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是秦淮景把剩余的大件包裹拆了,里面都是些褥子被子四件套,全都是红色的,看着很喜庆。
还有一兜子书,都是名著经典。
剩余的则是些生活日用品,牙膏杯子乱七八糟。
全都拆完,院子里堆了不少东西,两大间房虽然宽敞,但这么多东西有点没地方放。
最后,两人把各自要用的收起来,剩余的能塞床底就塞床底。
一通折腾,叶苏苏都出汗了。
秦淮景出去打饭,顺便买了两瓶黄桃罐头回来。
叶苏苏先吃了一瓶罐头,才开始吃饭。
然后吃饭时,两人不言不语,氛围有点安静。
其实看似故作淡定,实际两人心里都有点忐忑。
秦淮景生怕叶苏苏误会他是个好色之徒,毕竟那一箱子避孕*套数量,真用个两三年也不成问题。
叶苏苏觉得吧,她毕竟是秦淮景名义上的媳妇,万一他有需求要做什么,她该怎么处理合适。
两人的相处虽然和谐,但没到上床的地步啊。
双方在诡异的氛围吃完饭。
“我来洗碗。”
“我来洗吧。”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叶苏苏轻咳一声,“那你洗吧。”
秦淮景点头,麻利的收拾好碗筷去外面。
这个氛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秦淮景实在受不了这个,整的他跟做贼心虚一样。
他主动邀请人落座,认真解释道:“美兰同志,主要我妈不知道咱们俩领证,觉得是我爸把我卖了,前两天和我爸闹离婚,我就解释了一嘴咱俩关系挺好,我对你挺满意,我妈这一听高兴坏了,就给送来这么堆东西,我都不知道。”
叶苏苏听闻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个事。
虽然她是受益者,但换位思考,老首长这事儿做的的确不地道。
秦淮景看人在思考什么,赶忙补充说:“我妈那人虽然有点小脾气,但内心还是很善良的,不然也不会送来这么多东西,你别多想啊。”
叶苏苏笑了,“我没多想,这事的确是秦伯伯不对,起码要和妻子商量一下的,阿姨生气也情有可原。”
“对对对,还是美兰同志善解人意,咱们这也算说开了,可不兴的冷场了。”
秦淮景说完,还好哥俩的眨了一下眼。
叶苏苏噗嗤一笑,应道:“行,知道了。”
秦淮景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又恢复了往日的语气:“壶里有水,你要泡脚自已倒,我得歇着了,明天一早还得去开会。”
“知道了,你去睡吧。”
上一回是两人一张床,这回一人一屋,一人一张床,都睡得很舒坦。
——
次日,
秦淮景上班走后,叶苏苏赖床了一会儿才起。
她进空间洗漱,顺便吃了面包喝了牛奶。
出了空间后,她用发圈将长头发梳成一个高高的丸子头,把昨天收到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规整一下。
像首饰那些她直接放进空间,毕竟属于贵重物品,不然过两天回学校放在家里不安全。
婆婆其实挺好,准备了不少女士用品,香皂,内衣内裤,最让人惊讶的还有几包卫生巾,毕竟这年代还是很不常见的。
刚把东西收拾差不多,院外就传来敲门声。
“美兰?在家吗。”
叶苏苏走出去,“在的,刘大姐。”
来人正是隔壁马团长媳妇刘大姐。
她手里篮子装着一兜子蔬菜,南瓜胡萝卜还有西红柿白菜什么的。
“美兰,你可算回来了,这小半个月不见,我还怪想你的,这是我娘家给捎来的一些菜,我给你拿了点,趁这两天在家吃。”
“谢谢刘大姐,太感谢了,快进来屋里坐。”
叶苏苏道谢接过篮子,带人去屋里。
上回县城买到的花生瓜子炒货,还有果脯糖什么的有了用处,她拿出来招待人。
刘大姐是个爽快性格,也没和人客气,抓着瓜子嗑起来。
边聊天还边打量屋里,“哎哟,这就是得有个女主人家,屋东西多了看着就温馨,不像以前秦营长一个人在家,过来串个门冷冷清清。”
说完,刘大姐突然压低声音,凑近问:“美兰,你和秦营长是不是闹矛盾了?”
