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当朝宰相们的目光,全是责备与不屑,这简直岂有此理!
无怪李泰这么敏感,因为即便是像魏征和萧禹这等以公正著称之人,也很赞同李世民说的话。
在贞观九年的全年之中,楚王殿下都一路大放光彩,多次拯救大唐的百姓们于危难之间,堪称功不可没。
只要是明眼人,就无法忽视这一点,可相比起楚王殿下,你越王殿下又做过什么?
在楚王殿下辅助朝廷财政时,你在卖弄阴谋;在楚王殿下挫败吐蕃使节时,你在卖弄阴谋;在楚王殿下建造商业帝国时,你在卖弄阴谋;在楚王殿下拯救天下苍生时,你在卖弄阴谋!
可以说在同样的时间里,你越王殿下苦心积虑的搞小动作时,楚王殿下做得全是大大有益于国家之事!
两者相比起来,简直高下立判啊。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李泰又到底有何资格污蔑楚王殿下是虚伪至极的小人?
“唉,原本过去我还觉得越王殿下聪慧机敏,实乃同龄人当中不得多得的天才,然而和楚王殿下一相比,越王殿下着实是黯然失色,远远不如!”
王珪叹了一口气,作为李泰的老师,他的感触是最深的了。
明明同样是皇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父皇!你为什么总是偏袒李祐?!他只是个妃子生的庶子而已,我才是母后的儿子啊!”
正在这时,彻底失去理智的李泰已经咆哮出声。
“住口!你……”
李世民才刚一怒,紧接着脸上又闪过好几种复杂的神色,最终化为了犹豫,叹了一口气没再出声。
死去的人才是最完美的,一想到长孙皇后,李世民就心里一软,而且在李承乾不知所踪的情况下,李泰就是他最大的嫡子了。
看着李世民沉默下来,李泰露出了狂态的笑容。
他看着李祐,嘲讽的大笑道:“看到了吧!你这虚伪小人!这下连父皇都不帮你的话,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众人都不禁望过去,内心中各有思索,连陛下都被暂时堵住了的话,那难道楚王殿下今日真的要大折威风了吗?
“皇兄……!”
豫章和李丽质都面色大变,无比担忧的看着李祐,李丽质更是咬紧了嘴唇。
“三皇兄,你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五皇兄呢?”
李泰恶狠狠的瞪过去,骂道:“长乐你给本王闭嘴!很早之前我就想说你了,明明我才是与你同父同母的兄妹,你是中了什么邪才一直心向那李祐?”
李丽质被骂的眼眶中有眼泪打转,襄城见状也皱了皱眉头。
“行了,你怎么能说这么重的话?况且你也不应该如此讲阳杰,阳杰可是……”
“你算什么玩意,也敢来教训我?!”李泰直接蛮不讲理的打断了襄城的话,“仅仅只是一介女流之辈罢了!本王讲话安敢插嘴!”
“你……你说什么?”
襄城气得浑身发抖,汝南和南平也都忍不住了,去扶住
襄城安慰起来。
这李泰今天真是失了智!
在又有人想说话时,李祐的声音突然响起:“皇兄,别怪本王没提醒过你,今天可是除夕,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没有人想要闹得不愉快,你确定当真要如此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止住众人的话头,只是紧紧的凝视着李泰。
“哈!说什么屁话呢,不愉快的恐怕就只有你吧!”李泰猖狂一笑。
“这样啊……”
李祐却并不动怒,而是看向李世民耸了耸肩。
“父皇,如您所见,这是皇兄他自己要找死,可怪不得我在除夕之夜发难了啊。”
李泰听着这话,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怒吼道:“有话明说!打什么哑谜呢?”
李祐笑了笑,看回李泰说道:“那行,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说刚才那问题吧——你说本王是虚伪之人?”
“难道不是吗?”李泰冷笑道。
李祐没理他,继续道:“你会这么说,是因为根据本王现在绝对是有很恼火怨恨的心情,却写出说自己快乐开心的诗句,以此来推论出来的吧?”
李泰傲然道:“正是!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你会觉得本王恼火怨恨,是因为本来应当属于我的阳乐县,却被你拿下了吗?”李祐洒然失笑道,“只是,本王为何要因此而不高兴?”
“什么?”李泰突然之间有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群臣百官们闻言也一阵
茫然,非常不解的看向李祐。
在这种时候还专门将话题引到了平洲失利的事情上面,这岂不是对楚王殿下自己大大不利吗?楚王殿下究竟在想什么啊?
李祐不笑了,一字一顿道:“意思就是,平洲从头到尾都一直是属于本王的东西,那本王为什么还要不高兴?相反看着你耗费巨资却无功而返,本王应当是笑出声才对啊!”
当着全场所有人的面,李祐走了出来,对着李世民一拱手。
“父皇,儿臣想用那个权力了——请父皇将平洲封做儿臣的封地!”
望着这出乎意料的惊人一幕,满朝文武都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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