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赵国公府。
李萼捂着屁股回到家里,他立刻派人把刘晏、杨炎、第五琦三人召到家中。
其中杨炎和第五琦两人皆为户部侍郎。
第五琦曾经担任过都水监,兼任冀、青、豫、徐四州租庸使和支度使,去年正式调到洛阳充任户部侍郎。
直到今年韩国公郑虔寿终正寝以后,第五琦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皇帝陛下经常外出征战,要是哪天死在外面,到时候由谁继承皇位?
因此第五琦开始向李萼进言献策。
文武百官同样意识到这个隐患,他们联合起来向李萼施加压力,毕竟赵郡李氏和清河崔氏乃是执政门阀,你们两大家族必须把储君之位安排妥当。
李萼为了加强对于文武百官的掌控力,他选择采纳第五琦的策略,即是通过推动立储之事树立威望。
结果李萼在阴沟里翻船,若非李英娥越俎代庖,估计现在他已经不是尚书令。
“尚书令,不知您召见我等有何要事?”
第五琦直接朝着李萼躬身行礼。
李萼受到杖责二十屁股疼得要死,他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一怒之下拿起茶杯砸向第五琦。
“砰!!!”
第五琦吓得连忙躲开,他一脸惊恐问道:“尚书令,您这是为何啊?”
李萼勃然大怒拍打桌子怒骂道:“你这个啖粪的狗东西,你的官职皆因谁得?你这户部侍郎又是谁举荐的?”
“我对你有提拔之功,可你竟然把我当枪使,端老子的碗,砸老子的锅!你还有脸面来问我这是为何?”
面对近乎丧失理智的李萼,第五琦一身冷汗伏地叩首:“冤枉啊!卑职能有今日皆是尚书令您大力栽培,岂敢把您当枪使啊!”
李萼气得指着第五琦怒骂道:“那你还让我推动立储之事树立威望,今天老子差点死在宫里,若非皇后娘娘出手相助,我这颗脑袋就要保不住,而你进言献策也跟着难辞其咎!”
在这一刻,第五琦总算明白李萼为何会如此震怒,他只能不停磕头谢罪,避免再次激怒到这位尚书令。
第五琦原则上是想帮助李萼树立权威,实际上却把他坑得不轻,反而还引起殷无咎的厌恶,他这能不生气才怪。
其他大臣只是希望李萼起到带头作用,压根没有让他单独进言,就连颜真卿等人都是希望共同进退,只有第五琦想要借助此事搞点好处。
难怪李萼逮着第五琦进行撒气。
刘晏适当帮助第五琦进行说情:“尚书令,还望您能稍微理解下第五琦,他只是太想进步啦,而非想要陷害你,谅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李萼第一时间进行切割:“我把丑话说在前头,立储之事我不会再去推动,要是让我知道六部官员有谁妄议储君之位,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属下遵命!”
他们三人只能乖乖听从李萼命令。
接下来李萼陆续派人通知六部官员,立储之事很快偃旗息鼓,只剩下颜真卿、卢全诚、张巡三位宰相还在继续坚持。
殷无咎指示两位皇后娘娘去处理这件事情。
李英娥和李慕娥姐妹两人借故把他们召入皇宫谈话。
“此番我们定要劝陛下早立太子。”
“是啊,太子乃是一国储君不容缺失。”
“此事应该早点安排妥当!”
中书省的三位宰相都在互相交换意见,他们共识就是必须册封太子储君,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下去。
待到颜真卿、卢全诚、张巡三位宰相踏入含元殿,李英娥和李慕娥姐妹两人身披华丽凤袍坐在皇位上,头戴凤冠,颈饰璎珞,精致的脸颊略施粉黛,确有母仪天下的高贵气质。
“参见两位皇后娘娘!”
三位宰相躬身行礼齐声喊道。
李英娥温文尔雅微笑道:“三位爱卿免礼!”
“此次把你们召来含元殿乃是为了储君之位,陛下深知三位爱卿忠君爱国,因此便让本宫出面打听大臣们的意见,姑且听听文武百官究竟想要册立哪位皇子为太子。”
颜真卿不冷不淡说道:“三位皇子皆为两位皇后娘娘所出,无论立谁文武百官都不会反对,微臣等人只是希望快点册封储君,毕竟太子之位不容缺失。”
卢全诚跟着赞同道:“中书令所言甚是,册立储君太子之位对于朝廷有利无害,陛下应当早点安排妥当。”
唯独张巡暂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李英娥转而看向张巡继续问道:“不知中书右侍郎有何见解?”
张巡不缓不慢答道:“册立太子既是家事又是国事,微臣不敢擅自做主,应当召集文武百官进行商议,从三位皇子中择优选出。”
他们三人行事作风非常谨慎,既要殷无咎册封太子,又不想沾染上妄议储君的罪行,这些人还真是非常典型的不粘锅。
李英娥毫不讳忌质问道:“我们姐妹贵为皇后,有一事不明请教三位宰相,为何尔等如此着急想要册立太子?莫非内心认为陛下命不久矣?”
这话一出,颜真卿、卢全诚、张巡三位宰相脸色大变,他们赶紧表示绝无此意。
“皇后娘娘言重啦,我等臣子绝无此意!”
其实李英娥和李慕娥姐妹两人也不想过早确立太子之位,谁也不知道三位皇子长大以后性格品德究竟如何。
目前三位皇子还在处于玩泥巴的年龄,一旦开始决定册立谁为太子,接下来就是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至,在这期间肯定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李英娥和李慕娥姐妹两人绝不允许任何人插手自己家事,就连亲生母亲崔彩云也不敢在她们面前谈及立储之事。
奈何两位皇后的影响力无法改变三位宰相的共识,于是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李慕娥适当站出来补充说道:“陛下乃是受命于天的真命天子,又有苍天祝福庇护,时下正值青春年华,三位宰相又何必杞人忧天担心立储之事?”
颜真卿唉声叹气解释道:“非是我等为人臣子不知好歹,只是天下万物都有枝节,所从何来,无非繁衍与继嗣。正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而这才是国之根本,还请两位皇后娘娘从旁劝谏陛下早日立储……”
喜欢大唐:从安史之乱开始逐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