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兄弟越打越心惊,以为刚才楚天离只是爆发一下,气息很快就会衰弱,只是现在依旧生龙猛虎,反倒是阮亮法力有些不济了,二人不敢与楚天离近身搏斗,那长刀也不知道什么制成,让他丢出的法宝都有些受损,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必须拿下他,不能成为一个区区小国之人的垫脚石!
阮明周身星光闪耀,遵循大道,踏出天上五个星位,俊朗的面容有了些肃穆,左手掐诀,指挥着空中巨大的星光长剑,带着巨大威能对着楚天了用力劈下,这是辉天秘法,星剑。
而阮亮眼神也是牢牢锁定楚天离,拿出一根金色羽毛,口中念念有词,金色羽毛迅速燃烧,立刻在空中显现一只巨大神鸟,携带焚天之势对着楚天离冲来,一剑一鸟,封住了楚天离所有方位,只能硬接。
楚天离不敢托大,没有用《辉天月华诀》时间不够,用出老三样的四象印,如今的他也是今非昔比,经过楚天离四象后期的五色加持,四象印也变了样,并且还在蜕变,褐色的大印其上四圣兽栩栩如生,分成了阵营,它们目露战意,似要脱困而出,迎战八方,只是楚天离修为有限,它们依旧附在大印上,此时同时看向星光大剑与神鸟,似有怒吼传出。
楚天离动作不停,又是全力斩出一刀,这是二人的合力攻势,四象印挡不下来,那星光巨剑有些麻烦,自己的绝招还是藏着点好,他没有生死危机,两人也不能杀,日后会被防备,他还打算给天阴圣子用上一遭呢。
随着一声巨大轰鸣,阵法摇摇欲坠,终究是高等阵法,又维持了下来,三人脸色都有些苍白,消耗有些过度,四象印终究是没有挡下所有,好在楚天离挥出了一刀抵抗,三人已经被吹在阵法边缘,阮家兄弟眼神震惊,这还是个人?
没有出乎楚天离的意外,终究是强一些的元婴初期,现在他有着圣山加持,举手投足之间也在吸收圣山力量,这还是在晚上,他占据了天时地利,再输就不礼貌了。
楚天离没有废话,持刀而上,打算先解决消耗过度的阮亮,此人一直用着法术,楚天离心爱的衣服都烧焦了一些,此时来不及换,这可是他第三套制式青衣,是要花钱的!趁你病要你命,楚天离速度很快,飞身至阮亮身前,只是被阮明一个金碗所阻,两人有着默契。
这金碗一看就很坚固,楚天离没有挥刀砍去,而是用力踏向金碗,当成踏脚石,一个空翻直射阮亮而去,他们的遁法不如楚天离,而近身格斗也不如楚天离,只是仗着法宝众多,暂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一声巨响,阮亮吐出一口血,暴退而走,心有余悸,要不是法宝多,或许会被一刀两断。
楚天离也不知道砍碎了几个护身法宝,这让他想起一句话:“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阮明这次没有替弟弟挡下这一击,因为他的金碗打向了楚天离,想要一击奏效,弟弟有着护身法宝,不会出事,他想要结束这一场战斗。
而楚天离赌了这一下,硬吃了一击,打碎的是一个护身法宝,让他有些恼火,楚天离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神体强横,也是想要硬吃一击建功,只是依旧被法宝所阻,让阮亮逃了,楚天离心中发狠:“看你们还有多少法宝。”
吞下三颗丹药,楚天离身形爆射,速度虽然没有最初那么快,依旧不是他们两个所能比拟的,这次楚天离依旧是对着阮亮而去,他已经快重伤了,打倒这一个,就轻松多了,只是他不知道莫无邪在不在阵法外面,准备对他偷袭,现在也不是叫来可达鸦问的时候。
阮明也知道楚天离的想法,阮家兄弟这次站在了一起,不给楚天离逐个击破的机会,金碗笼罩身前,像是一个乌龟壳,楚天离一乐,反客为主,干脆用力挥出刀芒,打得金碗当当作响,阮明脸色一白,受了反震之伤,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阮亮立刻远离了一些,使出为数不多的法力,没有再用飞鸾秘法,也是打出一套编钟法宝,笼罩在了楚天离的头顶,只是现在的楚天离神魂强大到了不可思议,元婴初期用出的这种神魂攻击,对楚天离像是微风拂面,但是他装出迷茫的样子,给出机会。
二人对视一眼,金碗也不再护持周身,从楚天离下方托起,打算装入法宝把他炼化,楚天离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眼神依旧带着迷茫,只是身形暴起,比刚才更快三分,直接突破至二人身边,全力的出手,没有顾及,二人还有护身法宝。
果然两道光芒闪过,两个玉佩应声而碎,挡住了楚天离的暴起,但是他们依旧受了伤,而且还不轻,像是滚地葫芦一般撞上阵法,楚天离手上不停,又是一道巨大刀光划过天穹,两人迅速爬起阻挡。
楚天离长刀一收,现在时机到了,两人已经没有了法力,法宝都暗淡不少,对自己这半年的进步很是满意,追着刀光对着二人打下,但是被一层光幕所阻,楚天离双拳如龙,重重几拳打破这层光幕,落在了二人胸口之上,立刻凹陷了下去。
他没有出声讥讽,就像青鸾儿一般,实力就是一切,他只是简单的拿下两人储物袋,一声爆喝,一拳打碎早就摇摇欲坠的幡旗阵法,把二人丢向山脚,潇洒向着天边飞去,这是天桓圣宗的方向,没有留下一片云彩。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候守山人,不过他没有现身,只是用法力托住了二人,以至于不被摔出二次重伤,他观察情况,死了没死,还好只是重伤晕了过去,这楚天离下手还算有些分寸,知道分寸,这两人明显是来欺负人的,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两人被丢了出来,以一敌二,居然胜了?而且这两人不是普通弟子,而是上一届的内门弟子!
