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家,夏霜放下行李,想躺着歇一歇,坐火车太久太累了。
江劲摸了摸铁皮管,烫得很,屋里也挺暖和。
安排人歇着后,又和父母说了一声,他出门要去上户。
上户口很快,
江劲回来后,看夏霜醒着,就和人商量要不先去她们家拜访一下,再领证。
不然,不见过父母就领证,总觉得不妥当。
夏霜犹豫片刻,觉得还是领了证再回家吧。
原主对家里人恨之入骨,家里人做的事情也的确不太妥当,明知女儿嫁到乡村是被逼无奈的,可因为丢人扔了钱就走了,后续十多年一直没联系过,身为父母的确是太狠心了。
对自已的亲骨肉都这么狠心,人肯定善良不到哪里去。
她还是领证把户口落回来保险,等这边安顿妥当了,她自然会上门会一会。
江劲听出来她和家里相处不太好,也没有多嘴说什么,牵着人的手应好。
……
下午,
领完证的两人回到家,江劲看父母在厨房忙活做饭,就去和他们说了说夏霜家那边的情况。
两口子听闻也不在意,“这年头不免有些家庭重男轻女,关系不好就不好,反正夏霜嫁进门就是咱们家的一份子,咱们待人好就行,他们不管也省事。”
就这样,江家父母当天就开始翻黄历本,挑选好日子。
吃过晚饭,江母还喊来两人过来,指着黄历本上的日子。
“这月底就有个好日子,要是怕赶,下月中旬还有一个,你们两个商量定一个。”
毕竟都领证了,她昨天已经和街道办的人吹出去牛了,说儿媳妇如何如何好,儿子可喜欢了,两人马上就要结婚,大家伙都念叨着想喝喜酒。
而且,趁着现在刚过年都不太忙,早点办完婚事,不然等后面忙起来假都不好请。
夏霜都可以,反正证都领了,结婚早一点晚一点没区别,早点结了她也能放手做其他的。
江劲心疼媳妇,想早点把人娶进门来,最后日子就定在了月底。
婚事定好日子后,江劲正式开始上班。
而江母工作比较随性,街道没事就拉着夏霜去逛街,逛百货大楼,给买了不少东西。
街坊邻居们都认识夏霜,也知道江家儿子和人月底结婚。
据说这姑娘因为不是本地的,而且亲人离得远,所以直接从这边嫁。
……
转眼就到了月底,
江母在街道办上班,所以街坊邻居们处的都不错,上门喝喜酒的人不少。
院子摆了六桌,亲戚们和街坊邻居太多,挤得满满当当,甚至门口还有补了两桌。
江劲穿着一身黑色正装,胸前佩戴着红花。
和夏霜穿着新买的衣裳,淡粉色上衣和一条黑色宽裤,脚上踩着一双圆头皮鞋,头上还插着网纱绢花。
脸上未施粉黛,却特别的白皙漂亮清纯。
两位新人模样是一等一的般配。
热闹了一整天,一些个婶子们还帮着收拾碗筷洗漱,最后打发走所有人天都黑了。
江家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今儿个收到的份子全都拿给他们。
而且江母还塞给夏霜一个大红封,“聘礼钱可不能少,自个儿收着,以后想买点什么首饰衣裳就用,留着当自已的私房钱。”
夏霜摸着厚实的红包,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因为婆婆这些天光买东西就花了六七百。
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方便以后出行。
她就好奇摸了摸录音机,婆婆痛快花350块买了个录音机,还给她置办了一套金子首饰。
说实话,人做到这个份上,这年代少有的好婆婆。
把钱交给小两口,江家两口子就离开了,新婚燕尔的不打扰。
这会儿才晚上8点,夏霜睡不着,拿出婆婆给的聘礼钱,数了一下竟然有500块。
这年代可真的不少了。
街坊邻居亲戚朋友们上礼的钱,零零碎碎捆着一小捆,有个一百多块。
江劲打回来洗漱水,看人跟个小财迷似的在那数钱,笑着从自已的衣柜里掏出存折递过去。
“这是我原先在部队攒的,这边食品厂还没有开工资,到时候我月月上交,都让你保管。”
夏霜好奇他有多少钱,笑着起身接过,打开看了看呦呵一声,“不错嘛,你当兵攒了900块钱呢。”
“没有那么多,部队一年工资不到400,另外的500是我当初做任务受伤,200是奖金,还有300是因病退役补贴。”
边说,江劲把水盆端过去,“该洗脚了。”
夏霜随手将存折放下,脱掉袜子露出白皙的脚丫。
她坐在床边洗脚,懒得弯腰,双撑在床边懒洋洋脚丫互搓。
江劲见此,无奈将衬衣袖子挽起,蹲下来帮着给洗起来。
“我脚不脏,白天一早才洗过澡。”
饶是一向脸皮厚的夏霜,都被人的举动整的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男人弯腰给揉搓脚,这个有点太亲密了!
“热水泡一泡睡的舒服,你洗完我还要洗,要不然你半天都洗不完。”
江劲给人搓洗完,还拿过毛巾给脚擦干净,然后就端着盆出去了。
夏霜脸都粉嘟嘟的,拍了拍脸颊,意识到一会儿可能会发生什么,她把床上的那些钱本子什么都收起来。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江劲都没回来。
夏霜打着哈欠躺在床上等,结果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
半夜,
夏霜被热醒的,她一脚踢开被子,刚准备翻一个身就被人抱住了。
男人炙热的吻落下,夏霜迷迷糊糊睁眼,“江劲?”
“嗯,是我。”
吻从后脖子一路移动到脸颊,男人声音有些沙哑,只听他问:“还睡吗?”
夏霜被人抱着,两人紧紧贴着,男人说话时压制不住的热热气息在后脖子打过来,夏霜敏感的打颤。
都这样了,还睡什么睡。
她手落下去,覆在腰间的大手上。
“醒了,不瞌睡了。”
话音刚落,男人欺身而上,他手几乎禁锢撑在人枕边空位,低头边亲人额头,在人耳边沙哑说:“别怕……我都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