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一面命手下将运送员弄醒,一面以仙力灼烧黑云中的蚜虫群。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运送员一醒过来便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起来,叫声凄厉,仿佛饱受了什么酷刑摧残一般。
等到他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感到大祸临头,双手抱头跪在角落不住颤抖。
牛魔王道:“你不必担心,这蚜虫并未在长安蔓延开,本王早已在出事之前将所有的蚜虫尽数逮住了。”
运送员看清正从门口进来的牛魔王,连滚带爬冲到牛魔王脚边,抱着牛魔王的脚踝不住抽噎道:“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牛魔王从运送员口中得知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心头一凛,暗道:“如此说来,此番的虫灾倒还真有些古怪。”
于是牛魔王叫那运送员好好休息,自己则亲自将蚜虫送往唐科院。
这便是蚜虫被送往长安的全部经过。
鉴于那蚜虫繁殖速度十分厉害,牛魔王在前往唐科院的路上不得不一直以仙力抹杀新繁殖出的蚜虫。
最后经唐科院院士提点,他们做研究不需要那么多的蚜虫,三、四只便够了。
于是牛魔王这才咬咬牙,一把火把多余的蚜虫少了个干净,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至于剩下来的那三四只,牛魔王也非常谨慎的给这些个虫子做了个小手术。
他以仙力为保,在不损及性命的情况下,把他们的生殖工具挖了个干净。
又因为有院士对它们的生殖系统很感兴趣,这才把这些生殖工具保留了下来,以供研究。
唐科院的院士们向牛魔王道过谢后,便迅速投入了对蚜虫的研究之中。
首先,他们把曾经研制出的针对蝗虫的特效药在蚜虫实验体上使用,但是这些蚜虫吸入了那些杀虫剂后非但没有萎靡不振,反而越发龙精虎猛,在玻璃罩里上蹿下跳。
一名胡子花白,戴圆框眼镜的老院士瞪了身旁一名年轻的院士一眼:“你小子是不是错把兴奋剂把杀虫剂拿上来了?”
那年轻的院士激动道:“莫老师,你可别冤枉人呐,你瞧瞧,这瓶上明确的写着杀虫剂好吧。”
这莫老师嘶声道:“那这可奇了怪了,咱们原先研制出的杀虫药纵然不是专门用来对付蚜虫的,可它们本属虫类,这杀虫的原理应该相差不远。”
“怎么杀蝗虫的药到了这蚜虫身上,就跟兴奋剂似的呢?于理不合呀!”
其余唐科院的院士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看来这并不是普通的蚜虫。说不定是某种变异蚜虫!”
年轻院士忍不住白了莫老师一眼,摇头道:“这不废话吗,莫老师您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莫老师道:“那依你看,我们该当如何?”
年轻院士沉吟片刻,道:“我看,咱们应该从它的生殖器官上入手,研究它们繁殖迅速的秘密。”
莫老师呵呵一笑,道:“年轻人,那生殖器官已被牛魔王取出,你研究一个死物,怎能比得上咱们对这活物实验的结果呢?”
年轻的院士道:“那便由莫老师们继续研究这活物,小可可要去研究那所谓的死物了。”
莫老师嘴巴一瘪:“慢走!”
年轻院士冷哼道:“不送!”
说罢长袖一挥,向着存放蚜虫生殖器官的玻璃瓶所在走去。
有几名年轻的院士心中暗暗觉得那人说的有理,便也悄悄离开了围在蚜虫活体外的院士群,暗中跟了过去。
而以莫老师为首的众多老院士则继续开始针对蚜虫活体进行试验。
莫老师招呼了一声,身后一群院士从唐科院的储物柜里抬出来无数药箱。
里面绿的黄的各色瓶瓶罐罐挤做一堆,从药箱的标签上看,均是剧毒的毒药。
莫老师和其他几名上了年纪的院士从随身携带的跨袋里取出防具穿戴整齐后,便伸手朝后面的人说道:“百草枯!”
守在药箱旁的院士便从药箱里取出相应的药瓶递到莫老师的手里。
那锁住蚜虫的玻璃罩顶有一个圆孔,莫老师将百草枯沿着小孔滴了进去。
不一会儿百草枯的药液便把蚜虫淹了个结实。
只见那蚜虫浸泡在百草枯的药液之中,浑身湿漉漉的并不动弹。
莫老师摸着胡子得意的道:“嗯,看来百草枯甚有奇效,可以……”
怎料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蚜虫六足一跃,竟从百草枯中扑棱了出来。
莫老师瞠目结舌,话噎在喉咙里再也说不下去。
旁边一个头顶地中海的中年院士惊讶道:“这百草枯乃绝命剧毒,这蚜虫就是不惧杀虫剂,也不该对这剧毒毫无反应呐,这到底是个什么毒虫!?”
莫老师咬咬牙道:“拿鹤顶红来!”
他也不管玻璃罩里还有百草枯的存在,接过液态的鹤顶红就往玻璃罩上的小孔里灌。
旁边的地中海院士正待劝阻,奈何鹤顶红已经灌了进去。
莫老师捧起玻璃罩一顿摇晃,那被灌注在玻璃罩中的两种毒液混合在一起,犹如惊涛怒浪一般向玻璃罩中的蚜虫打去。
那蚜虫晶莹碧绿的身子在毒液的漩涡中来回打滚,数起数落,最终终于因为莫老师的体力不支缓缓漂浮在毒液的液面之上。
莫老师把玻璃罩放在桌上,扶着后背气喘吁吁的道:“这下,这王八蛋总该死了吧?”
中年地中海院士心说莫老师如此易怒,哪儿是做科研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