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
毛思飞没想到小锦的语气这么坚定,他愣了愣,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姜庸在一旁低声说道:“毛思飞,走了。”
小锦在一旁也说道:“你先走吧,思飞哥,我没事的。”
毛思飞最终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垂了垂头,跟着姜庸上了车。
密闭的空间给了他久违的一点安全感,他抓着安全带,将身体一点点蜷缩起来,但太阳穴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顿痛,像是被人用钉子一点点刺进去,搅进他不堪回首的过去。
有点疼,他想,不知道还能不能忍一忍。
姜庸没有问他去哪,车子平缓地向前开着,窗外的风景在毛思飞眼前缓缓滚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姜庸打开车门,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下车,先回家。”
毛思飞思绪还在神游,对姜庸的话听得不太清晰,他无意识地抠了抠安全带的扣子,没抠开。
姜庸见状俯下身,温热的身躯忽地贴近他的脸,他没有动弹,感受到姜庸的手掌覆在他冰冷的手背上,咔嚓一声,将安全带解开。
“走吧。”
毛思飞任由姜庸将自己牵出车子,叮咚一声响后,他茫然地看着电梯停下的楼层。
是姜庸家。
他魂游一般坐在沙发上,姜庸给他递了一杯热水,他讷讷说了句谢谢,但没有喝,只是一直握在手上。
本来冰冷的手被有些烫的杯子烫红,他也没什么知觉,姜庸将水杯从他手中抽出,放在了桌上。
杯子碰在茶几上的轻响,将他的神拉了一点回来。
“你想吃些什么吗?”
姜庸问他,他想了想,脑子却一片空白,他摇了摇头,说不饿。
姜庸没说什么,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手机,没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关于刚刚发生的事,也仍然什么都没问。
毛思飞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应该要把刚刚的事情跟姜庸解释一下。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毛思飞不由得想到自己昨晚的那些念头,觉得自己真是滑稽极了。
他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呢?
说什么不愿意麻烦姜庸,今天却还是让姜庸帮了他,还是让姜庸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他就像是扯着一条巴掌大的遮羞布,总想着在姜庸面前,将自己的不堪严严实实地遮住,可遮了头又遮不住尾,遮了这时又遮不住那时。
最后反而更不堪地暴露在姜庸面前。
不对,回顾他的人生,好像从和姜庸告别的那时起,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持续狼狈着,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狼狈的,只是狼狈的姿势不同罢了。
天花板的灯光有些刺眼,他将自己的头埋在臂窝之中,将自己短暂地放逐到黑暗里。
姜庸看着蜷成一团的毛思飞,起身将灯关了,手机里和黎赫野的聊天框上发来一条新的消息。
黎赫野:那个圈子我是有几个认识的朋友,你要查哪个剧组的消息?
姜庸没有把他刚刚找到的剧组名字发给黎赫野。
他关了手机,站在窗户前面。
过了正午,阳光被渐渐聚集的乌云遮住,天光暗沉,所有的风雨都还闷在漫天的黑云里,一声响雷后,雨丝细细地飘落,砸在玻璃窗上。
屋内没了光源,像是一个寂静的窟窿,黑沉沉的影子将他和毛思飞压在其中。
毛思飞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
姜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明白那种面对过往无力的感觉,也知道那种因为痛苦的过往,近乎将自己打碎到稀烂的感觉。
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几条贴着手表内侧的上伤疤,他知道的。
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拉毛思飞出来。
屋子的沉默忽然被一声很细微的抽泣声所打破,很小声,也很短促,夹杂在狂风与暴雨之中。
像是细丝崩断,砰地一声将姜庸的理智击垮。
他几步走回毛思飞的身边,伸出手有些迟疑地落在毛思飞的头上,所有的言语与逻辑在这一刻都黯然失色,他就像是失去指令的程序,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毛思飞……”姜庸斟酌着用词,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没事的。”毛思飞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没有再听到泣音,仿佛刚刚听到的声音只是姜庸的错觉,他讪讪地说:“我只是觉得我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一直在连累别人、麻烦别人……”
姜庸说:“没有谁能够把所有事都做好。”
“不会啊。”毛思飞小声地反驳道:“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啊,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什么都做得很好。”
“谁跟你说我什么都做得很好?”姜庸坐到毛思飞身侧,毛思飞瑟缩了一下,仍然没有抬起头,他说:“如果我真的什么都做得很好的话,陈……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