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近太边听,边点头:“陈桑,继续说下去。”
“最后,则是对轮船的检查工作,在一些薄弱点勤做检查,提防敌人布置炸药。”陈永仁谦虚道。
“将军阁下,藤原长官,以卑职的能力,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
“如果卑职有哪里考虑不周,还请你们不要责怪。”
虽然这就是一个幌子。
但陈永仁身为特务委员会的总顾问,这种时刻自然没办法掉链子。
还是当成真的一样,给出了自已的意见,安保计划自然是能做多好就做多好,故意留下漏洞,只会让这俩老鬼子起疑心。
“吆西。”
听陈永仁说完,土肥原二满意的点着头:“陈桑,你的这份安保计划,真的很不错,简直完美,敌人就算是只苍蝇,也很难飞进来。”
藤原近太越看陈永仁越满意,不愧是被自已看重的人。
“陈桑,这次和平大会的安全工作很重要,我们的客人即将抵达淞沪,你和76号一定要保证航行的安全。”土肥原二闷声道。
“轮船将会停靠在淞沪口,届时将由你们76号保证各成员,安全抵达宴会地点。”
“记住,为了专员们的安全,不要提前告诉他们任何和任务相关的信息!”
“是,卑职明白了。”陈永仁应道。
安全?
当然得保护他们的安全,直接将他们全部炸死,避免他们以后再遭到刺杀。
我真是大善人。
陈永仁也能感觉到,即便自已帮土肥原二赚了很多钱。
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个老鬼子依旧会立刻怀疑自已。
否则也不会让自已制定什么轮船的安保计划。
说是制定计划,不如说是一次简单的试探,告诉自已轮船确切的停靠地点。
一旦轮船出事,将会很容易锁定在自已身上。
妈的。
还好提前知道它们想做什么,否则还真得着了他们的道。
这样也好。
自已只是负责航行安全,铁路出问题,完全找不到自已脑袋上。
还得谢谢小鬼子,亲手将这口黑锅,从自已脑袋上拿走。
小爷只能勉为其难放个烟花感谢你们了。
至于列车时间。
通过藤原、土肥原两人的心声,陈永仁也已经确定。
受到邀请的成员,将乘坐专列,通过沪宁铁路,从金陵抵达淞沪,前往领事馆参加和平大会。
“陈桑,昨天那三个红党,审问的怎么样了?”土肥原二又问;“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没有,那群家伙的嘴很硬,什么都不愿意多说。”陈永仁道:“卑职正打算亲自去看一眼,想办法让他们张嘴。”
“既然是这样,那你先去忙吧!”土肥原二挥挥手:“有什么重要线索,一定要尽快向我们汇报!”
“是!”陈永仁挺身离开。
直到陈永仁关门离开,藤原近太才忍不住问:“将军阁下,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还会怀疑陈桑,让他负责轮船安保意义何在?”
“专员们分明是通过专列前往淞沪啊。”
“难道还是因为新川直哉的事?”
“陈永仁刚担任总顾问的职位几天,就杀了76号八个人,我怀疑他的目的,不仅是整顿军纪那么简单。”土肥原二表情严肃。
“卑职调查过,那几个人确实违反了纪律,而且不止一次,如果不是曾启瑞一直包庇,早就被处理了!”藤原近太道。
“陈桑也只是找借口,杀人立威。”
“陈桑提出的维稳,的确很有道理,想发展经济,总不能让76号的人一直瞎胡闹。”
土肥原二道:“所以我才给了他这个机会,你也知道,我们故意放出轮船的消息,就是为了吸引一些笨蛋上当。”
“茫茫大海,敌人肯定不会选择在海上动手,停靠在岸边时,就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现在又只有陈永仁知道轮船准确的停靠点。”
“一旦轮船遭到袭击,就只能说明是他走漏了风声!”
“当然,如果轮船没问题,那就皆大欢喜,我们可以让他接触更核心的资料!”
“将军阁下高见。”听到这话,藤原近太也不再多言。
陈永仁离开土肥原机关后,立刻前往76号。
这里的戏唱完了,接下来还有一场重头戏。
来到审讯室。
郑乾在内的三个红党,被打的不成人形,吊在屋内。
三人身上鲜血淋漓,完全看不到一块好肉,手脚上的指甲也完全脱落。
仅看一眼,陈永仁都知道他们经受了多大的苦难。
妈的。
这群狗东西!
特工作业,早晚会遇到这种情况。
陈永仁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仅是面对红党,说不定哪天自已的手下也会失算,会被日本人,76号的抓住。
说不定为了摆脱嫌疑,也需要当着他们的面,亲手将自已人处决。
草泥马。
陈永仁心里骂了两句,阴着脸走进审讯室。
“陈顾问!”
屋内坐着的几个特务见状,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挺身敬礼。
听到耳边有动静,郑乾微微抬头,眼角余光瞥了陈永仁一眼。
陈永仁随意挥挥手,眉头一皱,捂着鼻子问:“都快一天了,他们招了没?”
“没呢,这三个家伙的嘴太硬了,我们什么办法都用了,实在没什么办法啊。”这特务战战兢兢道。
陈永仁的凶名他也听说过,说杀人就杀人。
他也怕眼前这位爷,一个不高兴,把自已枪毙了泄愤,到时候可真是哭都没地方说理。
“废物,三个红党都收拾不了,你们平时的本事呢!”陈永仁故作生气,指着他们骂道。
见陈永仁发火,也没人敢应话。
陈永仁上前一步,抽出一根烟,递给郑乾。
“呸,狗特务!”郑乾一口唾沫吐向陈永仁。
陈永仁反应极快,身子一侧便躲开了。
“嘿,你他妈!”其中一个特务急了。
“没事,骂我两句又不会少块肉。”陈永仁满不在乎道:“你说你们图什么呢,罪也受了,何不早点交代?”
嘴上说着,但陈永仁却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心声。
‘真该死,为什么会被这群狗特务抓住。’
‘现在炸药没了,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又要怎么执行?’
果然。
和陈典心声一对比,陈永仁更加确定,他们是想炸了那艘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