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班尴尬的笑了笑,摸着柔软光滑的丝绸棉衣,顿时内心涌出一股暖流。
“还请张祖收下,家祖人生地不熟,有张祖爷爷在身边陪伴,孩儿也好放心一些。”
“另外,这是陛下赐给两位祖爷爷的专用手机,还请两位祖爷爷收好。”
原来,公输赞来送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对两人交代一下李祐的话。
这两部手机就是给张鲁二班用来汇报工作用的。
“皇上还说了,他已经通知了所有旅游区的地方衙门,让他们好好招待两位。”
“两位祖爷爷有任何情况,只需要通过这两部手机汇报给皇上即可!”
张班和鲁班接过来两部手机,揣在了怀里,齐声道:“我们一定不让唐皇陛下失望的!”
公输赞眼含热泪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请两位恕孩儿还有公务在身,不能远送了。”
“两位祖爷爷请保重身体,为儿孙的也好放心一些!”
公输赞说完,跪在地上给鲁班磕了几个响亮的头之后,便带着身后的人们离去了。
终于送走了公输赞,张鲁二班这才同时驾起云雾来,奔着华山而去。
华山坐落在华州,有天下第一险之称。
两个人在天上飞了一些时候,低头在下界寻找着华山的踪迹。
忽然,张班看见下界一处奇险无比又高耸入云的断崖,想必此处就是华山了。
于是,张班抓着鲁班的袖子,停下了往前飞奔的腾云,倒头便往下去。
两人刚刚到华山的脚底下,脚底还没有站热乎,就迎面撞见一群敲锣打鼓的人来。
“嗯?”
“师弟,怎么,你在华山也有亲戚?”
张班莫名其妙的看着鲁班,鲁班同样莫名其妙的看着这群敲锣打鼓的朝着自己来的人。
张班还以为他们又是来祭拜鲁班的后代子孙呢。
就在此刻,从锣鼓队的后面,转出来一辆朴实的轿子。
轿子缓缓的停在两个人面前,一个小厮上去掀开了门帘,走出了一个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白面玉郎。
男子一身官服穿的潇洒倜傥,身形俊洒飘逸,行动做派有种令人说不出的舒服。
张班和鲁班看得莫名其妙,都不知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没等二人开口询问,那男子倒先发话了。
只见男子坠了坠前摆,拱起手来,打直了上身深深地作了一揖。
“见过两位天官大人,下官迎接来迟,还请天官恕罪!”
张班和鲁班这才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个人不是来拜祖的,而是来迎接两人的。
“阁下是……?”
鲁班点点头,问道。
“下官张振宣,现任华州刺史一职。”
张振宣,在华州当刺史已经五年有余。
人虽然有些迂腐,不通世故,但是行为正派,秉公执法,也是一方好官,颇受平民百姓的爱戴。
“皇上安排下官前来迎接二位天官……天官大人从天庭而来,下官觉得切不可小了排场,令二位脸上无光。”
“所以下官就自作主张,叫来了当地的锣鼓队,为二位接风洗尘。不知他们的演奏是否合二位的意?”
张振宣说的很是客气,张班和鲁班却莫名的尴尬。
两个人都是只知道动手干活的粗人,什么乐律都不懂,如何评出个三五六来?
不过既然张振宣问了,张班和鲁班也不好不答。
他们支吾了半天才道:“额……是蛮热闹的。”
张振宣见二人还挺满意,也不由得面露喜色。
他转身对着锣鼓队喜滋滋的道:“各位辛苦了,到师爷那里领赏吧。”
锣鼓队如大海退潮一般,从张鲁二班面前撤了军,看的张鲁二班是一愣一愣的。
张振宣又拱拱手,指着两人背后的华山道:“二位天官既然受皇上委派,想必自然是想一览华山概况吧?”
“今日,下官就陪二位天官观赏观赏!请!”
张鲁二班两人都是人生地不熟,心道让张振宣陪着走一遭也好。
于是他们跟着张振宣,二话没说的就踏上了登山的台阶。
张振宣在前面带着路,引着张鲁二班沿着小路上了华山,随行的一行轿夫在山脚下等着。
张振宣一边吃力的爬,一边为张鲁二班介绍着华山的种种。
从华山的传说到华山的历史,再到华山周围的风土人情,只要张振宣能够想到的,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鲁班在旁边听得头头是道,不住的点头称是。
而张班却哈欠连连,神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天边哪里去了。
没过多久,三人便离地百尺有余。
脚下雾气渐渐腾升,崖壁也越来越陡,三人越爬越高,地形也越来越抖,越来越险峻。
突然,百无聊赖的张班跑到了悬崖边上,半只脚踩在悬崖上,整个身子有一半探到了悬崖边上。
这可把张振宣吓了一跳,他连忙伸手叫道:“张天官,万万小心!”
他看张班连鞋子都没有穿,赤脚最是容易在岩石上打滑了,不由得心惊胆战。
鲁班拍了拍张振宣的肩膀道:“你不用担心他,他就是想跳崖,也摔不死的。”
张振宣这才摸了摸头上沁出的凉汗:“下官倒是忘了,二位皆是神仙,神仙都是会腾云驾雾的,不比我们这群凡人。”
随后,张振宣又接着叹了一口气道:“华山虽然贵为五岳之一,可是古往今来能登得上华山一峰的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