这楚天离有些生猛了,刷新了守山人心中那个唯唯诺诺身影,至于过程是怎么样,他没有看清,被阵法所阻,但是胜者为王,他犹豫片刻,还是拿出传音石通知了一下认识的阮家之人,把人接走,要死在这里,都是麻烦。
此时依旧是夜半,圣山的人也是不多,他们一直关注阵法内的动静,现在两个元婴修士被打出来了,天边飞走一个猛人,没有人认识,还以为是中州来人,暗道,莫非是他们中州来人的私怨?还来这等偏僻之地解决,在宗内不好下手?
阮家之人很快就来了,为首的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帮子人,他们母亲看到看到两人依旧昏迷,重伤得依旧神志不清了,顿时哭哭啼啼,为首男子顿时大怒,听说自己儿子在圣山被人暴打,心中大惊,这是遇到什么敌手?来了多少人?把两人打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过往敌家来寻仇的?
一大帮子人很快就走了,带着二人回去疗伤,守山人看着阴沉着脸,独自留下的阮家家主,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阮家家主倒是语气有些责备问道:“王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圣山之上难道还有老东西上去?到底有多少人打我儿子?他们做了什么事?”
守山人王老有些生气,语气也是不客气道:“我说了你也不信,你们儿子上山找一个弟子的麻烦,结果被人丢在了这里,啧啧,两个元婴修士找年轻一辈的人麻烦,结果被丢了出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阮家家主怒意也是上来:“王老,你看我多少岁?莫非是圣女出手?”
王老摇头:“是个男子,我就不说名字了,你们儿子一定知道。”
“说是谁?我儿为何找上他?又是被什么手段打成这样?”
王老没有体谅发怒的父亲,轻笑出声:“这我哪里知道,半夜去找一个年轻地方,而且用出阵法阻挡,你去看看那个位置的幡旗,是不是你们儿子的。”说着他指了个方位。
此地没有人动,依旧是那个黑漆漆的样子,也没有多少损坏,遗留下了三杆破碎幡旗,灵力全失,阮家家主一看就知道这些法器是出自自己家族,这是两人偷摸找别人麻烦结果被暴打一顿?还是见财起意,被一个人抢劫了两个储物袋?这个说法他自己都不信。
阮家家主脸色稍缓,歉意对着王老做了个揖:“失礼了王老,刚才气急一时说话冲了点,请您别在意,那人究竟是谁?”
王老也没有计较:“那人叫楚天离,你去天桓打听下应该也会知道,这次弟子争斗,长辈可不能插手,你们儿子技不如人,这要是在外面,说不定已经死了,这楚小子还算手下留情。”
阮家家主点头,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两个儿子被打成这样,多少会不舒服,,他又想起过年的一些事,开口问道:“此事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有护道人出手?难道是以一敌二?”
王老点头,语气带着惊叹:“确实只有他们三人在里面,没有别的气息,楚天离已经回了宗,小辈的事你也别计较了,这是他们自找的。”
阮家主点头,思索这个名字听过几次,阮香儿说过,阮蝶也说过,多少也是和自家有些关系,或许可以投资一二?起码比自己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强,回想李凯军的大加赞赏,或许前途不可限量,阮家主哑然一笑,阮蝶好像对那小子有些意思,自己倒是不方便插手,他打定主意,明天找侄女阮香儿问问。
王老看着阮家主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赶人,只是幽幽说道:“你是生意人,应该知道世间是有此等人物,只不过上一个是圣女。”
阮家主也是露出莫名笑容,他家已经做出了最稳妥的投资,而且还是两边下注,简直是微生赢渡天劫,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