正在剥花生的叶苏苏一愣,回道:“没有啊。”
刘大姐看人这样,愈发觉小两口有矛盾,不然干嘛放两张床,哪有新婚夫妇分床住的。
“美兰,姐姐可是过来人,还能不清楚这些,有时候男人家就跟个孩子一样幼稚,反正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咱们女人家大气些,多让让他们,日子才能越过越红火。”
叶苏苏咽下嘴里的花生,随口说:“刘大姐,我们真没闹矛盾,就是一张床挤得慌,我这人睡姿不好,半夜老是踢人。”
这下轮到刘大姐愣了,“哎呦,你这姑娘看着文文弱弱,还有这毛病呢。”
叶苏苏点头,“是啊,所以我后半夜睡这床,不然休息不好。”
后半夜?
那前半夜人家两口子岂不是睡一起。
刘大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呦,你说说这事整得,姐都误会了。”
这才对嘛,新婚夫妇头一年都是蜜里调油,人家小两口好的很,外头那些人就是多嘴多舌喜欢说闲话。
家属院就这么大,叶苏苏上学刚走第二天,秦淮景就让人抬着新床进来。
大家嘴里说什么都有,说秦营长恼火了,两口子分床睡。
也有说两人处不来,毕竟秦营长是首都高干子弟,霍美兰似乎出身不好,根本没什么共同话题。
传的多了,刘大姐都有点信了。
这不趁着人回来,想着过来劝和劝和,结果是一场乌龙。
叶苏苏也从刘大姐口里听来了不少八卦,竟然全都是有关自已的。
各种谣传婚变问题,都说她心高气傲,上学不生孩子不安分,甚至替秦营长委屈等等。
人们也是闲的慌,叶苏苏当即换了身衣,将头发扎成一条大麻花辫,跟着刘大姐出去逛。
半路遇上指指点点的,她直接走到人面前敞开了说。
“这位婶子,说什么呢?大点声啊。”
“最近家属院的故事版本都是你编出来的吧,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写书当编剧呢。”
“哎呦,还有你这小媳妇儿嘴挺多啊,说的跟亲眼见过一样,趴我床底下偷听我们夫妻说话啦?”
“还有你,躲什么躲,有脸说没脸见人啊。”
叶苏苏不惯着她们,一个个挨个上前问候。
最后吓的家属院的其他爱说闲话的都躲回家去,生怕叶苏苏贴脸开大骂人。
刘大姐在这家属院住了十几年,真没遇到像霍美兰这样利索的姑娘。
怼的那些个老娘们哑口无言,一个个灰溜溜的跑了。
甚至战绩一度传到了部队内部。
秦淮景还被队友们打趣,“听说你媳妇特厉害?”
“我也听说了秦营长,嫂子大战家属院,其他嫂子们都避而不及,出门都绕道三尺。”
秦淮景不明所以,但还是本能维护自家人,“我媳妇可是个文明人,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凶,肯定是不长眼的惹到她了呗。”
“啧啧,结了婚就是不一样,看他这语气就喜欢的紧。”
“哎呦,秦营长你这可真是护犊子。”
秦淮景轻嗤一声,整理衣服说:“我媳妇我了解,人不犯她,她不犯人,要是有不懂事的欺负她,她可不是软柿子,最近一些个闲言碎语的确过分了。”
他回来多少听过几句,有些话的确是过分了。
在队友们面前说这些话,也是为了敲打他们,家属院的家属们最起哄,有点眼力劲的都会回去管管。
说实话,他听着都恼火,更别说霍美兰了,怼人都算客气了,当面听到就应该狠狠抽巴掌。
打趣的几个人一噎,摸了摸鼻子,立马应道:“是是,秦营长说的对。”
当天晚上家属院,大部分人回去都好生训了一顿家眷,不准他们听风就是雨,跟着胡说八道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