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处理下伤口。”
姜庸看了一眼护士,开口道:“我来。”
医生看了一眼姜庸吊着的胳膊,又看了一眼毛思飞,当即应道:“那就麻烦姜总您把他的手摁住。”
姜庸照做,从后伸出手,单手将毛思飞环抱在怀中,将毛思飞的手腕握在手里。
医生看了一眼,就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转头去拿碘酒。
“这伤口是怎么划伤的?”医生小心地举起毛思飞的手,听到毛思飞说是自己拿玻璃划伤的,唇抿了抿,又看了一眼姜庸,咳了一声道:“玻璃就麻烦了,得看看有没有碎玻璃扎进肉里面,如果有还得再夹出来。”
摁住毛思飞的手一紧,毛思飞皱了皱眉,但余光里姜庸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便没说话。
好在医生检查后说没有碎片扎在里面,只是被玻璃划到的小伤口比较多,涂药水的时候,整个手是一抽一抽的疼。
毛思飞一开始还能忍忍,但是差不多大半个手掌被涂上药后,他疼得吸了口气,下意识想躲,但整个人被姜庸抱在怀里,所有想挣扎的举动都被姜庸困住,他只好小声地说了句:“疼……”
姜庸没说话。
医生处理完伤口后,把病房留给姜庸和毛思飞两人,临走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和姜庸说道:“姜总,那个……药多少对毛先生的身体有损伤,最近可能要让毛先生多注意点。”
说完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是……就是得节制一些。”
毛思飞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姜庸倒是没什么所谓地回道:“知道了。”
门轻声合上。
毛思飞抿了抿唇,问道:“你怎么……怎么不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姜庸说:“他们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
毛思飞还想说什么,就见姜庸垂下眼看着他包扎好的伤口,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也带了些冷意:“知道疼,刚刚怎么还敢把玻璃抓手里,不知道往别人身上扔吗?”
“那会没想到那么多……”毛思飞低着头,讷讷道:“那会就想着……”
想着什么?
毛思飞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可姜庸还在追问:“离大门那么近,为什么不进来找我?不想叫我帮忙?”
姜庸的语气越说越冷,脸色也有些阴沉,毛思飞愣愣地看着姜庸,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他搓了搓手指,想了想,还是有些艰涩地开口解释道:“不是不想找你帮忙,是……我那会想着,如果进去的话,药性发作了,场面会很不好看……姜劼不是还在吗?我怕他给我下药,就是、就是……”
“就是想让你难堪。”
手指搓着搓着,又抠到了掌心,毛思飞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可姜庸听得很认真,听完后平静地反问道:“让我难堪又怎么样?”
毛思飞不解地说:“你那会跟合作方在吃饭,这种场合让你难堪,影响多不好。”
“那又怎么样?”姜庸还是这句话,但脸上阴沉的神色已经稍稍有些缓和,他说:“就为了这个,你宁可用玻璃划伤自己,也不进来找我帮忙?”
毛思飞有些茫然地啊了一声。
姜庸刚缓和一些的脸色又流露出不悦,他道:“你分不分得清楚轻重?”
“我……”毛思飞张了张口,讷讷道:“我分了啊……”
这回轮到姜庸顿住。
“这……这个轻重不是很清楚吗?”毛思飞磕磕绊绊地说着:“那时候……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难堪而已,其实也不算特别难堪……走廊外面那会就我跟孙席两个人,但是我……如果我进去的话,你也会跟着我……跟着我一起难堪吧?为什么要把你也牵扯进来……”
毛思飞说完之后看着姜庸,怕他又说一句那又怎么样,那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手起家打拼到现在这种规模的企业,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情,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姜庸怎么就听不懂呢?
毛思飞抿着唇。
对啊,姜庸为什么不懂呢……
他低垂着头,目光有些茫然而混乱,姜庸在他耳边问道:“为什么不想把我牵扯进来?”
“为什么不怕自己难堪,怕我难堪?”
“毛思飞……”
毛思飞眼睫颤了颤,缓缓抬起头,他发现姜庸脸上的神情也有些不确定的茫然。
“毛思飞,你……”姜庸迟疑地开口,“你……”
毛思飞看着姜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紧张,他结结巴巴地问:“怎、我怎么?”
可姜庸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完,他皱眉看着毛思飞,沉声说道:“没什么。”
毛思飞动了动唇,最后也没追问。
但是是想知道的。
药性散了后,医生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