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里正,倒也简单,待本捕头将你们锁到衙门,里正要是得空,自当是要见一见你们这两个犯人的!”
李佑冷笑道:“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秦捕头目露凶光,说道:“在五台镇,还没有本捕头锁不住的人!”
秦捕头说着,就冲了过来,这秦捕头确实是个修行者,不过也仅仅是入门阶段,气甚至都不曾聚起。
不过他对付普通人那是绰绰有余,然而在面对李佑和胡羽衣,可就是班门弄斧了。
胡羽衣当然不能让李佑出手,倏忽间红影闪动,在场的所有人眼前一花,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看到秦捕头竟然被铁链锁住了。
大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秦捕头确实吓得两腿发软,胡羽衣的动作实在太快,如果她不是锁住自己,而是给自己一掌,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而胡羽衣这时已经回到了李佑身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秦捕头恼羞成怒,大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待本捕头,来人啊!”
几个捕快应声而出,将李佑和胡羽衣团团围住。
李佑说道:“去叫你们里正过来吧,我们不想多伤人命!”
秦捕头喝道:“上啊!快给我上!都给我上!”
几个捕快对视一眼,大喝一声,一拥而上。
胡羽衣冷笑一声,一只手轻轻一挥,衣袖环绕,“呼呼”两人,那几个捕快顿时倒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钱本越见儿子还在满地打滚,心急如焚,说道:“这位姑娘,能否先行救人?”
胡羽衣冷冷道:“反正又死不了,让他吃点苦头!”
钱本越毕竟是个生意人,察言观色,知道李佑才是他们二人中的话事人,于是当即转而对李佑说道:“这位公子,请高抬贵手,我钱家感激不尽,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钱本越在五台镇呼风唤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算是有求于人,也透着威胁人的意思。
李佑心中也有气,言道:“那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后果了!”
钱本越腾地一下站起,喝道:“你不是要见里正吗?好!你们给我等着!”
钱本越当即对身后的一个小厮耳边低语几句,那小厮闻言连连点头,冲了出去。
李佑这时已经坐在胡羽衣从客栈里面搬出来的凳子上,他面色泰然,隐隐的帝王之气,让坐在地上的秦捕头感觉不安。
“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从何而来?”
秦捕头在心中暗道。
胡羽衣在李佑耳边低语道:“陛下,那里正也不见得认识您,您要如何自证身份?”
“即便是不证身份,难道还治不了他一个小小的里正?”李佑沉声道。
胡羽衣笑道:“那是自然一样整治,看来陛下是准备大开杀戒了呀!”
李佑摇头道:“朕不是要大开杀戒,这样对五台镇并无好处,今日杀了一个里正,一个钱家,明天就换一个里正,来一个金家,又有何用?”
胡羽衣不解道:“那怎么办?”
李佑道:“五台镇交通不便,以至于官商勾结,让贫困的百姓雪上加霜,这绝对不是特例,其他地方应该也有!”
胡羽衣道:“陛下说的是,其他地方肯定也有这种类似的情况。”
“所以就要抓典型,朕决不能容忍这种事继续发生!别的地方也不成!在大唐境内,这种事就是朕的耻辱!”李佑寒着脸说道。
胡羽衣忙道:“陛下言重了,其实陛下日理万机,大唐疆域又这么大,照顾不到的地方自然也是有的。”
李佑笑了起来,说道:“你说话倒是好听,但现在朕既然已经知晓,那么……就要彻底根除这种情况!”
李佑和胡羽衣说话的声音不大,故而其他人并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穿着蓝色锦衣的人走了过来,其身后还跟着几十个身穿盔甲的士兵。
乡镇一般是有乡勇的,这时在朝廷允许范围内,维护当地的治安,有时候捕快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就会出动。
不过乡勇出动是要上报县令的,县令有权批准,但事后也要上报太守所为何事。
乡勇算是地方武装力量,朝廷自然重视其动向。
然而现在看起来,这次五台镇乡勇出动,是不可能有时间上报县令的。
也就是说,这个里正严重违反了朝廷的严令!
蓝衣人便是五台镇里正杨岩,他得知有人得罪了钱家,立马召集乡勇前来。
杨岩并不认识李佑,昂首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闹事,快快束手就擒,否认刀剑无眼,伤了你们的性命!”
李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杨岩。
杨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腿脚发软,迈不动步。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杨岩呵斥道。
李佑咧嘴笑道:“你便是这儿的里正吗?”
杨岩咽了咽口水,说道:“正是!你是何人?”
李佑这时还不想表明身份,所以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和钱家勾结,垄断此镇的盐巴,可有此事?”
杨岩皱眉道:“这关你什么事?”
李佑说道:“高祖皇帝设立置监院以来,严禁盐巴走私贩卖!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盐巴牟取暴利,你一个小小的里正,有几颗脑袋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