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享受到中餐口味的周龙,在吃饱后,满足的躺倒沙发上。
很早就吃饱的老妈和萨姆斯则坐在一旁,她们嘴角叼着牙签,回味着刚才的味道。
周龙道:“雨之城的菜单和口味,让我想起了英美,除了一些稍微高雅一点的像法餐外,就没什么能吃的,雾之城就不一样了,中餐全都有。”
“多亏了东亚主流是统一的,我没想到雾之城把东亚主流全部继承了。而比起雨之城那种犹如雨水般冰冷的公式化,这里反而更有自已的特色。”
老妈手放到周龙脸上揉搓了几下,祂道:“我看你纯粹就是在雨之城活腻了,觉得别人活腻的雾之城新鲜。”
“不过要比较安全程度,雨之城要比这里安全太多,雾之城最底层深挖的位置,直通地心那扇门。”
“那个伊莎贝拉是第一个和那个神见面的人类,也是唯一一个见面的。”
“最近战争刚刚结束,透光层、弱光层、黑暗层三层世界会有很大的波动,那个神会有大动作。”
“不信你自已看!”老妈对着空气轻轻一点,室内的环境发生变化。
金属墙壁变为潮湿的礁石,还没清洗回收的餐盘变成了附着在石头上的苔藓和贝类,周龙和萨姆斯所坐的位置,变成了由鲸鱼骨头组成的骨质沙发。
客厅的大门变成一层粘稠且具有韧性的液体,遮盖住唯一的出口。
在中央的位置,躺着一具女性的尸骨,她脆弱的手上还攥着一本日记。
周龙走到尸骨前,拿起她手中的日记本,他道:“这年头还有人写日记?”
萨姆斯走过来道:“翻开看看!”
紧接着,周龙随便翻开一页。
“11月3日,我昨晚的梦!”
“我因悲痛而哭泣的眼泪,就像是一滴制作失败的香水,这种香水只会让我的身体越发恶臭。
当我躺入漆黑的棺材里,闪闪发亮的衣服成了我尸体发酵的保障。
曾经与我共生的微生物,开始奸杀我死去的细胞,渗入棺材中细菌开始侵犯我灰白的皮肤,我的身体在慢慢的融化,并散发出恶心的气味。
植物有重生的机会,而我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渐渐迷失无感的感官。
我试着醒来,却感受到无比沉重的压力,我的眼睛,我的四肢,我的躯干,都压了一座沉重的大山。
我渐渐放下不再反抗,换来的是不断的沉沦。”
周龙评价道:“这梦境世界写得还挺有诗意的。”
周龙蹲下身,检查这具尸骨的状况,发现骨头上有很严重的训练痕迹,从肘部和腿部来看像是军队出身。
日记最后的记录时间是战争结束的半月前,人大概率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没有抢救过来。
再通过骨质的检查,周龙还发现死者在生前磕了很多血精派生的药物,骨头内部都被血精侵蚀了。
从血精侵蚀时间来看,应该是在彻底死后才开始侵蚀的,因为人活着的时候,血精是没有副作用的。
现在的结果,让周龙又知道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人死后,血精才开始大规模侵蚀人体细胞。
至于这具女性尸骨为什么手上拿着日记本,为什么身处透光层,为什么身处的位置会是周龙家中。
周龙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血精会在人体死后侵蚀。
结合那个神的动机,它大概率要以此干一些大事,比如被血精侵蚀后的尸骨会进入透光层和弱光层,再依靠尸骨内的血精侵蚀透光层和弱光层,完成对上两层世界的侵蚀。
控制了透光层和弱光层,就能将手伸到现实世界,如果在现实世界操作得当,还能利用超新星引擎的能量,帮自已脱困。
周龙将日记放回到尸体手中,随即问道:“老妈,三层世界间的能量等级是不是不相上下?”
祂道:“没错,只是运转方式和生存方式不同,三者间的能量总量和总体质量没有多大区别。”
“如果它的力量延伸至透光层和弱光层,它的脱困概率就会变大。”
“而黑暗层本身就在它的控制范围,当它彻底占领了三层世界,就能够影响黄金卡巴拉。”
“当年封印它的外星人在十年前刚好被灭族,而毁灭它们的种族,通过搜刮遗产,找到了地球的位置,预计在这段时期到达地球。”
“前有狼,后有虎,地球的情况现在很差。”
萨姆斯道:“灭绝文明种族的行为,在宇宙中本就是大忌,在确定它们是正是恶前,我们都需要进行准备。”
“老妈萨姆斯,我们先把外星人的事暂且放下。”周龙脚底对准地面轻轻一踩,客厅变回到现实世界。
“既然莱伊他母亲和那个神有关系,是不是说,莱伊的诞生也和那个神有关系?”
“大卫就算是莱伊的生父,不至于给予莱伊这么强的天赋,每一次靠近,我都能发现他内体的那股力量正在跳动。”
“这股力量和黄金卡巴拉非常相似,但也只是相似罢了,而这个世上唯一能与黄金卡巴拉相似的力量,就是那个神的力量。”
祂道:“所以,你要去调查伊莎贝拉?”
“没错,我能闻到那个女人的气味,就算她和莱伊相远二十年,我依旧能够闻到,包括看到她身上的能量波动。”
周龙解释道:“我不管那些拥有权力的人怎么想,不管那些拥有力量的生物怎么想。”
“如果我因为一句互不干涉不能参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眼前乱搞,那我马克思和心学岂不是白学了。”
“萨姆斯之前说的对,既然他们都想利用莱伊,我为何不能让莱伊扬弃掉这个旧世界。”
萨姆斯面带微笑,说道:“亲眼见证一场前线战争,让你改变了许多。”
“我一直清楚战争的残酷,更清楚战争消耗的只是普通的平民,可当我亲眼见证的时候,更多的是新的冲击。”
“一直以来的学习,和实力的增长,让我忘记了自已想要成为的人,我首先要成为的是革命者,而不是空有理论的思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