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蒋阿姨，我知道错了！”看着蒋欣欣不太好的脸色，黄玲有些惶恐，故而打起了感情牌：“您别告诉我爸爸，他会揍我的……”
蒋欣欣闻言，心中越发不喜了起来，故而，对着这两个人说话时，也就少了几分耐心：“小黄、小余，你们两个是我去年招进来的，按道理来说，我们之间还是有些香火情的！”
闻言，黄玲和余文珊立马对视一眼，二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这语气，怎么像是……
果然，蒋欣欣随即就说道：“这也将近一年的时间了……都说实践出真知啊，如今看来，倒是我看错了人，你们两个跟我们所的风格，倒是不太搭！”
说完，蒋欣欣不再言语，而是拿起桌子上摆着的茶杯，认认真真的喝起了茶。
黄玲和余文珊面面相觑，心里却在盘算着，难道自己私底下做的事情，被蒋主任知道了？
若不然，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蒋主任，又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话来。
一时间，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蒋欣欣喝茶时偶尔传来的轻微声响。
黄玲鼓起勇气，声音微微颤抖：“蒋阿……蒋主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因为……就是我跟文珊是一起进所的，所以我才说话不过脑子……”
余文珊一听黄玲这么说，当然不乐意了：凭什么把错推到她的头上？
于是，有嘴巴的她，立马抢声道：“蒋主任，今天是我的错！我第一次拿到案子，心里难免有些激动，这才没有注意分寸，惹了陆律师不快！我愿意向陆律师道歉，还请蒋主任再给我一次机会！”
黄玲一听，也连忙附和：“是啊，蒋阿姨，我跟文珊一起去道歉，您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跟明君道歉？”蒋欣欣放下茶杯，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语气里蛮是不耐：“你们不是应该跟我们所道歉吗？”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再次扫过二人的眼睛，这才继续说道：“你们不会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儿，我蒋某人什么都不知道吧？”
黄玲和余文珊二人的脸色，竟是一瞬间都变得惨白了起来。
“蒋阿姨……”黄玲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小黄啊，你工作第一天我就告诉你，咱们这个工作要注意保密，你告诉我，你做到了吗？”蒋欣欣意有所指的问道：“还是你自信的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黄玲的脸色瞬间涨红，她的脑子里先是翁的一声，随即全是：完了，全都完了……
见黄玲这副样子，蒋欣欣也懒怠再说她，而是转向余文珊：“至于你，你的第一个案子是怎么来的，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余文珊闻言，脸色更加苍白，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
她心里清楚，蒋欣欣既然拿出来说了，那就证明，她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只是……
余文珊垂下脑袋，双手死死的抓在一起，过了好久，她才说道：“蒋主任，我……我只是想办案子，并不会真的……”
说到这里时，余文珊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字字清晰，“我感激您给我一次工作的机会，也很珍惜这个机会。我绝不可能会……”
蒋欣欣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既然话都挑开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们可以放心，等你们二人离职后，我们新星所里，绝不会流出对你们个人不利的言语！”
前提是，你们二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这些，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两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语重心长：“小黄，小余，S市就这么大，律政圈子很小的。”
所以，离开我这里，以后做事多过一些脑子，别再做这种自毁城墙的事儿了！
黄玲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蒋…嗝…蒋阿姨，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都做了大半年了，没两个月就可以拿到执业证了……”
余文珊也立马反应过来，也眼泪汪汪的哀求道：“是啊蒋主任，您好歹让我们过了实习期，拿到新证后，再换到其他所去吧！”
蒋欣欣本来还有些不得劲，这会儿听到这两个人这么不要脸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眼神，怎么就瞎了眼，招了这两个极品回来了！
黄玲和余文珊两人见蒋欣欣不说话，以为这事儿有戏，于是哭的更卖力了。
“蒋阿姨，您就看在我爸爸跟着徐叔叔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显然，黄玲觉得自己应该比余文珊多一点资本，“您要是实在不想要我了，那能不能等我拿到证了……”
余文珊在一旁并不吭声，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在她看来，以蒋欣欣的骄傲，若是真的答应了黄玲的请求，就一定也会捎带上她的！
当然，如果黄玲这种关系都没能搞定，那她也不用求了，直接接受现实就好了。
不过，蒋欣欣会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吗？
“小黄啊，你要真这么说，那我倒是愿意喊你父亲母亲过来，好好说说这个事儿……”蒋欣欣慢慢转过身，眼神微冷。
居然敢在她身上玩道德绑架那一套，这小丫头真是不知可谓！
“蒋主任，能不能问一下，我们最迟什么时候离职？”余文珊已经放弃挣扎了。
她们有这么大一个把柄在人家手里握着，哪来的立场去讨价还价？
“这周五下班前，程依会找你们拿走工牌。”蒋欣欣淡淡说道。
余文珊点点头，对着蒋欣欣鞠了一躬道：“让您失望了，我很抱歉，但是，我并不后悔！”
蒋欣欣眼神毫无波澜：“那你就继续这么做下去，然后现实会告诉你，你是对的，还是错的！”
“我相信我会成功的！”说完，余文珊就走了。
黄玲见此，也学着余文珊的样子鞠了一躬，然后就抹着眼泪出去了。
蒋欣欣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忙起了工作。
黄玲和余文珊的被辞退，在新星所里并不算什么新闻。但是，J省地产龙头——衡达集团的造访，却是震惊了半个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