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皓略微打理了一番,走出了房门。
黄石彦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变化,似乎比以往强盛了数十倍。虽然这可能是因为郑元皓新获得的力量还未完全掌握,控制力略显不足,但仅凭他此刻所展现出的气息,就足以让人惊叹不已,称他为“绝世天骄”也毫不为过。
黄石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嘴角轻扬,温和地笑道:“皓儿,走近些,让为师为你测试一下资质。”
郑元皓依言而行,步履沉稳地走到黄石彦面前,恭敬地俯身行礼,声音坚定地说:“请师父查验。”
黄石彦轻触郑元皓的脉络,一缕温和的真气缓缓流入郑元皓的经脉之中。起初,黄石彦的神色还略显严肃,但随着深入探查,内心的喜悦逐渐溢于言表。
黄石彦满意地笑道:“皓儿,你现在的资质确实令人惊叹,甚至超越了我当年。”
郑元皓面带困惑地问道:“师父,您总是提及资质的重要性,但这资质的好坏究竟该如何评判?”
李师师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虽然她修行已近百年,但所谓术业有专攻,若是识药辨草,她自然手到擒来,但若说是教人修行,那她和门外汉并无区别。
黄石彦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所谓的资质,说来也简单,主要看两个方面。其一是看个体是否拥有特殊体质。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往往对某种或某些类型的功法有着极高的契合度。比如说你,师师丫头,你天生媚骨,这让你对那些能够影响他人意志的功法极为契合。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让你修行《真武秘典》,而是选择了更适合你的《姮娥月舞》。你修行这部功法,就如同吃饭喝水般容易,这就是特殊体质带来的好处。”
李师师听后恍然大悟,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还纳闷呢,怎么感觉修行起来这么容易,从来没遇到过师弟师妹们所说的瓶颈。”
黄石彦继续道:“正是因为这部功法与你的体质如此契合,你才能够轻易突破锻神境功法的极限,达到破碎境。”
郑元皓好奇地问道:“那另一种是什么呢?”
黄石彦笑了笑,回答道:“另一种其实更直观一些,那就是看人的经脉容量和韧性。经脉容量大,韧性好,就意味着你能更快速地吸收天地灵气,并且在体内容纳更多的真气,自然也就意味着你有更大的潜力。”
郑元皓听后若有所思,点头道:“这么说来,我确实感觉到自已的经脉容量比过去提升了许多倍。”
黄石彦笑道:“一千五百年前,门派先辈们通过大量数据统计将门人资质进行了标准化评定,我们将普通人经脉的容量评定为一,拥有武修资质的人至少要达到十,随后每一个阶段的资质标准也就评定了下来,其中:下品资质的标准是十至五十,中品是五十至一百,上品是一百至五百,天才则是五百至一千。而超越一千的,就是所谓的天骄。”
“那我的资质是多少?”郑元皓好奇的问道。
黄石彦笑道:“你原本的经脉容量大约在八百左右,在天才中算是中游水平。然而,我刚刚探查了一下,你现在的容量竟然达到了三万左右!现在,你应该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天骄与普通人之间的鸿沟了吧!”
“三万?”郑元皓和李师师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他们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李师师虽然也经过了洗练,但她的提升强度与郑元皓相比却远远不如。
看到两人的表情,黄石彦不禁笑了起来,说道:“也难怪你们会震惊。用九鼎洗练资质,这样的提升强度,一千年来也仅有三例。一般来说,洗练的弟子经脉容量只会提升七八倍,即使药效吸收得再好,也很少有超过二十倍的,更不用说像你这样的三十多倍。”
李师师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好奇地问道:“那么,我那时候提升了多少?”
黄石彦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记得你原本的经脉容量在七百左右,经过洗练后,提升到了一万一左右。具体提升了多少倍,你可以自已算一算。”
李师师心中默默算了一下,笑道:“还行,大概提升了十六倍。”
郑元皓的嘴角微微上扬,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师师在他药浴时捉弄他的情景,轻轻笑道:“看来当时是师姐真的为我好,这资质的提升,还真得好好感谢师姐。”
李师师听着他这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话语,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不由得想道:“这个师弟,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人着实有些羡慕和嫉妒。”
她深知,像他们这样的其他殿阁弟子,想要得到九鼎洗练资质的机会,往往得借助各自长老的私人关系,可谓费尽心思。
而像“两阁一殿”的弟子们,只要稍有功绩,入了长老的眼,便能轻松得到这样的机会。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来,“两阁一殿”一直能够稳稳地掌握真武门的绝对话语权,甚至连掌门人选都只能出自他们的门人弟子之中。
李师师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既羡慕又无奈。她知道自已和郑元皓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在资质上,更在于他们所拥有的资源和机会。
黄石彦看着李师师的表情,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当即转移话题,温和地说道:“资质只代表你们的潜力的大小和真元的多寡,而真正要将这些力量发挥到极致,还需依赖于你们日常的修炼。否则,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而无法施展,那种感觉无疑是非常糟糕的。”
郑元皓和李师师都认同地点了点头,齐声回应:“是!”
黄石彦接着吩咐道:“那么,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皓儿,你回去后要专心巩固修为,别到时候真气的数量增加了,质量却下降了。待你修为稳固之后,再来找我。师师,你回去后给你师父说说,待我处理完今日手头的事务,晚上便去找她。”
李师师的面色微微泛红,让一个女弟子去传达这种事,确实有些令人尴尬。
两人随后恭敬地告辞,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