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这么不是东西啊!”周金梅阴阳怪气地附和了一句。
谢婶子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全部心思都在想着要把雷家的“恶行”给宣扬出去!
“是啊!他们把依依送去医院后,也不怎么管,还是我们娘家人管得多!”谢婶子义愤填膺地道。
“可是,雷萧今天一大早就带了鸡啊鸡蛋啊红糖啊之类的上你家去了,说是拿给姚依补身子的。”梁婶子道。
谢婶子诧异了,下意识地问:“真的?”
“婶子,这种事我们哪会骗你啊!”崔永芳道:“大杂院里的好些人都看到了,不信你自个去问问。”
周金梅也点头道:“没错,我们都看到雷萧上你家去了。雷萧还和我们说,是姚依自已把自已弄得流产的。”
“放屁!”谢婶子骂了句脏话。
“我看雷萧那样子,可不像在放屁。雷萧说了,要不是姚依自已把自已弄得流产了,她根本不会流产,因为自从她怀孕后,雷母什么事都不让她干,家里的一切活都是雷母干的。不仅如此,就连姚依说想吃苹果,都是雷萧的妹妹去买的。但姚依在家总是嫌雷母做得菜腥,吃不下,在外面,姚依就吃得痛快。不然,雷家也不会对她自已把自已弄流产了这事,这么生气了。”周金梅道。
“你们别听他胡说,分明就是他们雷家没有照顾好依依,依依才流产的!”谢婶子道。
“可是,你之前还在我们面前说,姚依自从怀孕后,她婆婆对她可好了,简直要把她供起来似的,什么事都不舍得让她干,你现在怎么又说雷家对她不好了?”梁婶子不解地问。
谢婶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她确实在外面说过那样的话,那些话也是姚依告诉她的。姚依说她之前在雷家过得不好,不过自从她怀孕后,雷母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就不得不忍着她了。
当时姚依可是一脸得意,谢婶子听着也很得意,才会逢人就那么说的。
“我看雷萧这人挺好的,他们家不像是会欺负儿媳妇的人。他们要是对姚依不好,还会给你家送鸡送鸡蛋,让你们拿去给姚依补补啊!”梁婶子道。
崔永芳附和:“是啊!我看姚依婆家挺好的,真不懂她发得哪门子的疯,要把自已弄得流产了,这下好了吧,惹得婆家生气了吧。”
“姚依就是被你宠成这样的。好好的婆家不知道珍惜,非得闹来闹去的,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被她闹没了。”周金梅连连摇头,语带讽刺。
“不是的……不是这样……”谢婶子试图解释,把责任全推到雷家身上。
但是周金梅三人根本就不想听她解释。
要真是雷家的错,谢婶子肯定昨晚上就在大杂院里骂开了啊!要不是雷萧一早带着东西来拜访姚家,说不定姚家还想把这事瞒一阵子呢。
“婶子,你就别解释了,我们还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啊。”崔永芳像是十分通情达理地说了一句。
“你就好好照顾姚依,让她好好养身体,这流产可是很伤身体的。本来就是因为她自已,肚子里的孩子才没了的,雷家人肯定对此有意见。要是因为这事,姚依以后都怀不了了,那她在婆家的日子可就太难过了。”周金梅道。
“周金梅!你在这里乱喷什么粪!诅咒我家依依过得不好是吧!”谢婶子生气的嚷嚷。
“我可没诅咒姚依,她还用我诅咒?她自已就把自已的日子过得稀烂。我让她养好身体,还说错了?”周金梅翻了个白眼。
“你……”谢婶子正要和周金梅吵起来,一群胳膊上戴着红袖章的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一看到来人,周金梅和谢婶子都噤了声。
戴着红袖章的人群目不斜视的往大杂院里面走去。
“他们怎么来咱们院子了啊?咱们院子有人犯事了吗?”周金梅奇怪的嘀咕。
崔永芳和梁婶子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来人径直走向了柳大娘家。
没一会,呵斥声,打砸声,柳大娘柳大爷的喊冤求饶声,响彻整个大杂院。大杂院里的人几乎都出来看是怎么一回事了。
打砸声停下后,柳大娘柳大爷还有方平分别被粗麻绳五花大绑着,被押着往外走。
走在最前面的人对围观的人群道:“这三个人被举报搞投机倒把,私自租赁房屋。经我们核实,举报属实。我告诉你们啊,投机倒把要不得,谁都别想钻空子。钻空子的下场就是像他们三人这样!”
人走了,整个大杂院却不安宁了,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事。这还是大杂院里第一次有人上门来抓人。
陈桂凤和叶芙悦、沈尧也在家里关起门来说起了这事。
“其实大杂院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猜到方平不是柳大娘他们的远房亲戚。但是大家都没说什么,柳大娘柳大爷身世可怜,唯一的儿子小时候溺水死了,两个出嫁的闺女又和他们的关系不好,明明就在同一个市里,一年到头都不会回来看俩老一眼。俩老想着把空着的屋子租出去,换点钱花,也正常。再说了,方平平时虽然话少了些,但是对两老还行,要硬说他是远方亲戚,也说得过去。”陈桂凤连连叹气。
“柳大娘柳大爷人也不错,从不八卦别家的事,和大杂院的人关系都还可以,很难想象俩老会遭遇今天的事。”沈尧也道:“他们俩年纪都大了,这要是被抓走了,怕是活不了多久。”
“是啊!”陈桂凤叹息:“被抓走的,都少不了被羞辱、被折磨,年纪大的人身子早就不硬朗了,哪经受得住那些折磨。”
“你们说,到底是哪个黑心的,举报的柳大娘一家啊?”陈桂凤忿忿地道。
关于这件事,沈尧和叶芙悦还真想不出谁最有可能。实在是因为柳大娘和柳大爷平时对人都是笑呵呵的,没和任何人结过仇,起过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