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尉迟敬德是坐在马上,那些短矛直奔他面门而来,显然他的脸是比不上镔铁的,这要挨上一矛,指不定当场就要坠马而亡!
正在这危急关头,只听耳边长枪呼啸之声,正是李祐手里的那把长枪!
“嗖——”
他的长枪脱手而出,剧烈的旋转,枪身之上已经带了上乘的太极混力,让那些短矛遇到长枪之际,便如同溪水遇上了水中的漩涡,顷刻间短矛就被长枪卷着落到了地上!
“咕咚!”
尉迟敬德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回头对这李祐微微示意。
然后他打马上前,扬起手中的马槊呼喝道:“枪阵前压,给老子将这些不知死活的贼兵就地捅杀了!”
言毕,尉迟敬德一马当先的冲向了敌军军阵!
长枪阵也立刻从半跪的姿势站起身来,随着尉迟敬德的脚步,挺起手中的长枪向前方冲去!
尉迟敬德此时只觉得无名火起,他这一生向来少有窘境之地,可是谁知道,在这短短的两日之中,他便在李祐面前连续三次吃瘪?
他对李祐自然是没有怒火的,只有些许的惭愧之意,但是到了此地,见了这些可恶的百济军和西突厥,就情不自禁的心中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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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你等宵小一泄我之怒火!”
尉迟敬德高声怒喝,扬起手中的马槊,就探身出去,一槊直插向敌将的胸口!
“砰!”
尉迟敬德本以为这一槊会直接将面前的敌将刺得对穿,可是却没想到,马槊刺
到藤甲上,就忽然失去了力量,更别说是插进去了!
这显然是那些桐油做了用,尉迟敬德不信邪,再次会马槊辞去,却依然是不能破掉藤甲。
桐油让藤甲变得极滑的同时,还让藤甲变得极硬,这一刚一柔的极致同时出现在藤甲上,再加上空气中的水分都湿润到凝结成水的地步了,还让藤甲完全没有了怕火的弱点!
可谓已然是毫无破绽了!
“啊!混蛋!”
尉迟敬德怒吼一声,将马槊恶狠狠的砸在面前敌将的胸口!
这一下去势极大,而且又是平拍出去,力量并不能被藤甲所化,让敌将当即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
“咳啊!”
他在空中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俨然是奄奄一息!
只不过大军之中少有像尉迟敬德这样大力之人,唐军手中的兵器难以破开藤甲的防御,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劣势之中!
“砰!”
一名普通的唐兵扬起手中镔铁打造的长枪,迎面刺向面前的一名西突厥的藤甲军士兵,那镔铁打造的枪尖虽然锋利无比,只是这一下却并没有刺穿藤甲。
唐兵只觉得枪尖扎上藤甲,却完全不能深入,而是被藤甲上附着的桐油一滑,无力再向前挺进!
而那名藤甲兵何曾见过如此雪亮锋利的长枪,眼见长枪扎来,只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此,可是谁知道那长枪却根本无法破解藤甲的防御?
“好!换你来吃我这一下了!”
藤甲兵回过神来,见
那名唐军还在发愣,他立马扬起手中的钢刀!
不过紧接着他就又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手中这把灰蒙蒙的钢刀,并不能破开眼前这名唐军雪亮的战甲,于是当机立断的反手变向,直奔唐兵的脖颈而来。
“唰——”
这生死搏斗,只在一线之间,鲜血瞬间从脖颈处喷涌出来!
鲜血直接溅了藤甲兵满身,而眼前的唐兵则应声而到!
在过去,唐军凭借着铁甲长枪,一向是横行于天下,鲜有对手。可如今突然碰到这刀枪不入的藤甲,一时之间竟一个个都慌了神!
那原本在刚刚还势均力敌的战局,此时因为唐军的一时不顺,顿时落了下乘。
“啧!”
李祐看得真切,心中一阵恼火。
每名倒下的唐军都是他大唐最忠勇的儿郎,更是他大唐扫平四方,让他李氏可以牢坐皇城为天下至尊的根基保障!
“休要伤孤部下!”
李祐当即挺枪催马,精纯的内力贯如长枪之中,四下拨打!
那藤甲虽然刀枪不入,但是却没有卸开巨力的能力,凡是被李祐长枪碰住的人,无论是碰到哪个部位,都无可避免的倒飞出去!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李祐眨眼间便已经大杀特杀,无数敌军口吐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而被藤甲军护在中间的阿林斯科和苏文,策马在战场周遭游走,战局之上的形势看得颇为真切。
眼见藤甲军的种种神奇之处发挥出来,隐隐已经稳
压唐军一头,不由得俱是喜笑颜开。
苏文虽然脸上也带着笑,但眼看着藤甲军的种种神奇,心中却有了其他的计较。
“这些藤甲军威力如此的强劲,唐军尚且不能及,我们百济军如若面临这样的对手,又哪里能是对手?若是有朝一日,我们百济和西突厥交战,该如何对付这些藤甲军呢!?”
虽说苏文在表面上依然和阿林斯科在分析战局,可是心中已经开始暗暗的盘算着,如果有朝一日战场相见,应该如何应对。
“给老子去死!”
另一边,尉迟敬德扬起手中的马槊,一槊恶狠狠的击打在一名藤甲军的胸口。
那人应击而飞,然而却根本没法缓解局面,周围已经有了被这些藤甲军合围的趋势!
若是放在平时,他定然就要立地厮杀了,只是现在他的兵刃没法破开这些藤甲的防御,只能使巨力击打。
若只是一时那还好说,但时间长久的话,他压根就坚持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