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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皇帝的意思,想让秦宁回去休息休息,但秦宁却坚持以为贾氏一族逆贼事大,自己不想被扣上私通反贼的帽子,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然休息也不安心。
皇帝对秦宁的表现很满意,命人给秦宁搬来了椅子,坐在金銮殿的中央,好像大爷一般的,开始接受问询。
“该死。”
看到这一幕的秦肃和秦辰快要被气炸了。
他们本想凭借此事将秦宁踩在脚下的。
但现在这样,还怎么发难?
幸亏刑部尚书谭凯站了出来,朝着秦宁拱了拱手:“汉中王殿下,您带伤接受问询,勇气可嘉,可贾氏一族谋逆事大,不得不查清楚,接下来若有冒犯到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见谅。”
“无妨~”
“只要我大秦朝堂清明,本王这点儿伤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秦宁淡淡的笑了笑:“谭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当着父皇和满朝文武大臣的面,但凡本王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如此,多谢汉中王。”
谭凯拱了拱手,面色一变,正色道:“汉中王殿下,贾氏一族贾玉郎指认您在泾阳县赈济灾民之时,在云顶天宫之上曾与贾氏一族少主贾虚有过交际,可有此事?”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宁。
有等待他点头的,也有等他摇头的。
秦宁轻轻的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什么?
真的见过?
连同皇帝在内的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有震惊,如皇帝、张禄,有窃喜,如秦辰、秦肃,也有不解,如李游之,有好奇,如王若薇。
“那王爷您可知贾氏一族曾犯了谋逆之罪。”谭凯压下心里的喜悦,再次问道。
“知晓。此事是朝野共知的大事,本王怎能不知?”秦宁淡淡点头。
“大胆老九。”这时,秦肃适时地跳了出来:“你既知道贾氏一族犯了叛逆之罪,为何又与他们媾连,难道你从未将朝廷的法度放在眼里?没有将父皇放在眼里,还是说你要造反不成?”
“是啊老九,你让六哥怎么说你。”秦辰也跳了出来:“你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就算了,怎么能和逆贼搅和在一起呢?真是太过分了。你,你这不是让父皇为难吗?”
“老九,还不快向父皇赔罪。难道你想让父皇大义灭亲不成?速速跪下认罪。”七皇子更是火上浇油,说出了’大义灭亲‘的话。
皇帝瞪了眼七皇子,也是不满地呵斥道:“老九,你可治罪?”
“父皇,儿臣不知。”秦宁缓缓地站起身来,躬身道。
“你……放肆。”皇帝怒了:“难道,难道你以为朕已经老糊涂了不成??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带下去,交由宗人府治罪。”
“父皇息怒。”秦肃开始做好人了。
“老九!”秦肃大喝一声:“事实摆在面前,你都已经亲口承认了,在场的父皇,文武百官都听到了,难道你还要狡辩不成?快,向父皇认错。”
“老九,你也真是的,还不快快向父皇求情认错。”秦辰附和道。
七皇子也道:“是啊老九,快快向父皇求情。”
甚至,秦肃还假模假样的朝着皇帝拱手道:“父皇,老九他就是太年轻了,一时不慎,才被贼人利用,还请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是啊父皇,保重龙体啊。万万不能因为老九气出个好歹来。”秦辰也跳了出来。
“父皇。”
秦宁抬起头,面色平静的迎上皇帝的目光:“儿臣确实是去过云顶天宫,儿臣确实也见过贾氏一族的少主贾虚,但儿臣是有苦衷的啊。”
“简直是一派胡言。到现在了还狡辩。勾结逆贼,无论什么样的苦衷都难辞其咎。”秦肃不屑地轻哼道。
“没错,苦衷?简直是胡说八道。我看老九是疯了。识相的话还不速速跪下向父皇认错,父皇也许会看在你年幼的份上上饶你这一回。”秦辰瞪了秦宁一眼:“要是你再这样执迷不悟的话,你难道让父皇……”
皇帝眉梢一皱:“老九,朕给你解释的机会,不过……若你的解释不能让朕满意的话,休怪朕……”
“父皇,请听儿臣细细道来。”
秦宁躬身道:“彼时,儿臣在泾阳县奉命赈灾,若没有槽帮帮忙,则无法解决十数万百姓的口粮问题,儿臣不得已,亲自去了一趟槽帮。”
“但在去槽帮之前,儿臣根本不知道槽帮的负责人就是贾氏一族少主贾虚啊。”
“要是儿臣知晓槽帮的负责人贾虚的话,就算是给儿臣一万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去啊。”
“若父皇因为儿臣去槽帮见到了贾虚,就治儿臣之罪的话,那是不是应该先治刑部尚书谭凯大人的罪啊?毕竟,是他没有将贾虚捉拿归案,才让儿臣见到了贾虚,若他将贾虚捉拿归案了,那儿臣自然就见不到贾虚了。”
“……”皇帝,皇子。
“……”群臣。
“……”王若薇。
众人脑瓜子有些不灵活了。
还可以这样狡辩吗?
“……”谭凯更懵逼了。
我明明是审案的人好不好?
怎么突然变成了被告了?
“汉中王。”最后,还是户部尚书李旦站了出来:“现如今,是在审问你,而不是在审谭凯大人。还请你莫要胡搅蛮缠,扰乱大家的视线。”
此言一出,众人才从懵逼中清醒了过来。
“没错,老九,现在是在审问你和贾虚勾结之事,你就莫要攀咬他人了,你且速速从实招来。”秦肃附和道。
李旦闻言瞪了眼秦肃,示意其闭嘴。
秦肃无奈的摊了摊手,那意思仿佛是在说我没有说错啊!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三哥,现在是问询我,不是审问我,请您搞清楚这个概念。我现在还不是罪犯,您没必要以这种口吻来质问我。再说了,即便是我真的有罪,也是由父皇定罪,而不是由你越俎代庖,难道你想替父皇审问我不成?”秦宁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