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德刚到工部,顾行晋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差役,立刻前来汇报。
“顾大人,宫里来人了,小人看到那人来了,想来应该是会去寻尚书大人的。”
顾行晋一听就知道,此刻宫里来人,他就猜到应该是来找他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这次就辛苦你了。”顾行晋就给了他一点赏银。
对于给他办事的人,顾行晋从来不吝啬赏赐的,同样也能让办事的人更加尽心尽力。
那人见那赏银有二一两银子,这银子可是有他半个月的月例了,顿时就喜的眉开眼笑。
立刻向顾行晋道谢:“小人,多谢顾大人的赏。”
“你好好当差,赏赐不会少了你,本官是不会亏待,为本官办事的人。”顾行晋和善的笑道。
“是,卑职告退。”差役拿着银子,满脸喜色的出去了。
他们这些底下人最喜欢的,就是给大人们办事了。除了有银子拿,给大人办差还有面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顾大人从来不让他们这些人空跑腿,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
知道宫里的人来了,顾行晋就整理下身上的官袍。看着没什么问题后,才起身往外走,刚到花园,就正好遇上了肖文书。
肖文书巧遇上顾大人,忙作揖道:“卑职,见过顾大人。”
顾行晋温和的笑了笑,“肖文书,不必多礼。”
肖文书开口就道“顾大人,卑职奉命来寻你的,如今正巧遇上,还真是巧了。”
顾行晋接着问道:“肖文书,不知道尚书大人,何事寻我。”
肖文闻言就笑着道:“顾大人,是宫里来人了。寻尚书大人,说要见您。所以。尚书大人立刻就派卑职,前来寻您。”
顾行晋点点头,“行,那咱们走吧!”
肖文书闻言一愣,见顾大人的表情,对此都没一点意外,难不成顾大人已经提前得知了?
是他想多了,就是张公公前来也是临时的,顾大人哪里能够得知,果然是他想太多了。想到这里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有几分的好笑。
肖文书也记起了正事,随即就道:“顾大人,张公公和尚书大人,他们还等着您呢,咱们快点过去吧!”
“好,肖文书请。”
随后顾行晋便和肖文书一起,动身前往司务厅……
……
司务厅
工部尚书宋询,正在和来传旨的张三德,打听着消息。
“张公公,陛下怎突然让顾员外郎进宫,你可知是为了什么事?”
宋询内心不放心,就怕工部出了什么事。朝中发生的事,不了解情况的话,会让他陷入很被动的局面。
张三德一盘子的不知道,但他可是很清楚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陛下都没漏口风,他们这些奴才自然不敢瞎说。
从今日陛下的神情来看,事情不是他能够透露的。不过,看在银票的份上,也能给尚书大人,提点那么一两句,至于多的话他就不能说了。
张三德斟酌一番话,才开口道:“宋大人,咱家也不是很清楚,今日来这里传旨的。不过,陛下是先见了魏大人,才传顾大人进宫的。”
宋询一边仔细听着,一边观察着张三德的神色,却发现此人什么都没说。
张三德眼睛一直盯着银票看,让宋询对这些阉人的贪得无厌,平添了几分的厌恶。
但是这些银子,还是不得不给。陛下贴身伺候的人,肯定能知道不少消息。
“原来如此,多谢张公公。”宋询一听魏大人见陛下。
也在就知道,应该是和工部关系不大,既然不透露,想来这太监也是嘴严实的很。
张三德他虽然贪财,还是会把握分寸的。不重要的地方,说一两句透露一些就可以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道声音:“大人,卑职,已经将顾大人请来了。”
“进来吧!”宋询听着是肖文书的声音就道。
张三德一听正主来了,也放下茶盏等着。
司务厅门外
肖文书听到声音,就对顾行晋道:“顾大人,咱们进去吧。”
“嗯。”顾行晋点点头和肖文书一起进去。
“下官,拜见尚书大人。”顾行晋朝宋询作揖道。
张三德看到进来的人,忙笑着道:“顾大人,陛下口谕传您进宫,还是快随咱家走吧,莫要耽误了!”
