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陆承泽简单回了一句,看着自已手里的怀表陷入了沉思。
“送你回去?还是你要跟我回事务所?”
萧立天踩着刹车在左边车道的红绿灯前停了下来,扭头问向陆承泽,这个路口是个分岔路,左转直走分别通向两个不同的目的地。
“回家吧。”
陆承泽回过神来看向萧立天答道,马上几天后兰兴体育场的任务就要到了,自已还要抽时间去将周边环境摸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已这个月相比之前过的太过清闲,在接到兰兴体育场的任务的时候,陆承泽总有种要有大事发生的感觉。
所以,把玩着手里的怀表,陆承泽现在要趁着剩下的这几天时间,试试看能不能让自已的能力再进一步,有所突破。
若是预感真如陆承泽所设想的一样,在兰兴体育场委托有大事发生,那或许这个怀表就不会留在自已手里太长时间了。
在跟汪远峰聊完出来,时间似乎又在突然之间紧迫了起来。
“队长,之前灵芥行动的时候,听陈队说最后是你把灵刻带出来的对吧?”
“对,当时是我拿出来的。”
萧立天点了点头。
“那也是一个功能型的灵刻,后面出来之后就上交到学会里去了。”
“那它有没有可能,是个怀表的模样,或者说变成怀表的模样?”
“想什么呢。我拿出来我上交给的学会,我还能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的吗?”
萧立天闻言笑了一下,他知道陆承泽是什么意思,他怀疑自已手里的这个灵刻是萧立天当时从灵芥里拿出来的那个。
但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灵刻是萧立天亲手带出来的,他知道那个灵刻的模样是一副眼镜。
“虽然我跟你的思想道路不相近,也用不了当时拿到手的那个灵刻。但是我还是能完全确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你,那个灵刻不会改变形状。”
“好吧,那换个问题,有没有可能有灵刻可以肆意改变自已的形状的呢。”
“这个倒是还真有,但是这种情况稍微有点特殊。因为灵刻之所以成为灵刻,本质是因为一件物品产生了我们所说的灵性。”
“这个灵性,跟我们所说的思想道路产生的灵性是一样的。它不仅跟你的道路有关,也同样跟你本身有关。”
“所以当你改变自已形状的时候,正常来说你的灵性也会发生变化,灵刻也是同理。”
“那这么说来,灵刻在改变自已形状后,灵性会产生相应的变化,那灵刻也应该会因为灵性发生改变而变回普通物品才对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前面萧立天还说有这种灵刻呢?陆承泽恰当的抛出了自已的疑惑。
“当然,按照常理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有一种例外情况,可以让这种灵刻在保证自已形状被改变的同时,还能保持灵性。”
“就是当灵刻在灵性形成的过程中,同时又生成了一个灵性,能够改变形状的灵性,将另外一个灵性当作自已的锚,就能够在自已改变形状过后不会因此变回普通物件。”
“但是这种灵刻,传闻中曾出现过一个,是在误打误撞碰出来的,它的形成完全就是靠着逆天的气运。”
“因为要形成双灵性灵刻,两个人的思想道路首先就不能互相冲突,其次便是形成灵刻的物件,要同时被两个人死后的思想残留选中。”
“紧接着,两个人死亡的顺序和间隔都很考究,首先得要是能改变自已形状的那个思想能力者先死,在灵刻形成的过程中,第二个人再死。”
“要同时达成这些条件,小说里倒是有这个可能,现实中就当个故事听听得了。”
“所以你前面说的那些,都只是理论上?那个什么双灵性灵刻也是编的?”
陆承泽有那么一点点的无语,感情自已听的这么认真还跟着思考,你最后跟我说都是假的。
“哈哈,谁知道呢。至少我活了这大几十岁了,没见到过哪个灵刻能改变自已形状的,更别说刚刚跟你说到的那个双灵性灵刻了。”
“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一个准大学生应该能懂哈。”
“但是听前面的描述,双灵性灵刻诞生的原理,好像又有点可信度。”
话题到了这里,早已经不知不觉的从陆承泽手里的怀表开始跑偏了。
“毕竟断档之后到现在怎么也有个一百多年的历史,要说长也算不上多长。思想道路还有很多秘密需要我们去探索,这些个理论也算是探索的一部分了。”
“至于说是否真的有人成功,实现了双灵性灵刻。虽然我这么些年来根本没见到过,但我个人还是倾向于存在的。”
“不如说我愿意相信它存在,因为这同样代表我们离腐败又近了一步。”
......
“就前面左拐对吧。”
“对,过马路左拐之后路边放我下来就好。”
“前面事务所陈宁说要扣你们工资的事,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别在意。”
“我当然知道柠檬姐在跟我们开玩笑,我俩是看换班时间快到了才去的训练场。”
陆承泽看了萧立天一眼,莫名觉得有点想笑。刚刚的对话,有种老父亲试图让儿子理解自已苦心的错觉。
“那就好,到了。”
萧立天打过转向灯将车停在路边结束了尬聊,他跟陆承泽之间差了得有两轮多,之间的代沟不敢想有多深。
往常都是陈宁送陆承泽回来,因为一回生二回熟,而且陆承泽家门前的这条路往下,去往陈宁家是顺路。
陈宁倒还好些,平时在事务所里就比较开朗,跟陆承泽在年龄的差距上倒也不夸张,两人还算聊的比较多的。
“谢谢队长,那我先走了。”
“行,体育场的任务别忘了。”
“好,回头见。”
陆承泽关上车门,目送着萧立天的车离去,随后快步走进了小区,他现在就想赶紧回家,开始研究自已兜里的怀表。
然而,上天总是喜欢跟陆承泽开玩笑。
“哎呀,这不是小陆嘛?”
就在陆承泽前脚刚踏进小区的大门,后脚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就追了上来。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声音,该停吗还是直接装作没听到继续走,万一被追上来拦住好像更尴尬。
日,昨天出门不是看了黄历吗?
噢不对,昨天出门确实没遇上,但是昨天自已跟潮男值的是夜班,现在是第二天了。
“啊,张阿姨啊,好巧啊哈哈,有几天没见到了呢。”
陆承泽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费劲巴拉的扯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
“哎呀,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哈,上次看到你连升学考的成绩都还没出呢。”
张阿姨满脸红光,左手挎着个篮子,右手则是被站在她旁边的女儿挽着。
“对了,不知道小陆志愿报的怎么样,录取通知书收到了没有呀?”
好家伙,谁问你了啊。
上次来跟我炫成绩,这次来跟我炫学校是吧。陆承泽感觉自已被强硬的喂了一嘴的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怎么就不知道,人家根本不关心你家,也不想你关心我家的情况呢。
再说,现在都八月份了,再过一个月都开学了你还在问通知书,你装都不装像一点?
“呵呵,那个通知书还是到了的,赤元文思大学。”
“是嘛,那真是恭喜。我对那个学校不太了解呢,洋洋,你知道那个学校吗?有没有比你那个赤元大学好啊?”
说着,张阿姨状作疑惑的样子,用手肘顶了自已身边的女儿问道,这时才发现身旁的王洋不知为何一言不发。
“洋洋,怎么不跟人打招呼呀。”
陆承泽这才注意到她女儿王洋也在场,看向了张阿姨的身边,随后脸上闪过了一丝意外的神色。
她居然启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