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后宫三千是大夏千百年的传统,他因爱她,愿意骄纵她一切的所求,哪怕是椒房独宠,也没有什么关系,没想到,今后他却是不得不独宠与她了,因为除了怀里的这个女子,他再也无法拥抱任何女子。
夏桀搂在漪房腰上的手慢慢收紧。
已是如此重要,就再不能放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将前朝留下的所有事端解决,将所有的权利收到手中,他要做一个真正的威加四海的君王。否则,他要如何保护她。
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旦失败之后,就算是安排好退路,他的漪房也只能过着颠肺流离,和一干遗臣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他就觉得心如刀绞,他的漪房,娇嫩的像水一般,被他如同明珠呵护在手里,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所以,所有试图挡在他面前的人他都必须除去,以前是顾忌是宝图,还顾忌着一份名声,担心在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和时机之前,贸然下手,会留下千古骂名,可现在,只要能保护漪房,那些身后的名声又算什么,如果他付出了一切,就能换回漪房的平安喜乐,为他和漪房的孩子打下一个铁桶般的万世基业,他又怕什么!
夏桀低头的时候,对上漪房流光潋滟的双眸,就想到了从东宫传回来的消息,眼神不由染上几分凌厉之色。
东宫的那些人,也许是看着他已经在加快进程,终于忍不住了,他知道他们想要做些什么,漪房是他唯一的软肋。那些人必然是想要拿捏住漪房的,甚至想要漪房腹中骨肉的性命。
以前没有下手,因为夏云深也知道藏漪宫中的秘密,那个时候,他和夏云深都是打着利用漪房的心思,所以谁也不会去告诉漪房藏漪宫中到底有什么,虽然事情慢慢变了调子,但至少在这件事上面,他和夏云深有着共同的目的。
到了此时,东宫无子,而他却马上就要有皇子了,尤其,夏云深对漪房的心思,东宫那些近臣,都不会不知。听说夏云深早就已经绝迹于东宫的后院,太子一党必然心急,他没有子嗣,是因为早前就曾经赐下芜子汤,夏云深却是因为华云清的妒忌。
以前为了华家,东宫的人不得不隐忍,此时却不能忍了,不管是为了给夏云深失败后留下一丝血脉和希望,还是给那些支持夏云深的朝臣们服下镇魂剂,似乎都容不得夏云深选择。
而在这之前,若是夏云深还是不肯和后院的东宫妃嫔们同房,稳妥的法子,就是要漪房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可惜了,朕的骨肉,是上天赐予,绝不会让你们这些人有机可趁!
至于华云清……
夏桀再度轻轻拍着怀中的漪房,勾唇一笑。以为找个上不得台面的花飘雪,就能瞒骗过朕,真是笑话!
“皇上,你在想什么?”
漪房的指尖流过夏桀浓黑威严的眉,有些莫名,她总觉得,夏桀在隐瞒些什么,纵使这份隐瞒,是为着她好,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她想做的,是一个能够真正站在夏桀身边的女子,帮着夏桀分忧,做一切可能做的事情。
夏桀掐着漪房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直到漪房气喘吁吁,他才含糊不清的道:“你好好地就行,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置。”
漪房对于夏桀这样转移她注意力的做法万般不满,但也知道夏桀的性子,既然不想告诉她,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说的。夏桀答应过她不在欺骗她,可是从来没有答应过她,会在任何事情上都知无不言。
亲吻过后,夏桀亲手端着一碗晾好的鸡丝鱼翅粥,喂着漪房喝了下去,然后抱着漪房,跟她说话,说这个孩子生了下来,若是女儿,他就给她一个世上最尊贵的封号,让今后的太子弟弟也不敢欺负她,还要看着这个小公主长大,要把这个小公主宠的无法无天,然后给她挑一个最英挺能干又最温柔体贴的丈夫。若是个皇子,他就带着上御书房,每日亲自调教,必然要让这个孩子长成为大夏最明智的太子,将来再成为最贤明的君王。
漪房听着夏桀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的想起,她暂时抛却了所有的困惑和担忧,倚在这样温暖的怀中,慢慢的,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漪房睡着了,夏桀将她放下之后,又为她掖了掖被角,这才面容一肃,沉着一张脸,走出去了。
李福此时正守候在外面,看到夏桀出来,跟着夏桀的步子往前走,等到了一个幽僻的地方,夏桀猛一转身,盯着李福,目光沉沉的问道:“如何了?”
李福已经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触犯了夏桀的逆鳞之处,急忙跪下道:“皇上放心,老奴一切都安排好了,必然不会出一点差错,慕容大人也说,后日一早,就会来这里候着,必然会和娘娘一道过去。”
夏桀冷哼一声,目中十分不屑。
“华云清那个贱人,居然贼心不死,还敢拉着花飘雪意图不轨,朕这一次,就要她们自食其果!”
李福有些担忧,“皇上,慕容大人也说,纵使万无一失,也怕其中出些波折,不如干脆就将廉王妃处决了,不让娘娘再见她。”
夏桀叹息一声,转身遥望着碧月苍穹,一丝叹息,一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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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也不愿漪房再去见这个贱人,可朕知道漪房的心思,她是当娘的人,若是不能再见碧如歌一次,漪房这一生,都不会快活。”
想到自己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想到自己曾经下的手,夏桀后悔万分,可再多的后悔也改变不了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他也只能希望,自己用尽一切,为漪房安排了这次万无一失的见面之后,能够让漪房忘掉过往的那些伤害。
他知道,自己在那件事情上的罪过,可他不愿漪房恨他,便只能任凭漪房将所有的恨都放到碧如歌身上去。
“告诉慕容艺,他只要跟着人过去就行,至于漪房的安危,朕另有安排,这件事情,务必不能让漪房知道,她面上看着决断有余,实则心肠最软,朕只怕,她若提前知道了,不仅会心中难过,只怕还会悄悄放了那个贱人。”
李福有些讶异,“皇上,娘娘最恨廉王妃,怎会手下留情。”
夏桀一声苦笑,“朕不是怕她对碧如歌手下留情,是怕……”夏桀摇摇头,沉默不语后,声色一寒,“吃里爬外的东西,朕决不容许留在她的身边!”
李福顿时一颤,想到查出来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急忙点头应下夏桀的话,夏桀又问了一遍两日后那位暗卫的埋伏布置,这才稍稍放了心,慢慢的踱了回去,伴着柔柔的月辉,搂着漪房入睡了。
两日后,是漪房应准了碧如歌探看小世子的日子,这段时日,因为廉王府中尚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置,碧如歌在廉王府住了将近一年,留下了不少的心腹,既然决定要将孩子送回去,漪房和夏桀也不想留下任何后患,所以必然是要将所有的人清理干净。而廉王对于这个孩子,虽然夏桀明确下了旨意,封其为世子,可因为碧如歌生产那日还在口口声声的唤着皇上,加上碧家的关系,廉王已经对曾经冒出的一些想法退缩了,此时见到这个孩子,如鲠在喉。便顺水推舟的道还是将府中打理完毕之后再将孩子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