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以及肯定!”
“不能出尔反尔!”
班恒说着把手伸到她面前,他的手指细长且骨节分明,好看是好看,可是给她看干嘛,刘芸不解
“干吗?”
“稿子啊!”
刘芸坐着迟迟没动。
“你该不会没准备吧?”
碰到他是意外,让他去广播室也是她转移话题随口提的,她有准备才见鬼了。
“呵呵,可不就是没准备嘛!”
班恒瞅了眼赛场,除去刘芸坐着没动,其他人都在准备赛前热身运动,两秒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马上到你们了!”
“啊,对!”刘芸面上笑吟吟的,“你现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还能有三分钟的准备时间!”
刘芸站起身,抬手拍拍他肩膀:“弟弟,我相信你,加油!”
说完心情颇好地跟司柠他们汇合去了。
班恒有些没反应过来,盯着她的背影愣神。
穆之远伸脚踢了下他小腿:“没听到你嫂子的话?”
他耳朵又没有毛病,当然听到了。如果他说没听到,穆之远绝对会一字不落地给他重复一遍。结果都一样,他放弃挣扎。
他站起身,单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开手脚跑了起来,当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
操场上。
原本站位是这样:最左边是牧一野,司柠紧挨着他,然后是徐琰,其次是沐橙,余岩枫,刘芸,喻言,最后是胡蝶。之前也都是这样练习的,多少也都培养了些默契。
临上赛场,牧一野突然让刘芸在最左边,然后是他自已,司柠,徐琰,沐橙,余岩枫,胡蝶,喻言。
在听到牧一野临时换位置的决定后,刘芸和他就杠上了,大有不换回去就不上赛场的架势。
牧一野双手插兜,施施然地站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两方焦着着,可把其他人给急坏了,只有司柠能捋顺牧一野,一时间众人都看向她。
司柠顶着他们期待的目光小声地问牧一野:“这个位置是非换不可吗?”
“杜绝一切危险因子!”
她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问题出在刘芸那句“姐带你们飞”上。
“她只是口嗨,不会……”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牧一野说:“我不相信她!”
护她安全是牧一野的底线,他不可能退让。
司柠又看向刘芸:“芸儿,换吧!”
听到这句话大伙儿都知道事情的结果了,从喻言那边开始准备。
这时广播里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风雨兼程,唯愿以志坚;热血沸腾,争取以信。他们奋力拼搏,不负韶华,用自已的努力诠释着运动的真谛。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为在赛场上拼搏的运动健儿们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备受瞩目的两人三足决赛即将开始 ,不知道运动健儿们将给我们带来怎样精彩的表现,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刘芸面无表情地走到牧一野旁边,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但凡阿柠在这次比赛中有任何闪失,你都要做好被打包送回海城的准备!”
刘芸正弯腰绑绳,听到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慢条斯理地绑好绳子,站起身,直视他的目光:“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好一个把她打包回海城,好一个陈述事实,刘芸冷笑了一声,别过脸不看他。
两人间的明枪暗箭被司柠目睹,她有些无奈:“你就不能让着点芸儿?”
对于刘芸的挑衅,小动作,他一般都不当一回事,一旦牵扯到司柠安全的问题,他一步都不会退让。
“只要她不作妖!”
司柠:“……”一个都说不了,还是等比赛结束好好哄哄刘芸吧!
随着一声哨响,六组小队同时出发,也在这时候广播里响起了略显青涩的歌声。
【在一开始 当初我还是一个天真而又爱哭的孩子
十年之后 终于才明白 只要全力以赴就无所谓失败】
【……】
操场上的学生听着这熟悉的旋律,都跟着哼唱,一时间校园被热血的歌声笼罩着。
【奔跑吧 骄傲的少年
年轻的心里面是坚定的信念
燃烧吧 骄傲的热血
胜利的歌声我要再唱一遍】
毫无悬念,高三(18)班拿到了冠军。
比赛刚结束,参赛的人还在解绳子,穆之远和顾云逸径直向他们走来。
顾云逸还不忘打趣一句:“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还能稳拿冠军,不容易啊!”
这人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沐橙瞪了他一眼,顾云逸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牧一野看向穆之远,声音多了几分低沉清冷:“管好你女朋友!”
赛场上刘芸和牧一野暗暗较劲,穆之远和顾云逸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刘芸不是穆之远的女朋友,确切来说是司柠的朋友,那么刘芸绝不可能在牧一野面前蹦跶那么久。
穆之远刚想说什么,只听刘芸有样学样地说:“柠柠,管好你男朋友!”
刘芸这个举动属于明晃晃的挑衅,众人下意识地看向牧一野,只见牧一野神色不明地看着刘芸,不由得为刘芸捏了一把汗。
“我没开玩笑!”
牧一野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和无情。
“我也没开玩笑!”
刘芸似笑非笑地望向牧一野,摆明跟他杠上了。
牧一野的气场够强大了,就这样刘芸还能与他杠,她是真猛啊!
顾云逸不怕死地插了一句:“你俩、有仇吗?”
他俩有仇吗?还真有。
上辈子司柠是刘芸的室友,牧一野怪刘芸四年了都没把司柠给带出来,让他们错过了四年。
这不是刘芸的问题,可牧一野固执地把这个账算在刘芸头上,是以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而刘芸看不惯牧一野装B,得到了保送名额却不去,不去还刷存在感,而且牧一野还处处压她一头,刘芸打心底看他不爽。
司柠什么都知道,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她好难啊!
“我想回家休息!”
她伸手拉了拉牧一野的衣摆,牧一野的脸色柔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