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世界如同被罩上了一块轻纱,迷蒙中透露着惹人心醉的美。
筱绮园内的一切都如精心雕琢过一样,简直就是像传说中的神仙殿一样。
黎肖漫步在石潭上,随手撒了一把鱼粮,很快就有一群鱼争先恐后的扑了过来,水面荡起一层涟漪。
一个染着银色头发的男人走了进来。
黎肖听到响动,抬眸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睑,道:“随便私闯民宅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银冥笑了笑,耸耸肩,“黎肖小姐的宅子不是被闯过很多次了吗?”
黎肖站起身,拍了拍手,淡淡的道:“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银冥勾起唇,道:“如果知道的太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黎肖眯了眯眼睛,那么一瞬间好像变蓝了,那种蓝色像是大海的碧波,清澈又深邃。
银冥上前一步,温柔的道:“你的眼睛很美。”
黎肖静静地注视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抿唇不语。
“给个机会。”
“备胎?”
黎肖眨眨眼睛,带着几分调皮。
下一秒又轻笑道:“顶多三个月吧。”
银冥迟疑的道:“你是在开玩笑吗?”一场恋爱也要算时间吗?
黎肖点点头:“你觉得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吧。”
银冥转移话题,“听说你去当了监考老师,恰好我也要路经那所学校,我们一起?”
虽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但是语气却不容置否。
“嗯。”
一辆白色的敞篷车放在门外。
黎肖走了过去,银冥贴心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一路上,银冥一直在和她聊东聊西。
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反正生活的小事都包括了,但是问法很含蓄,没有一点儿让人不适应,像是很正常的恋人相处。
尤其是那只爪子搭上来的时候,黎肖竟没有半分拒绝,心中想法升腾起来那种模糊的感觉。
到了学校,黎肖下车也是银冥亲手牵下来的。
“走了。”
黎肖淡淡的道,第一次这样说,心里有些别扭。
“嗯,对了,什么时候有时间,玩会儿?”
“我忙事业,没空。”
银冥摸摸鼻子,眨眨眼,“哦。”
目送着黎肖走进了教学楼,银冥上了车,拿出新买的手机,开始摇人:“今天去哪玩啊?”
“我看馨竹楼那重新装修了,去呗儿。”
“行,叫上虎子他们一起。”
……
黎肖在讲台上淡淡的看着他们考试,突然想到自己好久没有去看殷伯伯那看看了,看向气色不错的秦悠婉,道:“晚上去馨竹楼看看,好久没见到殷伯伯了。”
秦悠婉点点头,正好她也有关于钢琴的新问题。
晚点
漠海的一处沙滩公园前,一个古色古香的竹楼印入眼帘,多是豪车停在前面。
黎止打开车门,冰山脸看着黎肖和秦悠婉走进去。
黎肖回眸看了他一眼:“跟上。”
黎止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当处所,他纯洁的小心灵的受到打击怎么办?
进门后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脸上堆笑,迎着他们走了进来。
古色古香的屏障,檀香木制的桌子,每个桌子旁几乎都有几个女伴。
出示了牌子,接待人就带着她们去了三楼。
站在门口前轻声道:“殷老,黎肖小姐和婉小姐来了。”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出来一个身着儒装的男子,微微泛白的胡须,慈爱的眼睛,面容上也布满了慈祥。
“小月啊,小婉,都这么多时间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呢。”
黎肖笑笑:“怎么会呢?殷伯伯是我一直敬爱的人。”
秦悠婉甜甜的一笑:“小婉都想伯伯了呢。”
“哎呦,你这个小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啊。进来吧。”
一架钢琴摆在屋子中间,屋子前是一个敞开的天窗,凸出的半圆地上摆着一个软榻,钢琴前面有一个圆形竹席。
左侧是一个小茶几,摆着几个软绵的垫坐。
叫来人上了不少点心。
殷老亲子沏了一壶茶水,摆在她们面前,道:“这是从陕西云南那边运过来的紫阳毛尖,清热解毒,入口清凉,还有些许明目的效果。”
黎肖淡淡的道:“是,晚辈最近对这些茶叶也是略有耳闻,一会儿晚辈想着与殷伯伯探讨些琴艺,不知道殷伯伯可否有空啊。”
殷老笑了,“求之不得,小月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学生了,就是做不了门生啊。”
有些惋惜的神色。
黎肖淡淡一笑:“最近发现了一处矿脉,已经命人与殷家协商去了,对了,那日在拍卖会上见的玉玺已经送到了您老的住所。”
殷老脸色有些变,随机又笑起来:“有心了。”
那枚玉玺可是列入国家的古物清单里了,那场的拍卖会可是被国家的人来了,然后直接禁封了一个月,最后玉玺的消息也就沉下去了。
黎肖手中竟然会有这个,真的是……
“不过是些尘土的古物罢了,灵气倒也有些,足以蕴养一方水土。放在家中可能会庇佑些福分。”
殷老闻言不置可否,心中的惊讶一点也不异于秦悠婉。
秦悠婉讶异的看着黎肖,虽然她对这些也不怎么了解,但是玉玺这东西谁不知道啊。
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
“通国历史中有过记载,玉玺在中途中被替换过两次,所以总共有三块,不过目前被发掘的只有两块。”
黎肖把玩着茶杯,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
秦悠婉有些急切的问道:“另一块在谁手中啊?”
黎肖勾起淡淡的笑:“不知,不过距载,在三十多年前有一个女人入侵了国家博物院,将那个玉玺拿了出来,但是很快就被同伙的人给自相残杀了。
那里就只剩下几具尸骨,玉玺却凭空消失。”
秦悠婉瞪着眼睛,有些唏嘘道:“那位女士名什么?”
“黎语茗。”
黎肖淡淡的答道,眸中闪过异色。
秦悠婉继续问道:“她好牛逼啊,能闯进去肯定很厉害吧。”
“当然。”
殷老轻轻一笑:“都是往事了,都成历史了,就不要再去惋惜了。”
“嗯。”
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
外面的人愉悦的眯起了眼睛,一个人道:“肯定是殷老亲自弹琴了,果然好听。”
“不对不对,这歌好像是另一位大师弹的,殷老弹的大多如山般深沉,这位弹的是大海的广阔与澎湃。”
突然,琴声陡然一个转折,沉寂庄严的宛如一只被折断羽翼的鸟儿般悲苦中透露出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