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虽然暑假不一定会有人路过,虽然现在穿女装并不是什么新奇事……
他在心里反复地做着自我建设,这是工作,这是能赚钱的工作,表现不好人家可以换人的,你没了工作就交不了房租、水电,还有贷款……
打工人没什么不可以克服的,你可以的,毛思飞。
但心理建设是做好了,该放不开的动作还是很僵硬。
李导一开始还耐心地指导:“小毛啊,动作别那么扭捏啊,再放开点,如果裙子飞起来,我让后期给你加个码啊,别慌。”
但是连着几次,毛思飞还是有些紧绷,李导的耐心就告罄了:“不是小毛,扭屁股你不会吗?那么僵硬明天给你改去当僵尸行不行啊?”
毛思飞垂着头,汗水将衣领浸湿,他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李导,我调整一下,马上就好。”
李导哼了一声,但还是给了他五分钟。
于筝妍递给毛思飞一瓶水,小声问:“飞飞哥,你脚怎么样?”
毛思飞喝了口水,感觉精神好一些,摇头道:“没事。”
他刚刚注意力都集中在肢体动作上,脚上反而不觉得疼,他又看了几遍舞蹈视频,闭眼过了几遍,确认动作都记得差不多后,忙跟李导说可以了。
这回毛思飞克服自己不要去想身上的水手服,还有举在面前的镜头,催眠自己把四肢打开,不管不顾地跳了一遍,终于得到了李导的点头。
李导:“可以嘛,这遍不错,大家休息一下,等吃完晚饭再拍。”
毛思飞舒了口气,他脚疼得有些厉害,打算去买点止疼药,起码得把今晚撑下去,但气还没吐一半,李导又笑眯眯地看着他:“小毛留一下。”
毛思飞又把气咽了回去。
晚上毛思飞的戏份重,李导跟他提了几个点,毛思飞连连点头,手指拽着裙摆,好缓解脚边传来的疼痛。
李导终于说完:“行,就这些,晚上注意点,咱们争取早点收工啊。”
毛思飞:“好的,李导。”
卢姐今天有事没来,于筝妍正在吃饭,毛思飞不好意思麻烦他们,这里又不方便收外卖,便打算自己扫个共享,到校外去买药。
但是这一身衣服得先换了。
剧组的工作人员早就撤回宿舍楼里,李导一走,这空地就剩毛思飞一个人,他左右看了一眼,捏着自己的裙子,闷头往宿舍楼的方向边跳边走。
千万别有人、千万别有人!
可惜事与愿违,一个人影落在他面前,他立马急刹,结果脚没注意就落在了地上,他嘶了一声,脚跟着火似地抬起来,视线上移,意外地发现这人影竟然是姜庸,开口有些结巴:“怎、怎么是你啊?”
水手裙本来就短,他动作一大,直接带起了大半的裙摆,他连忙把腿放下来,遮住那一闪而过的打底裤,尴尬地看着姜庸解释道:“这是我拍戏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
见姜庸盯着他的穿着一言不发,毛思飞咳了一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啊?是有事路过吗?”
他巴不得姜庸说自己有事赶紧离开,他这一身打扮连他自己都不愿看,每次补妆的时候,全靠化妆师的良心,希望别给姜庸留下不朽的阴影,最好今晚睡一觉之后,统统忘光。
姜庸:“不是路过。”
毛思飞一愣:“嗯?”
姜庸忽然伸手,探向毛思飞的耳侧,今天化妆的时候,化妆师给毛思飞带了一对蝴蝶结耳夹,他还没来及摘下来,不知什么时候摇摇欲坠。
随着耳夹被姜庸摘下,他的耳垂被姜庸的指节轻轻地划过,他有些敏感,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茫然地看着姜庸,姜庸的的目光从他耳垂划过,轻声说:“你的耳朵被夹红了。”
毛思飞摸了摸耳垂,不仅红,还有些热。
姜庸将耳夹递给毛思飞,低头看着他的脚道:“你的脚伤更重了吧?我办公室有药,我带你过去用药?”
那倒是比校外近,但是毛思飞需要止疼药,一般来说男性应该不会备着这种药吧?
“有的。”姜庸说:“我有时候会偏头疼。”
毛思飞记得姜庸以前做一整天的题都没什么事,难道是工作后压力变大了?
“行。”毛思飞没有再拒绝,只是扯着自己的裙子有些尴尬道:“你等我换个衣服成不?我穿这一身出不去。”
姜庸顿了顿,说:“我办公室那栋楼今天没人,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毛思飞猛地摇头,拼命拒绝。
姜庸也没坚持:“那我背你过去。”
毛思飞摆手说:“不用啊,就这么一段路。”
“你不是说你晚上还要拍戏吗?我是认为你现在的脚少动为好。”毛思飞还想拒绝,姜庸却垂下眼:“我记得你以前也背过我,换成我背你不是一样的吗?”
他拒绝不了,只能磨磨蹭蹭地趴在姜庸的背上,两只手僵硬地不知如何摆放,最后僵硬地伸直,庄重地虚放在姜庸的肩上。
但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