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骑车载着叶芙悦,陈桂凤自已骑辆自行车。
沈尧带着他们去找了他以前的战友。战友和他媳妇孩子刚吃完饭,正准备休息。看到沈尧来了,就知道沈尧是为什么事来的了。
战友二话没说,就带着媳妇和沈尧几人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外,战友道:“我就不进去了。媳妇,你带他们进去,我在外面等你们。”
“好。”战友的媳妇道。
战友的媳妇带沈尧他们进医院去找她朋友了。
“你朋友今天上班?”叶芙悦问。
“上班。我昨天在下班路上碰到她了,她说她最近都没假,得一直上班。”战友的媳妇道。
果然,战友的媳妇在诊室里找到了她朋友。
战友的媳妇和她朋友说明来意后,也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把诊室的门给关上了。
陈桂凤拿出朱巧婷的那张检查报告单,给面前的女医生:“医生,你还记得这位女同志吗?五天前,她来你这里看过病。”
女医生一看到那张检查报告单,就毫不犹豫地道:“我记得。”
她指着报告单上用钢笔写的“孕三月”几个字道:“这是我的字迹。”
陈桂凤越发的激动了几分,问:“那位女同志真的怀孕了?”
“她确实怀孕了。咱们医院的报告上不会有假的,你看,这个检查就显示她确实怀孕了。”医生道。
“她怀孕真的有三个月了?”陈桂凤声音微颤地问。
女医生这次回答的就不是那么痛快了,她反问:“你们和那位女同志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大儿子的对象,和我大儿子一样,是下乡知青。我把我的工作让给了我大儿子,他回城后,这位知青就跟着我儿子一块过来了,说两人要结婚。一开始我没同意。过了几个月,这位知青就说她怀孕了,怀得是我大儿子的孩子,有三个月了。”陈桂凤简洁的说了下前因后果。
“她不是和我这么说的啊。”女医生道:“她说她很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她男人不想要,她希望我把月份写大一些,这样她男人就没法逼她把孩子流掉了。我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实在是看她可怜,我就按照她的要求在这上面写了‘孕三月’。”
叶芙悦猜测,这位医生应该不是单纯地看朱巧婷可怜。朱巧婷应该是塞了她一些钱,她才愿意按照朱巧婷的要求写的。
不过这些不重要了。眼下重要的是,朱巧婷的这张检查报告果然是有蹊跷的。
“那她并不是怀孕三个月了?”陈桂凤看到了一些曙光,问。
女医生摇头:“实际上是两个月,而且不太稳,有流产的风险。我还劝她,她要是想好了要生,一定要多休息,多补充营养。”
陈桂凤往后踉跄了一步,差点没站稳,不知是高兴的还是愤怒的。
再三谢过女医生后,叶芙悦和沈尧扶着陈桂凤出了诊室。
战友的媳妇还等在诊室外,看到陈桂凤这样子也没八卦的多问,而是道:“和我朋友聊完了?”
“嗯,聊完了。”沈尧道:“谢谢你。”
“不客气。你们要是没其他事了,我和我朋友打声招呼,就先回去了。”战友的媳妇道。
“嗯。”沈尧点头:“帮我小江说声,我改天请他吃饭,专门感谢他。”
“好。”朋友的媳妇笑了笑,应下了这话。
叶芙悦和沈尧扶着陈桂凤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了。
陈桂凤长吁短叹地道:“我就知道那个朱知青的心是黑的!明明怀的不是沈康的孩子,还想赖上沈康!沈康也是个没脑子的,居然一点都没怀疑,还为了那样的女人,和家里人闹成这样。”
“朱知青好像从来没提过她胎象不稳的事。”叶芙悦道。
“她应该巴不得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否则孩子生出来了,一点都不像沈康,沈康再傻也会怀疑啊!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刚刚好。最好是在她和沈康完婚后流掉,这样她不仅已经和沈康结婚了,还能让沈康愧疚一番,觉得是他待她还不够好,让她吃苦了,才没保住他们的孩子的。没准,她还能利用孩子没保住这事,离间我们和沈康的感情,怪我们把她和沈康赶出去住了,没人关心他俩,害她奔波劳累,她才没保住孩子的。”陈桂凤愤懑地道。
她不住地感慨:“太有心计了,太有心计了啊!”
叶芙悦觉得,陈桂凤的猜测并不像对朱巧婷的恶意揣测。就朱巧婷最近和他们的接触来看,那些事,朱巧婷还真的做得出来。
“我们现在怎么办?”叶芙悦征询陈桂凤的意见。
陈桂凤目光变得坚定、冷然了起来:“沈尧,你知道你大哥和朱知青住在哪个招待所吗?”
“知道。”沈尧道。
“走,我们去找你大哥和朱知青。”陈桂凤起身道。
……
沈尧带着叶芙悦和陈桂凤来到了朱巧婷和沈康下榻的招待所。
和前台说明来意后,前台道:“他们俩现在都不在,你们不能上去。你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吧!”
“他们俩都不在吗?”陈桂凤问。
前台肯定地点头:“我一个小时前看到他俩出去的。”
陈桂凤谢过前台,就和沈尧还有叶芙悦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等沈康他们。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沈康和朱巧婷回来了。
俩人挨得很近,满脸高兴地进来。
这几天,沈康利用每天中午和晚上的那点时间,四处看房子。
朱巧婷本来想白天她一个人也能去看房子的,但沈康不让。一来,沈康怕她一个女同志不安全;二来,朱巧婷有孕在身,沈康还是希望她多休息,别因为太累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
因此,朱巧婷表面上答应了沈康,背地里还是偷偷趁沈康去上班时,四处去看房了。
他们太迫切的想租到一个房子了。并且,要是真因为看房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朱巧婷反而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