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额头,有些呆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有些发热,一直在说梦话。”姜庸拿了只温度计,顿了顿,还是递给了毛思飞,说:“再测一下温度。”
“哦哦……那我没说什么吧……”毛思飞脑子还有些晕乎,顺口接了姜庸的话,刚要把温度计塞到腋下的时候,忽然发现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穿的那身,而是一套尺码有些大的家居服。
衣服显然是姜庸的,问题在于是谁帮他换的衣服?
哦,不对,显然也只有姜庸。
毛思飞脑子的理智猛地站起,把他给吓清醒了,他僵硬地捏着温度计,机械似的夹进自己的腋窝里。
他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宽松,稍微动一动,衣服的领口就跟着往下掉,露出肩头和锁骨,他更觉尴尬,伸手要扯衣服,却听姜庸说了句别动。
他愣愣地抬头,姜庸直接替他将衣服领子整好,垂下的目光落在他的领口,声音淡淡地说了句:“把温度计夹好,不然还得再量过。”
“哦……”毛思飞觉得自己没必要问衣服的事,问不问衣服都换了,但问题一直卡在他脑子里,他目光纠结地扫来扫去,不知道是不是被姜庸看了出来,同他说道:“昨天你出了汗,我帮你用毛巾擦了擦,换了套衣服。”
好了,现在毛思飞不想换衣服的原因了,开始想换衣服的过程了。
姜庸帮他换了一套衣服,是不是从上到下都擦了一遍,他睡着的时候会不会乱动,动的话他会不会碰到姜庸,碰到姜庸的时候他身上有没有衣服……
算了,不能想下去。
姜庸忽然又伸手,毛思飞往后缩了缩,结巴道:“怎、怎么?”
“到时间了。”姜庸的手还悬在半空,毛思飞抿了抿唇,道:“我自己看就行,我也不至于连温度计都不会看的。”
结果还真不会。
他看东西还有些眼花,屋内光又不亮,他跟老人似的半眯着眼看了半天,最后还是磨蹭着问姜庸能不能把灯打开。
姜庸将床头灯摁开。
毛思飞对着光看了一眼,惊道:“42?”
姜庸接过温度计,看了一眼道:“37.5,还有些低烧,你拿歪了,反光了。”
毛思飞说:“哦……”
有点打脸。
“我去煮点粥,你先喝点热水,等等喝点粥再吃退烧药。”
“哦……”毛思飞茫茫然地应了,看着姜庸出了房间,僵死的脑子忽然又开始启动,给他播了几帧模糊的画面。
好像是昨天半夜,姜庸给他擦身的时候,他光着身子动来动去,还把水蹭了姜庸一身。
卡住,不能再想了。
毛思飞捧着水杯,逃避似的放空脑袋。
姜庸进来的时候,皱眉看了毛思飞一眼,上前问:“你脸怎么红了?温度又升了吗?体温计拿来再量一下。”
“没……”毛思飞猛地摆手,但没什么力气,跟招财猫举手似的,他焉了吧唧地把头缩到杯子后面,说:“热水喝多了有点热。”
一直七分满的水杯无辜地待在毛思飞手中。
所幸姜庸没注意,问他要不要换杯凉点的,他连忙摇头,说热的喝了能出汗。
声音落下来后,室内有些安静,毛思飞干巴巴地问道:“你、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今天周六,而且我是老板,可以在家办公。”姜庸随口答了句,又问毛思飞:“你今天一天最好都喝粥,想配点什么小菜吗?”
毛思飞不知道姜庸现在的厨艺学到哪一步,迟疑地问:“你会做些什么?”
姜庸说:“我会煎蛋,还会外卖超市的包装小菜。”
姜庸的回答像冷笑话似的,毛思飞没忍住笑了笑,他说:“那煎蛋吧。”
姜庸点了点头,又走了出去,不一会,门外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叮叮当当的,有些吵,但毛思飞听着听着,困意又短暂地袭来。
他眯了一小会,这回什么梦都没做,醒来的时候头也没之前那么疼,姜庸正好端着碗粥和一盘煎蛋到房间里来。
毛思飞说:“我去外面吃吧,这样房间里有味。”
“我不怎么讲究。”
姜庸端了张小桌子架在床上,毛思飞捧着碗,慢慢地把温热的粥送进嘴里,煎蛋放了葱花,但没放什么油,有些干,但没焦,像吃葱花蛋饼,还挺香的。
“我前天学的。”姜庸说。
“那味道还不错啊。”毛思飞夸道:“我觉得都不用买超市小菜了,你这个煎蛋比小菜香多了。”
姜庸淡淡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不过中午的午餐依旧是白粥配煎蛋,还煎了两个。
毛思飞吃了几口又夸了好几句。
吃了退烧药后,毛思飞感觉精神好多了,他本来想说下午就收拾收拾到自己家里去,姜庸家就一张床,一直被他占着姜庸都没地方休息了。
但姜庸坐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