顾行晋一看这个情形,心里就有底了,应道:“好的,张公公,那咱们进宫,莫要让陛下久等了。”
接着顾行晋就对宋询说道:“尚书大人,下官进宫一趟,之后再……”
宋询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快去吧,将你唤来就是为了此事。”
见此顾行晋便跟着张三德,一路快步行往皇宫……
……
紫禁城,庄严巍峨。
甘泉殿内,宣德帝已然服用下了延寿丹。经历过上一次意识失控之事,这次他服用延寿丹,宣德帝的表情漆黑无比。
宣德帝内心里,却没了之前的喜悦和期待。更多的是,内心多了几分忐忑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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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仔细回想了一遍,他记得清风道长,也有服用一枚延寿丹,表情好看了一些。
“魏爱卿,你确定这些鸡,都是因为服用朱砂而死的吗?”宣德帝眉头紧蹙,声音低沉地问道。
魏济郑重地点点头,回道:“正是,陛下。微臣不敢有丝毫疏忽,做了十几次的测试,那些鸡确是朱砂致死的,而且神奇的是,即便死去,却查不出鸡是中毒死的。”
宣德帝脸色愈发难看,追问道:“那些鸡呢?”
魏济拱手回答:“陛下,那些鸡有些活着,有些死了已经收拾妥当了,臣全部将它们,全放在下官的府邸上。”
宣德帝直接说道:“爱卿,你说清风道长要害朕,这延寿丹,清风道长也有服用延寿丹。难不成,清风道长要用性命害朕。”
魏济这时还能怎么说,他难道能说对方也不要命了?
只能道:“陛下,臣的想法是觉得,延寿丹事关陛下的龙体,慎重一些不为过。”
宣德帝自然明白,魏济话里的意思。上次不过是晚了半个时辰服用,就让宣德帝的身体上,所经受的痛苦,让他终身难忘。
此刻他再不明白,这其中有问题的话,那他就不配当上大周的皇帝了!
宣德帝沉默半响,随即就吩咐道:“李德海,你去魏府,将那些鸡全部去取来。”
李德海不敢有半分迟疑,连忙应道:“是,陛下!”
一得了吩咐,就立刻去办……
宣德帝目光紧盯着上头记载的内容,基本上服用的越多死的越快,有的才六日就死了。他越看到后面,脸色越发的难看。
魏济对此自然是一清二楚,知道宣德帝心情不好,所以就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陛下,工部员外郎顾大人,在殿外求见!”
“传!”宣德帝冷着脸道。
“顾大人,陛下传您进去,快去吧!”张三德催促道。
“臣顾行晋拜见陛下!”顾行晋恭敬行礼。
宣德帝抬了抬手,示意其起身,“顾爱卿,朕此番召你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商。”
顾行晋微微躬身,“但凭陛下吩咐。”
宣德帝皱着眉头,将手中关于鸡因朱砂致死的记录,让太监拿给顾行晋,“你且看看这个。”
顾行晋看完内容,他比陛下都知道的清楚,这本来就是他提出来的。
“陛下,既然朱砂有毒,那延寿丹继续服用下去,怕是对龙体有碍。”顾行晋一本正经的道。
宣德帝不想停,停了之前的功夫全白费了。
“可朕已经服用了将近一个月,朕不甘心就这么停了。”
顾行晋见此就知道,宣德帝现在是犹豫不决。
顾行晋深吸一口气,道:“陛下,依臣之见,延寿丹内有朱砂,恐怕会对龙体有碍。不如让鸡先吃延寿丹一段时间,等没有问题。陛下您再服用也不迟。一切应当是,以陛下的龙体安康为重。”
“陛下,顾大人说的有理。”魏济这时也出声道。
宣德帝语气淡漠的说道:“国师也有在服用延寿丹,每次炼丹朕都命他服下一枚。”
顾行晋倒是有些诧异,随后又觉得正常,宣德帝疑心病还是挺重的,不然不可能服延寿丹的。
“陛下,微臣有些话,有些冒犯,还请陛下您先恕罪。”
“朕恕你无罪,说吧!”宣德帝看着顾行晋准了。
“谢陛下!”顾行晋作揖道谢。
顾行晋接着就问道:“陛下,您服用这么久的延寿丹,身体可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就比如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头晕、头痛、烦躁心慌、心悸,或者皮肤红疹、瘙痒,呼吸困难,这些症状,您可有几样?”
宣德帝面无表情的听着,一一将顾行晋说的症状,开始对比,他确实有头痛,烦躁,还有心悸的反应。
“顾行晋,你倒是胆子挺大的。”
顾行晋神色没有一丝害怕,宣德帝想活命还要靠他。
“陛下,微臣可以说,您服用延寿丹,如果身体出现了这些症状,那就是您已经中毒了。”
“放肆!”
喜欢穿越:县丞之子的古代科举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