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陈永仁惊讶道。
这一次他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感觉到震惊。
昨天还在和藤原老鬼子讨论这方面的问题,结果人今天就到了。
看来小鬼子的陆军省,对藤原机关的反谍任务非常不满。
藤原近太含糊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尽快来报告吧。”
“是,长官,我明白了。”隔着电话,陈永仁都能感觉到,这老鬼子当前的心情好并不好。
挂上电话后,陈永仁便立刻前往藤原近太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
除了藤原近太这老鬼子外。
屋内还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老鬼子,它穿着一身大佐军装,拄着佐官刀,满脸倨傲。
除了他外,身后还有几个尉官。
藤原近太坐在他对面,脸色极差。
‘我果然没猜错,这群家伙就是来找事的。’
‘得想办法渡过这个难关。’
‘否则以后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
陈永仁又将目光锁定在那老鬼子身上,一串数据出现在眼前。
姓名:佐藤雄介。
性别:男。
年龄:56。
军衔:大佐。
国籍:日本·广岛。
喜好:金钱、权利、看他人受苦。
当前身份:日本陆军省派淞沪调查组组长。
近况:淞沪特高课对抵抗分子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引起他们极大的不满,尤其是高田龙一的突然死亡。
令它们对藤原近太的能力产生怀疑,特意派调查组前来调查。
下面则是一串履历。
陈永仁简单扫了一眼。
这老东西履历并不简单,原先在前线作战,后来因为腿部受伤,无法指挥作战,所以退居二线,在陆军省任职。
最近接受陆军省的命令,前往淞沪调查淞沪特高课。
说好听点是调查,难听一点就是来挑事,找藤原近太的麻烦。
“藤原长官。”陈永仁顿首。
“陈桑,你来了。”藤原近太道。
“这位是?”陈永仁故作疑惑。
“这位是前来淞沪检查工作的佐藤大佐。”藤原近太介绍道。
对方毕竟带着尚方宝剑而来,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原来是佐藤长官。”陈永仁挺身。
佐藤雄介瞥了陈永仁一眼,倨傲道:“你就是陈永仁?”
“是我。”陈永仁道。
藤雄介直接起身:“既然人已经齐了,那我们也没必要废话,藤原君,准备准备,马上召开全体会议!”
说完,他也不等藤原近太说话,起身离开会议室。
如此不尊重的做法,藤原近太脸色铁青。
“藤原长官,他们…”陈永仁问。
“我之前提到的调查组,领头的那个家伙叫佐藤雄介。”藤原近太冷声道:“我果然没猜错,他们就是来找麻烦的。”
“陈桑,我再说一遍,我们必须站在一起,共同渡过这个难关。”
“是,藤原长官,我明白!”陈永仁也很清楚。
自已能在76号顺风顺水,和藤原近太也有极大的关系,这老鬼子如果倒台,自已也会被边缘化。
两人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藤原近太不能在这次调查中出事。
至少在自已找到更合适的靠山前,藤原近太得坐稳机关长之位。
有了新靠山,这东西想怎么死怎么死,亲手送他一程也没问题。
藤原近太召集了所有佐级以上军官,前往会议室。
佐藤雄介已经坐在会议室中。
见他坐在主位,藤原近太眼皮跳了两下,这家伙,太猖狂了!
老鬼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坐在他左侧第一个位置。
见状,佐藤雄介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陈永仁则坐在藤原近太身边。
“佐藤君,人已经到齐,你可以开始了。”藤原近太道。
佐藤雄介起身,环视长桌两侧的军官。
“多余的话,我就不再多说,藤原机关最近的行动,究竟有多糟糕,相信你们比谁都清楚。”佐藤雄介将一份行动报告摔在桌上。
“自我入伍以来,从没见过如此糟糕的战绩。”
“一年多的时间,仅仅是淞沪这一个地方,就接连发生军舰被摧毁。”
“土肥原将军遭到刺杀,内部也接连发生泄密等事件,现在敌人已经嚣张到袭击76号,进攻我们的物资仓库。”
“所有!”
“抵抗分子对我们所有的行动,你们至今都没有任何结果!”
“你们简直太令人失望了!”
见状,两个军官面露羞愧,纷纷低下头。
“相信你们已经清楚,陆军省为什么会派我们前来。”佐藤雄介环视众人冷声道。
“从现在开始,机关内所有人,无论什么理由,必须协助我们的调查工作,将黄鼠狼连同他的部下,通通地铲除!”
顿了顿,佐藤雄介又道:“还有潜伏在机关中的内鬼,这家伙潜伏这么久,知道对外输送多少情报,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
两侧军官纷纷顿首称是。
佐藤雄介忽然又调转视线,看向陈永仁:“陈永仁,如果我没有看错,报告上写,高田龙一是坐了你的车,被抵抗分子误杀?”
“是的。”陈永仁摆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关于这件事,我也感觉很遗憾,如果我当时在用车,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佐藤雄介冷笑:“高田龙一似乎说过,如果他死了,肯定是你所为,只需要杀了你,就能解决这件事。”
话音刚落。
他身后两个少尉迅速掏出腰间的配枪,对准了陈永仁。
见状,陈永仁假装被吓得起身,慌张之余,板凳都被碰倒。
“佐藤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永仁尽量让自已语气平稳。
“这件事已经调查清楚,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乘坐了我的轿车。”
说话间,陈永仁看向藤原近太,似乎在请求它说些什么。
“佐藤君,你这是什么意思?”藤原近太脸一黑。
“我什么意思?”佐藤雄介死死盯着陈永仁,不阴不阳道:这件事太巧合了”
“为什么每一个想调查他的人,最后全都莫名其妙死掉了呢?”
“高田的死,完全就是一个意外,调查报告已经写的很清楚,是这家伙自已硬要坐陈永仁的车。”藤原近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