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这还真是鸿门宴吗!”
“可恶!当初就不该过来的啊!”
立刻大厅内乱成一团,黄家主也看着那些护卫们,惊怒交加的质问道:“还有没有王法了?难道楚王殿下想要强硬的对我们动手吗!”
在一众人里,只有宋成在愣了一下之后,心中大喜。
李祐采取这种蛮不讲理的暴力镇压方式,对于阴阳神教来说,可谓是最好的发展了!
到时候这件事情一传出去,全国的世家豪强都会出现恐慌,到那时候再想煽动起造反之风,岂不是轻而易举?
正当宋成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威严的身影踏了出来。
“此举与楚王殿下无关,乃是我李道宗要来捉拿犯人!”
李道宗?那个刑部尚书李道宗李大人?!
众人闻言纷纷一惊,李道宗的大名对他们来说,算得上是如雷贯耳。
当即黄家主陪着笑上前道:“见过李大人……但李大人是否有什么误会?这儿在场的人全都身份清白,乃是被楚王殿下邀请过来参加宴会的,断然不会有什么犯人混在里面。”
虽说黄家主的家财冠绝水南道,甚至可能比李道宗还有钱,但在这士农工商的社会里,他仍然是处于底层身份,必须要对李道宗尊敬才行。
就好像他们万万不能拒绝李祐的宴会邀请一样,都是同一个道理。
“真的没有吗?”
李道宗看了看他,却是冷笑一声。
“黄建华!你
可知罪?!”
黄建华正是黄家主的名字,他闻言立刻脸色一变,原本的得意之色全都消失不见,尽数转化为了铁青的面色。
“这……这是何出此言!”
黄建华刚问出来,李道宗就喝道:“据本官调查,你魏州黄家乃是魏州一霸,仗着家财万贯就四处横行,弄得百姓们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本官刚一来魏州,就接到了无数老百姓们蜂拥的状告,查证之下全都属实,令本官大为震惊!这已经根本就是魏州的土皇帝了,丝毫都不将王法放在眼里!”
听到这里,黄建华已经彻底明白了——这毫无疑问是楚王殿下要对自己这个上头反抗的领头人下手了!
否则又怎么可能直接扣上了“土皇帝”的这么一顶大帽子?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李道宗虽然说了此事与楚王李祐无关,但黄建华是一万个不信的,事情哪里会有这么巧?他才刚刚开始和楚王李祐作对,立刻就有刑部尚书这个等级的大人物亲自捉拿自己!?
“我不服……”
想到这里,黄建华刚要开口,李道宗就打断他道:“本官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因此人证物证都已经带到场,就看你还能怎么不服!”
李道宗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个护卫上前拉开卷轴,大声的念诵着上面的罪名。
罪名多达几十条,听得黄建华自己都恍恍惚惚的——我魏州黄家真的有做过这么多恶事吗?
有许多阴
暗之事,都是黄建华吩咐下人去做的,或者家里子弟横行乡里四处霸道,黄建华本人甚至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事情,在刑部和暗影的双重发力下,全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证人一个个的被带上场,证物也一件件的摆了出来。
“如今人证物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罪人黄建华!”
面对如此铁证如山,黄建华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他嘴唇发抖的说道:“冤枉……冤枉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指示的,乃是家中的纨绔子弟所为,与我本人毫无关系啊!”
“放心,”李道宗冷冷一笑,“他们也会受到应有惩罚的,你魏州黄家罪行累累,按照楚王殿下编制的《新贞观律》,你们全家一个都跑不了!”
李祐新编的《新贞观律》,此时早就渡过了实验期,被验证了效果极好,几乎方方面面无论大小的罪行与情况都覆盖到了。
而黄建华的家族作为冠绝魏州的强大世家,在发展的期间当然是没少干什么贿赂、发高利贷、强买强卖等阴暗之事,有很多按照旧的《贞观律》都无法量刑,可按照《新贞观律》就罪加一等!
并且这些事情,在以前因为都处于灰色地带,所以基本上绝大部分的世家豪强都做过,李祐无论是想打谁,保管证据都能一收一个准!
很显然,其余家主此时也都想明白了这一点,一个一个的脸色无比苍白。
在此之前,他们还
以为楚王李祐是绝对没法对他们下手的,哪想到如今楚王李祐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只要我想对你们动手,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和买令的纠纷很难收集证据和站不住脚又怎么样?李祐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直接找过往的恶行,就足够作为打杀他们的理由了!
“我……我……!”
黄建华是最为深刻认识到这一点的,他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压根就没法辩解,只是梗着脖子满眼的愤恨之色。
“大胆!”
李道宗冷冷的喝道:“如今罪证确凿,来人啊,把他拿下!”
随后当着全场所有人的面,一队护卫以无可抵挡之势包围了黄建华,并一脚踢在黄建华的膝窝处。
“跪下!”
护卫呵斥一声,黄建华被踢得痛苦不堪,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他还想起身,可周围的护卫们早已死死的按住他了,黄建华连动都没法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