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彦臣冷哼一声:“你身为我的妻子,不需要礼貌,别人自然会对你礼貌。”
郁晚璃也冷哼:“切,自恋鬼。”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走远,离开餐厅。
许可薇惨败。
不仅年彦臣跟郁晚璃走了,她还心里慌张又害怕,担心自己的日子到头了。
一旦她假怀孕假流产的事情被查出来,她就彻底完了。
“喂,许可薇,你怎么还不走啊?”江筠筠抱着双臂,倚靠在包厢门口,“是在晚晚那里的闭门羹没吃够,还想要被我嘲讽两句是吗?”
余雪的声音响起:“我也想落井下石两句!”
这下,可给余雪逮到报仇雪恨的机会了。
她永远记得在奢侈品专柜里,许可薇那趾高气扬的样子。
说什么她撑腰的郁晚璃要垮了,她没面子,郁晚璃马上就要流产了……
现在呢?
风水轮流转啊!
“瞧瞧,”余雪嘴皮一掀,“就算郁晚璃流产了,还给年总甩脸色,但是她勾勾手指说两句话,年总就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你,跟她回家。人家才是正主才是真爱,你是什么?说小三我都怕你美,没见过你这么失败的小三。”
字字都在许可薇的伤口上撒盐。
江筠筠煽风点火:“是哦,小三都是年轻貌美,要什么有什么,拿捏住男人的心,或者是男人的钱。你呢?许可薇,你有什么?想求年彦臣陪你吃顿饭,结果年彦臣都走了。”
许可薇的脸都要扭曲了。
一个余雪跟她过不去就算了,现在还多了一个江筠筠!
“这么不服气啊?”余雪笑眯眯的,看着许可薇这个模样,心里别提多舒坦了,“我要是你啊,我都不会进包厢,夹着尾巴就悄悄的离开了,装作没吃这顿饭。你倒好,非要把脸丢尽,这下输惨了吧?”
果然啊,能够狠狠打击许可薇的,只有郁晚璃。
谁叫郁晚璃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呢。
“就是就是,”江筠筠点点头,“你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敌郁晚璃随便撒两句娇。人家那是青梅竹马,哪怕中间隔着仇恨,爱意却丝毫不减。人啊,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着配合,许可薇只有一张嘴,哪里说得过她们!
许可薇咬牙切齿:“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哟,等着呢,”余雪应道,“你还能动我不成?”
许可薇掉头就走,怒气冲冲的,还因为高跟鞋太高了,崴了一下脚,差点摔倒,十分滑稽。
余雪和江筠筠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郁晚璃讨厌的人,她们当然也讨厌!
“真是狠狠的挫了她的嚣张气焰,”余雪只觉得通体舒畅,“快乐,太快乐了。”
江筠筠点点头:“怎一个爽字了得。”
说着,江筠筠看了看时间:“这么一闹,时间确实不早了……”
一边说着,她眼睛一边骨碌碌的转,抬手就将余雪往谢景风身边一推:“呐,景风哥,余雪姐就交给你了啊,你要当好护花使者,将人顺利平安的送回家。我先走了!拜拜!”
谢景风下意识的扶住余雪:“小心。”
等他再抬起头来,江筠筠已经溜得没影了。
“这个江筠筠,”谢景风无奈叹气,“还是这么咋咋呼呼的。”
余雪不好意思的站稳身体:“她年纪小不懂事,不怪她。我……我自己可以回的。”
“那怎么行,”谢景风说,“她都将你交给我了。”
余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那……”
“我送你。”
“好。”余雪也不扭捏。
她确实对谢景风很有好感。
一个温柔绅士,处处体贴周到的男人,又一心一意,不嫌贫爱富品行端正,还英俊帅气洁身自好不乱玩的好男人富二代,太稀缺太难得了。
只是她也看出来了,谢景风只喜欢郁晚璃。
可是,他和郁晚璃又怎么会有可能呢。
也许……也许有一天,余雪想,他会看到自己的好。
热闹的包厢,转眼间归于寂静。
马路上。
车辆平缓的行驶着。
“以后不许私下见谢景风,”年彦臣音色低沉,“听到没有,郁晚璃。”
“我和他又不是单独见面,还有别人在场!”
“江筠筠和余雪,哪个不是向着你,会帮你打掩护的?”
郁晚璃都要气笑了:“哦,我和他们几个人聚餐,你不乐意。你和许可薇单独吃烛光晚餐,许可薇还穿得那么性感暴露,我就乐意了?”
“你可以不乐意。”年彦臣回答,“你可以吃醋。”
“我……我没有吃醋!”
“没有?”年彦臣侧身看着她,“这会儿又嘴硬了?”
他跟她回家了,让她在许可薇面前赚足了面子,然后她就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了?
郁晚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也侧身看着他,问道:“你和许可薇就只是在包厢吃饭?”
她越问,越觉得心里不舒服。
“包厢那么大,那么空,又有沙发又有气氛的,她肯定无比主动,你把持得住?只是吃饭?没有碰她?”郁晚璃语气酸溜溜的,“我一个女人看见她那么好的身材,都想上手摸,何况男人。”
年彦臣沉默了。
他确实……上手了。
还差点上嘴。
不过,在最后的关头他还是把持住了。
因为他没有感觉。
男女之情,强求不来,他不是那种流连花丛风流倜傥的男人。
“我和许可薇,除了那一晚之外,始终再也没有任何的越界行为。”年彦臣开口,“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郁晚璃一怔。
哪怕她“流产”之后,他和许可薇也没有发生关系吗?
那他容忍许可薇留在他身边,有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就用来气她?
这也太幼稚了吧!
“但你呢?”年彦臣反问,凑近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奸夫是谁?”
郁晚璃的脸颊上感受到了他呼吸之间的气息。
她望着他,几秒后说了一句:“奸夫他……”
“他啊,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年彦臣好看的眉头皱起。
近在眼前?
那,是他?
他是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