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姚青念的话,一时间又全都站在了她的这边,老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忙松开了姚青念的手!
“臭丫头!算你狠!”老头担心他们真的报官,看情况不妙,瞅准了时间,麻溜的爬起来跑了,身姿矫健,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嘿!这身手,年轻人都得自叹不如!”看到老头离开,大伙儿这才相信,姚青念才是对的,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后,就都散开各自忙活去了。
姚青念拍了拍手,从地上起来,暗道,以后可不能随便当老好人了,今天幸亏自己反应快,搞不好真得被他给赖上,也就是看他年纪大,不然啊她非得好好收拾这老头不可。
见人都走了,姚青念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她在弘郡王的府里附近暗地里观察了一番,发现除了偶有进出的官差,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口,是沈文廷过来了,看来两个人怕是有什么事要谈,此时,天也快黑了,于是姚青念打算自己一个人进去看看,就不回去叫陆怀瑾了。
看沈文廷进去,姚青念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换上一身夜行衣后,从院墙翻了进去,宏郡王府守卫多,她走起来有些费劲,躲躲藏藏,总算找到了沈文廷他们所在的后院,她爬上了屋顶,这里正好能听见两人的谈话,往下看去,正好看见他和弘郡王两人正在吃晚饭,把酒言欢。
“文廷兄弟,这次多亏了你的那书信啊,不知道你从哪找了高人,竟然将笔迹模仿的如此相像,我们才能这么轻松的就将陈国公那个老匹夫给拿下,这杯酒,本王敬你。”弘郡王满脸笑着的说道。
书信?沈文廷给的,她就说,这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郡王过奖了,都是您谋划的好,不然凭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将事情办成。”沈文廷谦虚的回道。
“哈哈!你太过谦虚了,就凭文廷兄的文采,当个尚书真是委屈你了,你救了本王的性命,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陈国公这个老匹夫,本王可算是逮着机会将他给拉下来了,想不到吧,他也会有这么一天,牢房那边有本王的人看着,等过些日子,风声过了,本王马上就送他去见阎王。”
“郡王言重,要不是您带着我回了京城,下官说不定早就死在流放的路上了,是下官要感谢你才对,陈国公那老骨头,被打了板子,就算您不动手,相信在牢里,他也过不了多久。”
“以防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将人处理了好。”弘君王皱着眉。
“郡王说的有道理,神不知鬼不觉将人给处理了,到时候,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沈文廷附和着说道。
这两人是想要暗地里将外祖父给处理了,不行,得回去让陆怀瑾派两个人,进去保护外祖父祖母的安全。
两人互相吹捧了几句,接着说道:“郡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本王在京城待了已经快一月了,要不是新皇刚刚登基羽翼未丰,需要本王助他一臂之力,怕是早就对本王下手,将我赶回封地去了,跟他老子一样,都是卑鄙阴险之人,当初啊,要不是因为他老子,我又怎么会去那样穷乡僻壤之地,背井离乡。”弘郡王叹了口气,当初要是皇兄登基,现在又怎么会轮到这个毛头小子来对自己指指点点。
“那郡王何不……”沈文廷在一旁试探性的说道。
“要坐上那个位置,谈何容易!”弘郡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明白沈文廷的意思。
“郡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新皇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里能跟您比?”沈文廷小声的凑到了弘郡王的耳边,他也不想一直窝囊的留在这个位置上,老天给他机会,让他遇见了弘郡王,要是把握住了这次机会,说不定可以一鸣惊人出人头地,富贵险中求,他突然就有了强烈的想法。
而弘郡王听了他的话,也沉默了片刻,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来,文廷兄,喝酒!”
沈文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劝说弘郡王谋反,而弘郡王似乎有这个心思,却没有这个能力,不然的话,怕是随时都要行动,啧啧。
姚青念在树上听了许久,直到沈文廷离开,她才从屋顶下来,打算先离开弘郡王府,出府时,守卫加强,她只能慢慢的躲过,往府外走去,她路过马厩,正好瞥见了马厩里的那头金牛,金牛与她对视,突然发出了哞哞的声音,姚青念吓了一跳,忙躲了起来。
这时,有下人进来,走到了金牛的旁边,用手顺了顺它的牛头说道:“牛哥,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他低头查看牛棚里的草料,还很充足,这是弘王爷的坐骑,宝贝的很,所以他们总是小心翼翼的照料着,看没什么问题,下人打算离开,可他刚走没两步。
“哞哞……”金牛又发出了叫声。
“嘿,草料也充足啊,牛大哥,你在叫啥?”下人转过头回来,看了牛一眼,然后上前说道:“牛大哥,你不会是寂寞了吧?嘿嘿!改天啊,我和郡王说说,给你找个母牛,这总行了吧?我睡觉去了,你可别再叫了。”
下人说完,不再理会金牛,自顾自的出了马厩休息去了,躲在暗处的姚青念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这头金牛:“瞪什么瞪,就你眼睛大啊?再看我吃了你!”
“哞哞!”牛跺了跺脚,下人只当是金牛发情,并没有再理会。
“这可是你逼我的,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谁让你的主子想要害我外祖父,我拿牛出出气,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