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给那群新政府官员,开追悼会的好日子,陈永仁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安排好76号做好最后的准备工作后,陈永仁便准备去医院接张海峰出院。
这小子,是此次慰问大会的主角。
全靠他来撑门面,可不能少。
张海峰这几天虽然在医院养伤,但他也没有闲着。
藤原近太、佐藤雄介这俩老鬼子,安排了不少人前往医院。
教他在大会演讲时,应该说些什么,又要如何宣传新政府,以便吸引更多的人投身新政府。
更重要的是,这俩老鬼子,想借大会的机会对外宣传,帮助新政府在国际上站稳脚跟,和更多国家建立外交关系,以取代渝城政府在国际上的地位。
接到张海峰时,他已经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梳着一头精神的大背头,身边还围绕几个政府工作人员,对他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张海峰虽然很不耐烦,也只能耐着性子听着,见陈永仁来接他,顿时满脸兴奋。
陈永仁以一切有我为借口,接走了张海峰,来到车边。
上次装配的轿车被炸,为了方便陈永仁工作,新车已经到位。
“还好仁哥你来的及时,否则我脑袋都要炸了。”张海峰烦躁地挠了挠后脑袋。
想到晚上要被那群狗汉奸,当成宣传榜样,张海峰就一阵头疼。
谁能想到,自已没在国府成典型,反而在一群汉奸堆里当了出头鸟。
张海峰刚想拉车门,却被陈永仁阻止:“今天,你是主角,我来开车。”
见陈永仁认真的模样,张海峰表情一滞,猛然想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自已会和那群狗汉奸一并死在此次慰问大会,然后自已就会从这个漩涡中脱身。
临门一脚,总不能退缩。
两人坐在车内。
“接着。”陈永仁顺手掏出一个药丸,丢给张海峰。
“什么东西?”张海峰接住药丸,认真观察着。
黑不溜秋,造型圆润,泛着亮光。
放在鼻下闻一闻,也没有任何味道。
“这是给你准备的药,你就会立刻中毒,你昏迷之后,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陈永仁直接道。
“可行吗?”张海峰眉头一皱:“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他本以为,陈永仁会搞刺杀这一套,让自已中弹,重伤不治脱身。
就这么一粒小药丸?
张海峰又道:“日本人不可能不做检查我们的尸体,万一发现我们还有生命体征,岂不是露馅了,到时候你就危险了。”
“放心,我做过实验,以他们的水平看不出来。”陈永仁信心满满。
“那我应该在什么时候吃下去呢?”张海峰又问:“万一有人想检查尸体怎么办?”
“会场内有人中毒身亡的时候。”陈永仁神秘兮兮道:“至于你的尸体,我早有准备!”
“对了,切记吃东西的时候,不要二次取餐!”
闻言,张海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为了计划的绝对安全,陈永仁并没有动用其他人。
此事牵扯太大,稍不注意,就得把自已搭进去,除了自已,陈永仁不敢让任何人经手此事。
越少人知道,他们就会越安全。
就像是花蕾不会知道张海峰、张海峰也不会知道花蕾。
陈永仁先将张海峰送到会场,见时间差不多,又开车去接花蕾。
毕竟是参加晚宴,趁着开车的空档,陈永仁也换一身时下最流行的西装。
接到花蕾时,这丫头已经换上一身漂亮的晚礼服,因为天气转凉,肩膀又披着一个白色貂绒护肩,手上则拎着一个小号的女士手包。
这是最后一次用花蕾身份陪陈永仁,她把自已打扮的非常精致。
车上。
陈永仁同样递给花蕾一颗黑色药丸:“宴会时,有人中毒后,你再吞下去。”
花蕾同样担心会不会因此露馅,导致陈永仁出现危险。
陈永仁只能耐着性子再解释一遍。
确定陈永仁不会出现危险,花蕾这才放下心,接过药丸,小心翼翼放进包里。
“锅里我又做了一些你爱吃的肉。”
“柜子里我也做了你爱吃的糕点。”
“我知道你喜欢吃甜,所以多放了一些糖,吃完了我再想办法给你做…”
……
花蕾坐在车内交代着家中事宜。
陈永仁也是哭笑不得,但他也知道花蕾是关心自已,边听边笑着回应。
“放心,这种日子不会太久,咱们早晚能回归正常的生活。”陈永仁轻轻握住花蕾的手,轻声安慰。
花蕾脸一红,微微点头。
陈永仁直接将车停在新政府大门口,随手将车钥匙丢给门口站岗的76号特工:“去,帮老子把车停好。”
“是,仁哥!”那狗特务笑嘻嘻应了一声。
陈永仁又带花蕾在岗哨那签字登记。
这会,街道上不少轿车正排队等着登记。
陈永仁用扫描眼一扫,除了76号的工作人员,就是市政府的官员。
今晚,可以杀个痛快了。
花蕾挽着陈永仁手臂走进宴会厅。
佐藤雄介眼很尖,见陈永仁走进来,端着杯香槟,走到陈永仁身边。
“佐藤长官。”陈永仁主动打着招呼。
佐藤雄介微微点头,将视线落在花蕾身上,打量一会,主动伸手道:“你好,想必这位漂亮的女士,应该就是你妹妹花蕾了吧?”
陈永仁微微点头:“这丫头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如果哪里做的不对,还请蝗军多多担待。”
见眼前这鬼子主动伸手,花蕾虽然恶心,但还是微笑伸手。
两人礼节性的握了一下。
佐藤雄介眼神闪过一抹惊讶。
‘食指指间很细腻,没有老茧。’
‘肩膀处也没有长期举枪训练留下的痕迹。’
‘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操!
怪不得这老鬼子,会如此干脆同意花蕾参加宴会。
特工长期和枪械接触,手指、肩膀处都会留下痕迹。
这老东西并不是想握手,只是想借机甄别一下花蕾。
若是花蕾手指、肩膀处真有训练留下的痕迹,恐怕今天宴会结束后,这老鬼子就会对花蕾下手。
他妈的。
这老东西还真是阴险。
‘不对,不能排除这女人是左撇子的可能性。’佐藤雄介脑海中迅速冒出一个念头。
“陈桑,没想到你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初次见面,没什么好的礼物送给她。”佐藤雄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酒红色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