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黑色藤蔓和秦宁的雷电发出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秦宁连同雷电被砸的倒飞了出去。
唰~
落地后的秦宁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才停下来,只见他睁开猩红的眼眸,好像野兽一般盯着鬼挚。
什么东西。
鬼挚只觉得心头一颤。
“死。”
秦宁低喝一声,身形如同闪电,带着噼里啪啦的雷芒,杀向鬼挚。
“找死。”
鬼挚的修为高深,已经半只脚踏入了一品圣经,一招就将秦宁打飞,可他自己也蹬噔噔的后退了几步。
“该死,你的修为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今天,你必须死。”
鬼挚怒了,抬手想要杀了秦宁。
“就凭你?”秦宁的双眸突然变成了血红色,嘴里低喝一声:“也配?”
“死!!”鬼挚飞身一跃来到了秦宁面前,抬手就要杀了他。
……
这时。
太庙外。
独孤葬来到一处宫殿的上面,眼眸冰冷的看向太庙周围的黑色雾气。
“第四剑,破阵!”
独孤葬的声音响彻云霄。他将全身的内力注入剑中,剑身光芒大盛,仿佛要将这黑夜照亮。
彭~地一声。
剑芒打到梦魇大阵上,整个大阵剧烈颤动。
同时,在梦中正准备被对秦宁发出致命一击的鬼挚身体如遭雷击,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也趔趄着跪倒在了地上。
“混蛋。”
倒地的鬼挚知道自己的大阵正在被人攻击,也顾不得其他了,消失在了梦境之中。
他刚刚来到太庙之中,准备继续催动阵法。
只见一道剑芒如同彩虹一般,杀向他自己。
什么?
鬼挚大惊失色,想要阻挡。
结果。
独孤葬毫剑势如虹,与大阵的力量相互抗衡。
彭地一声巨响。
一时间,光芒四射,电闪雷鸣。
鬼挚惊慌失措,想要全力抵挡。
但独孤葬这一剑威力实在太强,鬼挚虽然勉强避开了要害,却还是被剑气所伤,口吐鲜血,重伤倒地。
就好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嚣张。
梦魇大阵也消失殆尽。
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片死寂,独孤葬的身影在雨幕下显得格外高大。他的五剑,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风渐渐停息,尘埃落定。
独孤葬缓缓收起长剑。
他懒得理会鬼挚的死活。
他看了眼瘫软在宫殿中的秦宁,飞身一闪来到秦宁身边,将其抱起。
准备离开。
唰唰唰,禁卫军们不知死活的还想阻拦。
“阻挡,死。”
独孤葬抬起眼眸,冰冷的目光看向禁卫军后面的荆皇。
荆皇只觉得心头一颤,他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锁定了。
“让他走。”
这时,皇宫的深处发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望着独孤葬离开的孤傲背影,南荆群臣神色复杂。
偌大的皇城,数万乃至十数万大军,无数的皇朝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去拦截。
荆皇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有些懵逼。
就这样走了?
我的功法呢?
国师呢?
还有那鬼挚呢?
怎么都不见了?
“……”荆子兰神色也是木然,不甘心的问道:“父皇,要追吗?”
“你去追?”荆皇正没处发火呢,荆子兰凑了上来,正好骂一顿:“蠢货,那人修为高深,你觉得普通士兵能拦得住?”
他其实更想说老祖宗都说了放他们离开,你老子我敢忤逆?
“现在还不是追击的时候。”这时,浑身是泥水的国师东皇皓月被人搀扶着来到了荆皇面前。
“国师,那人是谁?为何……”荆皇疑惑的看向东皇皓月。
东皇皓月神色复杂道:“当世用剑,他是第一人。”
“什么?难道他是传说中的剑圣独孤一剑?他不是早就死了吗?”荆子兰惊呼道。
东皇皓月看白痴一样的看了眼荆子兰,看向荆皇,道:“陛下不必担心。独孤一剑修炼的剑法虽然高深,但他全力只能出一剑,今天他破天荒的出了五剑,真气定然大损,只需要等他彻底虚弱下去之后,再派人追杀即可。”
荆皇轻轻点头,下旨道:“子兰,追击秦宁和独孤一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除了禁卫军之外,紫衣卫,城防军,还有下城军,上城军,你都可以调动。记住,务必将秦宁留下。若让他离开,你就不要回来了。”
“诺。”
荆子兰大喜:“父皇放心,儿臣定将秦宁的头颅献到您面前。”
“不。”
荆皇摇摇头:“朕要秦宁活着,他…还有大用。”
东皇皓月道:“子兰公子,那独孤一剑修为高深,切记,等一天之后再动手,不然…他的真气没有散去,我大荆怕没有人拦得住他。”
“诺。”
荆子兰领命之后,快速离开。
这一次,他将用全部兵力围剿秦宁。
而他,也要真正的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权力。
————
郢都,皇宫外。
独孤葬怀抱秦宁,踏步而来,所有禁卫军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仅仅是一剑,就能将城门毁掉,几乎是瞬间,就秒杀了上千人。
一人一剑杀入皇宫,竟然无一人能拦截,无一人敢拦截。
离开之际,竟然是荆皇亲自下旨让路的。
咕嘟~
胆子小的禁卫军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水。
倏地,独孤葬那平静的眸子就好像利剑一般射来,吓得那名禁卫军赶紧低下头,身体开始打颤。
哼!
独孤葬轻哼一声,抱着秦宁继续行走。
直到他走出很远之后,禁卫军们才敢出气,也敢抬头看向他的背影。
“独,独孤先生。”
见独孤葬到来,司马破也感觉自己的牙齿不受控制,刚刚独孤葬的那几剑,他几乎是目睹着发生的。
剑圣独孤一剑。
终于在此刻,司马破确定了独孤葬的身份。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身边那个默默无闻的铁匠,穿着粗布麻衣的马夫,竟然是天下第一剑客独孤一剑。
这反差太大了。
大到司马破感觉自己都不敢和独孤葬说话了。
秦华也是木然的看着独孤葬。
之前他还在好奇秦宁为何要他听独孤葬的话了,现在一看,原来是这样。
军旅出身的他,本就崇拜强者,更别说独孤葬这样的绝世强者。
“会驾马车吗?”独孤葬淡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