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霓漫天的嗓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怒,她的声音在比试场地中回荡,尽管胜负已定,她依旧无法接受。
霓千丈眉头紧锁,他深知女儿的倔强,但面对众位掌门上仙,他不得不严厉地制止:“漫天!在这些尊贵的前辈面前,你怎能如此失态?立刻道歉!”
霓漫天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她转向站在郑元皓身旁的花千骨,挑衅地喊道:“我不!花!千!骨,你敢不敢与我真刀真枪地决一胜负?”
花千骨平静地回应:“漫天,我们曾是同窗,何必非要走到自相残杀的地步。”
“说得好听!”霓漫天愤愤不平,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花千骨的嫉妒和不服。
白子画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冷静:“此次仙剑大会,第一名是花千骨,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另外,我还要宣布一件事:鉴于七杀殿近日的异动,原定三月后的新晋弟子下山历练计划将提前至明日。花千骨,你作为蜀山掌门,此次历练结束后,便自行返回蜀山吧。”
此言一出,众位掌门震惊地望向这位看似稚嫩的少女。
在新一代弟子中,她不仅修为不凡,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竟然还是蜀山的掌门。
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承载着如此重大的责任与使命。
白子画的神情依旧淡漠如水,但他的内心却波涛汹涌。
昨日,郑元皓告知他花千骨打算离开长留的决定后,他便亲自查看了花千骨的验生石。
本打算抹去那代表生死劫的印记,却意外发现验生石已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这意味着花千骨不再是他命中的生死劫,命运的轨迹已经悄然改变,而花千骨的人生,也将踏上一条未知的道路。
随着白子画那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在议事殿内回荡,宣告了仙剑大会的圆满结束,紧接着便是众人期待已久的收徒环节。
花千骨,这位早已被郑元皓收入门下的弟子,此刻并未站在那些新晋弟子的队伍中,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自信。
而霓漫天,这位在仙剑大会上荣获第二名的女弟子,此刻的心情似乎格外愉悦。
她挑衅般地瞥了花千骨一眼,似乎在无声地宣示着自已的胜利。
在她看来,花千骨有她的元皓哥教导,那么白子画收徒的选择几乎已是板上钉钉,她霓漫天将是白子画的下一位弟子。
甚至,有些掌门在来的路上已经提前向霓千丈表示了祝贺。
然而,当白子画带着宫铃缓缓走向朔风,并向他提出收徒的邀请时,整个议事殿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霓漫天那充满期待的眼神顿时凝结成了一片错愕与不解。
“怎么回事!”霓千丈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满:“不是说仙剑大会的第一名将会成为你的徒弟吗?即便花千骨已经拜师,按照顺位,也应当是我的女儿霓漫天,怎么会是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小子。”
郑元皓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他轻声说道:“霓掌门,你确定真的要白子画把理由说出来吗?”
霓千丈闻言,心中一紧,有些心虚地望向郑元皓,他深知郑元皓的言外之意。
“这长留收徒不公,漫天,我们走!我蓬莱仙法,未必就比长留差。”霓千丈愤然起身,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怒。
摩严连忙上前拉住霓千丈,试图缓和局势:“霓掌门慢走;子画,霓漫天仙资也不错,不如你也将她……”
白子画那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耐,他本身是个不喜繁杂的人,收徒对他而言已是莫大的麻烦。但绝情殿需要一个继承人,这才让他勉强接受了朔风作为弟子。
他的话语简单而直接:“我白子画一生只收一个徒弟。”
郑元皓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美得令人无法直视的画面,他深知白子画的个性,知道他言出必行。
朔风接过宫铃,恭敬地行礼:“弟子拜见师父。”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与尊重。
霓千丈怒气冲冲,摩严再三劝解,最终只得亲自收霓漫天为徒。
虽然不能拜名满天下的白子画为师,但世尊摩严也是与白子画同辈的高手,霓千丈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几分光彩。
之后的收徒仪式便再无什么波澜,各自都有了归属。
晨曦初露,山门之前,郑元皓轻声唤住了花千骨。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却又坚定如山,“小骨,此番下山,你将重返蜀山。我需先行打点搬家事宜,因此,‘蜀道难’将伴你同行。”
‘蜀道难’,那把剑身微微颤动,似乎透露出一股不情愿的情绪。
花千骨轻柔地接过剑柄,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你这小家伙,再不愿意也得听元皓哥的话,乖乖保护我。”
郑元皓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轻声安抚道:“蜀道难,不必如此抗拒。若你下次不愿再随千骨历练,那么待此次下山之后,你便助她寻一柄神兵利器,如此一来,你便能自由了。”
蜀道难,虽是巴蛇所化,但巴蛇化剑之时已魂归天际。
它跟随郑元皓日久,已孕育出新的剑灵,心性如同五六岁顽童。
下山之后,花千骨走在队伍的最后,一边缓步前行,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抚着‘蜀道难’那波动的情绪。
轻水见状,好奇地凑近花千骨,“千骨,你在做什么?为何无缘无故地对着剑说话?”
花千骨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小孩子闹脾气罢了。”
‘蜀道难’立刻发出不满的传音:“你才是小孩子,我比你年长好几万岁。”
轻水感受到剑身传来的意念,惊讶地望着花千骨手中的‘蜀道难’,不解地问:“刚才那是什么?”
落十一心有所感,他审视着花千骨二人,沉声命令:“大家先原地休息。”
众人应声而止,轻水和花千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刚刚那是什么?”
落十一缓步走来,目光落在花千骨手中的仙剑上,请求道:“千骨,我可以看看你手中的仙剑吗?”
‘蜀道难’传来一股明显的嫌弃意念。
落十一不禁莞尔,“果然不出所料,不愧是郑元皓上仙的法器。”
糖宝从花千骨的耳中探出头来,好奇地问:“十一师兄,这把坏剑很厉害吗?”
蜀道难平日里喜欢戏弄糖宝,对于五六岁的孩子来说,逗弄可爱的小动物本是常事。然而此刻,糖宝却像是在告状一般,将蜀道难的顽皮行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