萌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是的,接下来你需要在两个方面进行训练。首先,是开发你所继承的力量的使用方法。关于生死之力,我知道的运用方法并不多,真武门的藏书里我只见过一套名为《不死印法》的应用武学。等我们回到宗门,或许能找到更多适合你的武学。”
“另一方面,你也应该开始摆脱清月的战斗指导了。清月的战斗方式虽然在理论上无懈可击,但她缺乏对瞬息万变的实战情况的准确预判。和单春秋的那场战斗,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清月并没有预见到单春秋会采取以命搏命的策略。”
花千骨点头表示认同:“的确,当时清月没有预见到这一点。”
“所以,你现在不仅要学会应用武学,更要学会在实战中灵活运用,达到武学的超脱境界。”郑元皓认真地说道。
“那我该怎么做?”花千骨急切地询问。
“悟道!”郑元皓严肃地说出这两个字,花千骨顿时感到一阵头大。
悟道说起来简单,但实践起来却难如登天。她曾经尝试过一个月,除了功力有所增长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收获。
于是,花千骨在蜀山开始了新一轮的悟道修行。
三年时间里,她以《不死印法》为参照,战斗技巧虽然有了显著的提升,然而,对于生死之力的理解,她仍然只停留在一种模糊的感知上。
仿佛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不捅破,便无法看清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