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烈府邸。
“废物,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霍烈愤怒的咆哮声仿佛要将整个府邸震塌。
“平日里一个个鼻孔朝天,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现在呢?”
“四天了,四天了。整整四天,你们数千人,竟然找不到几个人。”
之前的几天,霍烈派出了所有能派出的人,但搜了个寂寞。
“你个废物,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去找人,三天之内,若再找不到闫欢,我宰了你们。”霍烈抓狂道。
“报。”
这时,有士兵急匆匆的跑来,汇报道:“禀将军,查到了,查到了。”
“什么查到了?”
霍烈一喜:“可是找到了闫晨家人的踪迹?”
士兵点点头道:“我们刚刚查到,闫欢就藏在原来的闫府里。”
“你说什么?在燕府里?”霍烈一愣:“你确定?”
“确定,属下已经亲眼看到闫欢就在府里。”士兵道。
“混蛋!!”
霍烈目眦欲裂,被气得浑身发抖:“好啊,好得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行,他们是真行。竟然,竟然连我都给骗了。”
说着,霍烈眼眸一冷,怒道:“你个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抓啊。”
“诺。”士兵正要离开,又见一士兵急匆匆而来:“报,将军,闫欢在神秘人的守护下,已经杀出府邸,朝着码头的方向去了。”
该死!
霍烈怒了,当即下令:“快,速速带人,随我前去码头。”
“报。”
这时,又有士兵前来汇报:“报,将军,闫欢被带上了云顶天宫,此刻,已经到了云顶酒楼。”
“云顶酒楼?你是说闫晨的那座云顶酒楼?”霍烈问道。
士兵道:“正是,不过在此之前,云顶酒楼已经被闫晨送给了赵家的赵仲达。”
“不管这些了,速速带人随我去云顶酒楼,一定要将闫欢带回来。”霍烈道。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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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县衙内,秦宁也得到了闫晨家人朝着码头而去的消息。
秦宁正准备派归海天涯和王若微准备带人前去营救。
“报。”
冷风快步跑来汇报道:“殿下,刚刚得到消息,霍烈亲自带着数百人朝着码头的方向去了。”
“这下问题有些棘手了。”公孙泱皱眉道:“若那霍烈执意要带走闫晨,怕我们的人也很难阻止…”
说话间,公孙泱看向秦宁,那意思是说…除非,动用我们所有的力量!
归海天涯也是眉头一皱,说道:“这会不会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让我们派兵去码头,然后她们在这里将闫晨救走?”
公孙泱点点头:“也有这种可能,但是……”
“即便是一个局,我们也得钻进去。”归海天涯道。
公孙泱点点头,将目光看向秦宁。
秦宁想了想,吩咐道:“留下大部分人保护县衙,由公孙先生和归海天涯二人坐镇。司马破,你带几个人,随我去码头。”
“殿下,还是多派几个人吧!万一那霍烈对您不利。仅凭司马破他们……”公孙泱建议道。
“此事我自有安排。”
秦宁摆摆手,先去找了一趟王若薇,做了一番安排之后,又带着慕容白雪、李夭儿,在司马破等人的护送下,来到了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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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阳县码头,就位于泾阳县城西北边,走出城门就可以看到。
码头上,商贾云集,人声鼎沸。民夫们正忙碌地搬运货物,他们挥汗如雨。
码头上的商贩们也在忙碌着。他们摆出各种各样的商品,吸引着来往的行人。他们吆喝着,推销着自己的商品,希望能够赚取更多的利润。
在这个繁忙的码头上,也有许多寻梦的人。他们或是年轻的书生,怀揣着科举的梦想;或是流浪的艺人,希望能够找到展示自己才华的舞台。
秦宁带着司马破刚刚到码头,就收到了燕部暗探的汇报:“禀殿下,我们刚刚收到消息,那闫欢去了云顶天宫的方向,此刻……应该正在云顶酒楼。”
“云顶天宫?”
秦宁一愣:“那是什么地方?”
燕部暗探转过身,抬起手,指着百米开外的一座矮山,介绍道:“那便是云顶天宫!”
秦宁抬眼望去,一座高约两三百米的矮山与码头相连,山顶之上,建造着一座宏伟的类似于宫殿一般的院子,院子的中央,一幢七层高的阁楼挺立着,看起来直插云霄。
燕部暗探继续介绍道:“数年之前,曾经的泾阳县第一家族贾氏一族为通商、灌溉的方便,修改河道,在山底建立码头,用于货物周转,在山顶建立了这云顶天宫,用于货物交易,之后,他们仅仅用了三五年的时间,就将贫瘠的泾阳县,建成了大秦水陆相接的交通要道。可惜…物是人非,贾氏一族被诛灭九族,而这云顶天宫…也理所当然的被泾阳县的两大势力所瓜分。”
“哪两大势力?”秦宁笑道。
燕部暗探道:“第一大势力是泾阳县第一家族霍家,第二大势力,乃是槽帮!”
“天下第一大帮派,槽帮?”秦宁挑眉道。
燕部暗探道:“正是。自从农家四分五裂之后,槽帮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帮。”
司马破道:“属下之前听说过这云顶天宫,据说……它的繁华程度不亚于京师的朱雀街。”
“是吗?”秦宁嘴角一咧:“上山,我们也去见识见识这云顶天宫。”
“等等。”
燕部暗探叫住秦宁,从腰间取下两副面具:“殿下,云顶天宫是霍家和槽帮的地盘,我们的人虽然已经渗透了上去,但为了您的安全,还请您戴上它。”
看了看暗探手里的面具,秦宁玩笑道:“你都说了,这里是霍家和槽帮的地盘,难道我戴了面具他们就认不出我了?”
“这……”暗探语塞。
秦宁笑了笑,也没有为难暗探,拿过面具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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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秦宁、司马破二人来到了云顶天宫‘登天天梯’的底端,抬眼望去,数千层的石阶映入眼帘,石阶的两旁,是一间间的屋舍。