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李佑看着满园红花,心有思索,离开长安已有一段时间了,李世民肯定对自己的战事非常关心。
李佑在想要不要给长安发回一个战报,按正常程序,每一场战事都是要发战报回长安的,自己一直压着不发,可想皇上在长安等的是多么心急。
等着急就让他等着吧,着急就好。我的战报要么不发,要发就必须是惊掉人的脑袋的。
让父皇多等等也未必不是好事,最后给他一个惊喜他反而挣了。
虽然李佑知道李世民在长安没见到战报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李佑仍然想压着,不为别的,我李佑的战报必须是已灭了吐蕃!
而且这个战报要让松赞干布来写!
李佑也能想到,此时整个大唐国内都在焦急地关注着自己,恐怕朝廷上所有议事都离不开自己。
李佑想着哈哈一笑,这场战事也不能拖下去,那样受伤的只是士兵,李佑开始看那好友列表,既然要用到养由基这着绝棋,就必须先定位那些要宰的人。
“禀报太子殿下!牛进达、执失思力等人求见!”
李佑看了一眼那侍卫,这么多人同来求见莫不是所有人都按奈不住了,要动动身子了?
李佑敏锐地察觉到松赞干布可能是要做什么,以他的智力也决不会坐等灭亡。
“就让他们进来吧!”
“是!”
不一会,牛进达、李孝恭、刘兰、执失思力联袂而进,四人齐声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
李佑嗯了一声,笑道:“是不是松赞干布有什么动静了?”
牛进达首先道:“是的,那松赞干布自知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正准备撤离逻些城,向北迁都,以会合北方数十万人马,声言要与我们再决一死战!”
李佑哦了一声,这事确实在意料之外。
自己这边虽然有三弓床弩,但兵力不足想要攻下逻些城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松赞干布决没有不与自己作一次死战就迁都的道理,毕竟他在逻些城的兵力并没有伤动元气。
而松赞干布做出如此匆忙决定,极不合理,又想到他还曾造三弓床弩来守城,李佑更相信,这是松赞干布一个拖时间的办法。
李孝恭道:“禀太子殿下,他们不但要迁都,而且禄东赞摔一万人马说要归降我大唐,使者已到营中,商量接收。”
李佑笑道:“禄东赞听说是松赞干布的亲信,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重臣,可说是松赞干布的死忠,怎么说反就反了?”
听这语气,四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根本就不信。
李佑道:“一个迁都,一个投降,你们怎么看?”
执失思力双手一拱,道:“如今我大唐军威如日中天,光照四方。他们自知不敌,迁都北方以避我大唐锋芒也是无奈之举,常言道留得青山在就会有机会,臣看松赞干布也只有这一招了。”
“否则难道他坐以待毙不成?就算我们不攻城,困也困死了他们。
臣倒是觉得,或许他们是真的怕了太子殿下,毕竟这天下谁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神威!”
这是执失思力的想法,李佑转头看上刘兰。
刘兰急声道:“臣以为我们还是留个心眼为好!可以信他也可以防他,两手准备。”
李佑点点头,这是一个中间派,又转头看去李孝恭,李孝恭的看法似乎与执失思力相似。
“臣实在想不出他们如果是假降或假迁都会有什么花招,难道迁都投降就能打败我大唐?而且据密探所报,他们迁都甚至连柴米油盐都搬上了马车,百姓大举迁移,这不像是假迁都。”
李孝恭又道:“并且各位要知道,做到这一步可是一个天大的工程!劳民伤财不说,更是动了军心民心。再者如果趁这个机会,我们一举拿下逻些城,他们怎么办?”
“而禄东赞也说得有理,与我们大唐对抗也没了希望,所以来投降,这也是常理,试想一个失去斗志的将军将会是什么结果?所以……臣以为,他们是真想放弃逻些城,引我们进入北方苦寒地带,在那里对他们更有优势!”
李佑点头,这说得也有理,分析都很到位,只是小看了松赞干布,他可也是一代枭雄。
“你呢?”李佑瞅住牛进达。
牛进达大嘴一咧,叫道:“管他是真是假,我自有一计对他。他迁都我攻城,他投降,我将他们圈禁到一地!管他们有什么诡计百出,我们只一个
办法对他!”
李佑哈哈一笑,果然是牛进达的办法,也确实算是个好主意。
只是没想到松赞干布做了这些之事,下一步会做什么,一个好棋手决不会只看到眼前。
对松赞干布的做法,执失思力与李孝恭是相信的,刘兰是个稳当派,牛进达是个半信半疑派。
也难怪他们会信,以旁观者来看,现在的松赞干布也确实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不然真成了坐等灭亡。
李佑之所以怀疑,是因为知道松赞干布决不是一个轻易可以认输的人!他手下每个大将每个大臣都不是善良的庸才,否则他也不会将一个吐蕃国带到如此发达的地步。
松赞干布做了这些后,还会做什么,李佑也一时想不到,确实他也不是神。
李佑只知道松赞干布还会有后招,如何化解?自然是要做到知己知彼,在他出招之前就将他治服。
有动静好,就怕他死守,敢对自己用诡计,那就是找死!
李佑知道,收拾松赞干布的时候到了,自己可以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